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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下餘下的二人,匆匆退回到甬道里去了。
這尖利的聲音只響過一次便再沒了動靜。
沈遼白只微微一怔,便立即爬入洞口,正巧撞上了擺脫藤蔓後正從甬道里往外走的楚愆陽。
“沒事兒吧?”沈遼白一面問,一面仔細打量著楚愆陽。
楚愆陽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卻被秦召南打斷了,“當然有事。”秦召南將受傷的手掌伸到沈遼白麵前,因著被強行拖進甬道時,手掌刮擦了地面,掉了一塊不小的皮,正汨汨地流著血,“沈夫子快為我包紮一下吧。”
也被拉進去的問皓倒是沒什麼事,塞了一小瓶藥膏給沈遼白和紗布,道:“沈夫子給大郎上一下藥,秦君這邊我來處理。”
秦召南撇撇嘴,道:“問皓你每次都站在楚愆陽那邊兒,當真令人傷心。”
沈遼白隨著楚愆陽走到一邊,楚愆陽將衣袖挽了起來,沈遼白這才看見楚愆陽的手也受傷了,且比秦召南更糟,手腕處不知怎的刮破了一大塊,血肉模糊,上頭還粘著一些碎石子。他扯了塊紗布,去湖裡打溼,小心翼翼地清理掉傷口上的汙穢,一面擦著一面皺著眉頭,時不時地檢視一下楚愆陽的面色,生怕弄疼了他。
楚愆陽半挽著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再與手腕處一對比,沈遼白的心裡便很不是滋味,一口氣悶在喉嚨裡哽咽不下去。
“不舒服?”楚愆陽望著他皺眉的樣子問道。
沈遼白搖搖頭,用指尖沾了些凍住的藥膏,放著嘴邊用氣息呵化了,才放輕手勁兒塗到楚愆陽的傷口上,問道:“疼麼?”
楚愆陽的嘴角微微翹起,道:“方才藤蔓的汁液沾在手上,大約有麻痺的作用,倒也不覺得疼。”
沈遼白舒了口氣,將餘下的紗布纏在他的傷口上,道:“你被拖進去時,聽到那聲奇怪的啼哭聲了嗎?”
“嗯,”楚愆陽點點頭,道:“我在洞裡聽的不大真切,不過看那藤蔓如此懼怕,連到手的獵物都放棄了,想來不是簡單的東西。”
“不會又是血嬰之類的東西吧?”沈遼白蹙起眉頭問道。
“血嬰的聲音可沒有大。”秦召南不知什麼時候又湊過來,他似乎特別喜歡在沈遼白和楚愆陽獨處的時候上來攪合,“依我看……”
他故意拖了好長的音,直到沈遼白問,才挑起眼角瞥了眼楚愆陽,道:“是化蛇。”
化蛇,人面豺身,肋生雙翼,聲入叱呼,據說一開口便能招來大水。
沈遼白不可置通道:“那不是傳說中的……東西麼?”
“唔,我也沒見過,只聽前輩們講起過,”秦召南道:“不知因何生成,不過民間傳說中還是帶了點神化的成分,據說這玩意兒最不喜歡別人踏入自己的領地。”
他一說完,眾人低頭沉默半晌,含章嘴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也就是說,這地方是化蛇的領地,所以那些藤蔓才會撤退的。”
沒人否認這句話,剛出虎穴又入狼窩此時形容他們再合適不過。
“擔心也沒有用,況且現下也不能確認到底是不是化蛇,只得小心為上。”秦召南道:“我們如今也沒有別的去處,又都一宿沒休息,還是在此處暫作停留罷。”
對於這個提議,楚愆陽也表示贊同,幾人便四下撿了些枯壞的樹枝點起火堆取暖,楚愆陽和秦召南守夜,讓問皓和含章去休息,幸好洞冥草的光亮足夠照亮這方圓幾里地,避免了許多存在於暗處的威脅。
沈遼白就躺在楚愆陽的身邊,夜裡寒露溼重,他弓著身子,睡得極不安穩,楚愆陽挨近他,脫下外套蓋在他身上,細心地掖好縫隙。
秦召南單手撐著下巴注視著他的動作,細長鳳眼裡的眸光跳動了幾下,笑道:“我們自小認識,一起下墓的次數都數不過來,從不見你對我如此做過。”
楚愆陽轉動淺色的眼瞳瞥了他一眼道:“你若是生的似遼白這般善解人意,溫潤如水……”
秦召南靈巧地轉動手中的扇柄,一雙桃花眼滿含情義,“你也會這般對我?”
楚愆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道:“不會。”他頓了頓,又道:“況且你不是有青祁了麼?”
“嘖嘖,”秦召南忿忿道:“楚愆陽,你這是拿我尋開心麼?”
楚愆陽斂下眸子,注視著沈遼白平靜的睡顏,道:“若不是你當初太莽撞強硬,或許事情也不會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秦召南笑道:“福禍相依,你看我,現下不是也過的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