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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輕聲道:“我頭一次見到這種蛇類,也不知它體表會不會有什麼不妥,夫子你將手給我看看。”
沈遼白方才伸手也不過是出於反射,此時放鬆下來,整個人都有些虛軟,他搖了搖頭,道:“我應當沒什麼事。”但還是將手遞給了問皓。
問皓仔細檢查了一番,又把了把脈象,確定沒有問題,這才道:“這山谷靜謐地過分,現在是冬季,而四周又不見活物,我估計此處是化蛇過冬的地方,並且不止一條化蛇,雖然這些蛇並不像傳說中所言那般可怖,卻也十分難纏。”
沈遼白用鞋尖踢了踢躺在腳邊化蛇的灰黑色蛇身道:“這一條並不是開始時襲擊我們的那條。初時那條化蛇起碼比這條大上三四倍,若是多來幾條,怕是我們幾個都要成為化蛇的盤中餐。”
問皓將那幾張黃色紙張重新疊好收起,憂心忡忡地道:“但願含章能找到路罷。”
沈遼白靜默不語,他伸手去抓化蛇固然固然是情急之舉,但握住蛇身時化蛇的反應卻應當不是他的幻覺,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肩膀,自張角墓以來,肩上的紋身漸漸收縮,最後停留在肩胛到肩膀一帶,三四片修長如細劍的葉片,圍攏著一朵半開半閉的唐紅色花朵,那鮮豔奪目的顏色在面板下如同血液一般緩緩流動,叫人看著就有些目眩神迷。
難不成這化蛇對刺青也存有畏懼之情麼,沈遼白思忖著,畢竟菖蒲有辟邪之用,在端午時,更是常用菖蒲酒驅逐蛇蟲鼠蟻,他抬起頭,向楚愆陽那邊望去,此時天色已漸漸明朗起來,冬日蒼白的日光透過密密匝匝的枝椏星星點點地漏下來,讓他勉強能瞧見那邊的情景。
與楚愆陽他們纏鬥的化蛇的確與沈遼白猜測的一般,體型十分碩大,此時它的褶皺完全張開,一張滿是憤怒的巨大人面在枝椏間不時閃過,楚愆陽的刀片在它身上僅能刮出幾道白痕,竟是連最外層的表皮都無法割開,秦召南更是狼狽不堪,他的扇子只能近距離攻擊,此時只能四處閃避,不論被那化蛇的哪個部分擦到,都討不了好去。
楚愆陽的境況也並不如何,他的刀片和絲線對化蛇毫無用武之地,只能起到牽引化蛇視線的作用,為秦召南減輕些許壓力。
顯然,即使含章找到了安全的路徑,他們也無法甩掉這條巨蛇安全離開,沈遼白微微眯起眼,出神地盯著那條巨蛇,一旁的問皓想帶他走遠一些,以免被那邊的打鬥所波及,正要開口卻瞧見了沈遼白在黯淡天色下的神情,他一向溫潤秀麗的臉上毫無表情,反倒有一種奇異的冰冷感,叫人聯想起線條流暢華麗的玉具劍,問皓頓了頓,便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反而小聲問道:“夫子有什麼打算?”
沈遼白靜默片刻,轉頭向他微微一笑,道:“你先等在這兒罷,我去去就來,對了,方才那驅蛇的粉末你還有麼?”
問皓在腰囊中找了找,又拿出兩包來,道:“這是用蛇滅門、艾草、菖蒲和雄黃混合而成的,若是普通蛇類,恐怕一小點兒便足以讓其避之不及,但這麼大的蛇……”
沈遼白將藥包接了過來,面容沉靜道:“無妨。”
說罷向楚愆陽那兒走了過去。
沈遼白動作很輕,他儘量避開草木茂盛的地方,為了不引起化蛇的注意,甚而將大麾也脫了下來。
他的行動並不十分隱秘,在楚愆陽看來尤其如此,他從躲藏的樹上跳了下來,不管秦召南的喊聲,徑自朝沈遼白那邊走去。
“你過來幹什麼?!”楚愆陽臉色冷峻,淺色的眼瞳像一塊凝固的琥珀,毫無平素的柔和。
沈遼白皺了皺眉,輕聲道:“你們能對付得了它麼?”
楚愆陽眯了眯眼,道:“不管行不行,這裡都不是你該在的地方,快回去!”說罷便要去握沈遼白的手腕。
沈遼白避開了他的動作,語速極快地道:“我有個法子,我先去當餌,你用絲線將它困在一定的範圍內,我再用藥粉限制它的行動。”
楚愆陽盯著他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身後是秦召南被化蛇攆得連番慘叫:“楚愆陽,這個時候你不能見色忘友啊!”
楚愆陽頭也不回,手腕一動,兩條細長瑩潤的絲線急速射出,前頭的刀片將蛇身稍稍撞偏,讓秦召南得以喘了口氣。
將絲線拉回,楚愆陽湊近沈遼白低聲道:“沒有下一次。”
沈遼白聞言便微微笑了一笑,那笑容十分淺淡,卻溫和至極,他點了點頭,道:“你也要小心。”
楚愆陽握了握他冰冷的手,毫不猶豫地轉身,重新回去援助秦召南。
沈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