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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略有泥濘,不堪行走,幾人說說笑笑,卻也不覺辛苦。
如此走了一個多時辰之後,小路愈發狹窄,有好幾處已被植物覆蓋了去。阿雲解釋道這是因為從秋末冬初開始,便再也無人上山的緣故。
“前頭再走不久,有一個小屋子,是給進山打獵的寨民們休息用的,我們可以在那兒用過飯再出發。”阿雲用樹枝撥開擋著路的莖條,向楚愆陽問道:“諸位是要去往山頂嗎?”
楚愆陽點了點頭,秦召南“嘖”了一聲,道:“讓你開口說句話跟撬蚌殼似的。小娘子,我們正是要到最高的那處山頂去。”
阿雲停了下來,皺著眉想了想道:“這怕是阿雲無能為力,寨子中還未有人上過山頂呢,大家都是走到半山腰處便停了下來,前面那座小屋已是這條小路的終點,再往上便沒有路了,只有一些許久之前寨民做過的標記。”
“你能帶我們到哪兒?”楚愆陽問道。
“約摸是……”阿雲來回看著幾人,咬了咬唇,道:“罷了,阿雲便試試看,帶諸位到山頂上去吧。”
在山中小屋休息了一會兒,眾人便繼續向山上爬去。
果真如阿雲所說,離開了小屋之後,原先若隱若現的小道便完全斷了,阿雲雖然熟悉這越秀山,卻難免也有走偏的時候,好在楚愆陽早早便將來福放了出去,時不時在茂密的林間飛掠而過,銳鳴幾聲以作引導。
沈遼白拉了拉兜帽,招財在他耳邊“咕咕”叫了兩聲,他便笑道:“招財,你也去為我們探探路麼?”
招財輕輕啄了啄沈遼白的耳朵,懶洋洋地縮回兜帽裡,蠕動幾下調整好姿勢,便又蹲著一動不動了。
含章隔著兜帽戳了戳,笑道:“沈夫子,你這鳥兒怎的這麼……誒喲!”
含章痛叫了一聲,原是招財隔著厚厚的兜帽狠狠叼了他一口,他吹著手指,連連呼痛。
沈遼白拍了拍兜帽,道:“你可別打算說它壞話,它心眼可小的很。”
問皓拿過含章的手指看了眼,道:“連個印子都沒有,喊什麼痛。”
含章撇撇嘴,將手籠在袖中,向前頭的阿雲問道:“小娘子,這山中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麼?”
阿雲沒有回頭,將面前的茂密枝葉分開,一面揚聲道:“不必這樣喊我,叫我阿雲罷了,山中不過多些毒蟲,冬季大部分毒物都到地底下去了,加上咱們衣物厚重,沒什麼大礙的。”
她話音方落,前頭來福便驟然一聲唳鳴,楚愆陽眯起眼,做了個手勢,沈遼白連忙把阿雲拉住,幾人站住不動,警惕地盯著附近。
很快,前方草叢中傳來一陣嗡鳴聲,眾人尚未來得及反應,不過眨眼之間,那好似蜂鳴的聲響已近在眼前。
阿雲一看見來的東西,便睜大了眼,驚聲道:“怎麼可能?”
前頭驟然出現了十來只體型巨大的飛蟲,其腹大如壺,尾部一根尖利長針上泛著幽幽藍光,一看便知淬了毒液,這十幾只飛蟲飛得十分散亂,但那領頭的見到眾人之後,立即尖鳴幾聲,這些飛蟲便停了下來,轉而呈半圓形將幾人包圍了起來。
阿雲死死地拽著沈遼白的衣角,喃喃道:“玄蜂……這是玄蜂。”
楚愆陽皺起眉,道:“玄蜂是什麼東西?”
阿雲喘了幾口氣,道:“這是我爹給它們起得名字,這種毒蜂在越秀山中也十分少見,冬季更是蟄伏地下,養育幼蟲,根本不會出來,現在早已到了它們入地的時候了,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秦召南早已將扇子開啟,也不知按了哪裡,扇骨頂端彈出片片利刃,他眯著一雙桃花眼道:“它們初來時行動慌亂,大概是被什麼驚嚇了。”
楚愆陽將沈遼白和阿雲推到靠後的位置,快速道:“不管怎樣,先殺了再說。”
彷彿感覺到獵物的反抗之意,玄蜂的嗡鳴聲越來越大,楚愆陽打了個呼哨,來福在空中鳴叫一聲,便俯衝下來,一爪抓住一隻玄蜂的肚腹,將其帶上了半空,那玄蜂體型雖大,但來福畢竟是大型猛禽,利爪緊扣之時,已將那隻玄蜂的肚腸給勾了出來,那隻玄蜂擺動著尾部,竭力想要刺向來福,但沒掙扎兩下,便被來福狠狠摔在了地上,殘破的翅膀抖動兩下,便再沒了動靜。
沈遼白見狀鬆了口氣,想來這玄蜂雖然厲害,但畢竟敵不過鳥類天敵,然而他這念頭剛轉完,便見為首的玄蜂尖鳴一聲,三隻玄蜂便離開包圍圈,向來福衝了過去。
原本在空中盤旋的來福頓時捉襟見肘,幾個急轉都未能甩掉那三隻毒蜂,一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