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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他縮回手;撇了撇嘴道:“這樹該不會與前面祭臺上看到的一樣罷?”
楚愆陽點點頭;折了一片洞冥草往焦黑部分的縫隙裡一照,果見幾點碧綠的斑點,“多半是一樣的,你看這焦黑的部分與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應該不會有錯,這大概是此樹……”他想了一下措辭,接著道:“是此樹活著時候的狀態罷,而焦黑的樹應當已經死了。”
“我們沒有辦法證明那些樹是否真的枯死了,也有可能先前的兩棵樹只是休眠了,”含章的眼裡彷彿只剩下這碧綠的顏色,他頓了頓,道:“不……或許族長和沈影青知道。”
問皓怔了怔,花了好長時間才消化掉含章所說的事,“你的意思是說,族長來趙佗墓中,是為了找這棵樹?”
這樹既然在這南越王墓中也存在,想來的確並不普通,除了外表奇特,到底有什麼特異之處能讓張角與趙佗在死後還要將它帶到墓裡?即便前面兩棵是已然枯死或者按含章的話說是休眠的樹,趙佗尚且為之修建了祭臺,而面前這棵碧綠盈盈的樹,則為之引來地下泉水,這樹既然看起來如此重要,沒有理由不設任何安全措施……
這樹碧綠的部分讓人為之炫目,盯得久了連目光都無法從上面挪開,楚愆陽感覺到一股心悸,他費力地閉上眼睛,再轉向其他的方向,這裡靜的出奇,越是如此,楚愆陽越心生警惕,方才的人影不知去向,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亮如白晝的洞冥草令他能看清這一畝方圓中的全部景象,楚愆陽站起身來環顧四周,沒有任何人躲藏的跡象,只有左手側有一道拱形迴廊,灰色的牆壁阻擋住光亮,光線只投出幾米距離,視線即被黑暗徹底阻絕了。
“既然族長有可能是為此來,我們是不是要將它帶回去?”含章向著楚愆陽問道。
楚愆陽微微皺眉道:“莫要輕舉妄動,也莫要輕易斷言,按照種種跡象來看,父親和沈影青應當比我們更輕鬆地地來到此處,如果他們真的是來找這棵樹,理應已將它帶走,沒有理由留下來。”
“或許有什麼我們沒有注意到的線索,能夠將其聯絡起來,”問皓嘆了一口氣,道:“沈影青還知道給沈遼白留些線索,族長為何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論起實力來,楚家在行上也是數一數二的,難道族中人還比不上幾個嶺南土夫子麼?”
“你們有沒有想過,”秦召南站在一簇洞冥草前,拋玩著摺扇道:“可能楚伯父根本不想你們找來?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所以不願意拖你們下水。先不說楚愆陽是他唯一的兒子,單說你與含章,可是從小被他培養起來的,他對你們的情分不比對楚愆陽少,如果明知即將要走的路再怎樣都是死路一條,他又怎會讓你們一同跟來。”
楚愆陽似乎被秦召南的話語所觸動,他斂著的眸子中有一絲哀傷轉瞬即逝,秦召南所說的事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每每想到此處便會將之壓在心底,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去尋找自己的父親,如同他之前對沈遼白所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既然都走到這裡,真相呼之欲出之時,他沒理由退卻。
秦召南見他兀自沉默,走過去拍拍楚愆陽的肩膀道:“我剛才說的那番話可不是要打擊士氣的,楚伯父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沈遼白會帶著一堆線索去找你,也因此你才順著他們的足跡來到此處,這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既然天意如此,我們也沒理由逆天而行。”
楚愆陽適才抬起眸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淺顯的笑容道:“秦召南,我認識你十幾年,就聽你說過這一句人話。”
秦召南忍住想要痛扁楚愆陽的衝動,識時務者為俊傑,一對三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可不是聰明人乾的,他緊握的拳頭鬆了鬆,輕咳兩聲道:“我姑且就當你誇我了,看在你如此佩服我的份上,我就將方才的發現告訴你罷。”
秦召南走到他方才站著的洞冥草前,示意楚愆陽來看,因著水流帶來的大量生氣,這處的洞冥草長的十分茂盛,碩大的葉片整個遮蓋住了枝丫,亮度也比外面的亮上許多,也因此他們才沒有注意到,這一塊的深色土壤。
問皓捻了些土壤聞了聞,道:“是血跡。”
“他們可能是受了傷,也因此沒有帶走那棵樹罷。”秦召南道。
楚愆陽微微眯起狹長的雙眸,道:“也有可能是他們突然放棄了這棵樹。”
“倒也有這個可能,”秦召南贊同道:“老太爺說若是碰了這焦黑的樹,可能會受到仙人的懲罰,沈遼白認為懲罰即是變成張角那樣的怪物,那麼楚伯父必定也知曉,所以才沒有輕易帶走這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