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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向裡頭匍匐爬去。
沈遼白也聽見了含章的喊聲,這通道里滿是濃烈的土腥味,他適應了好一陣,方才開口道:“含章沒有進來麼?”
問皓低低應了一聲。
沈遼白心中有些奇怪,但卻找不出哪兒不對,卻聽後面問皓低聲道:“含章他……”只說了三個字,像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心中所想,問皓沒有繼續說下去。
沈遼白也沒有追問,只是淡淡道:“總有機會能一探究竟。”
秦召南卻是不知那三人的情形,他打了訊號過後,楚愆陽很快便從上頭一躍而下,將卡在巖壁裡以作緩衝的刀片拉回,他一雙金色的眸子看起來十分冷酷,“有什麼打算?”
秦召南先道:“我們找到沈夫子了。”
楚愆陽頓了頓,眼睫稍稍垂下,他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卻叫人莫名覺得方才冷冽肅殺的氣息和緩了許多。
“他現在和問皓他們已經離開了,我們把傲因引到地面來,最好能將其擊傷,再不濟引到遠處,再去追上他們。”秦召南將他的打算簡單地說了一遍。
楚愆陽眯了眯眼,道:“那傢伙未必肯下來,它很狡猾。”
“沒關係,不管吃了多少人腦,野獸便是野獸,假如獵物在它眼皮子底下逃跑,它哪裡忍得住。”秦召南嘩啦一聲開啟摺扇,笑吟吟地道。
楚愆陽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向更深處看了一眼,“走罷,往裡面去,它定然會跟上來的。”
沈遼白兩人所在的通道並不是筆直的,常常爬行了一段,便會遇到轉折處,開始時泥土溼潤柔軟,尚且無妨,愈到後頭,通道中的土壤便漸漸改變,開始摻雜零星的碎石,土質也乾燥起來。
聞不著那股子腥味讓沈遼白好過不少,但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爬行令他十分難受,膝蓋和接觸地面的手掌也隱隱作痛,尤其是手心,想來應當已經被劃傷了。他喘了口氣,輕聲道:“問皓,你的傷要緊麼?”
問皓過了片刻才答應了一聲,“不礙事。”
沈遼白布滿細密汗珠的鼻尖微微動了動,“你的傷口是不是裂開了?”他所聞到的血腥味遠不止手心劃傷這樣的小傷口所能散發出來的。
“當時並沒有傷及要害,只是那傲因確是厲害,它的爪上似乎帶毒,我敷了傷藥,但傷口到現在還在斷斷續續地流血。”問皓道。
問皓的聲音雖輕,聽起來卻並無大礙,沈遼白放下心來,於此同時,膝下的泥土愈發乾燥,空氣中也隱約多了些許奇異的氣味。
“快到了。”沈遼白眯了眯眼,很快,他們就來到這條通道的盡頭,那裡有一層單薄的泥土封著,幾乎一推便碎了。沈遼白謹慎地探出去看了一眼,發覺這個出口在一間空曠墓室的上方,距離地面有四五尺的距離。
這距離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有傷在身的問皓都有些高了,更何況這下面的墓室到底有什麼,兩人都不清楚,沈遼白權衡一二,對問皓道:“我們在這裡等他們罷。”
問皓舒了口氣,艱難地在通道里換了姿勢,他臉色發白,腰腹衣物上隱隱滲出血色來。
沈遼白也靠坐在洞口,他的狀況不比問皓好上多少,雪朱丹雖然有效,但也不知是否是因為刺青的緣故,沈遼白依舊覺得身上無力,他合上眼,想休息一會兒卻怎麼也安不下心,他想起方才在殉葬坑中抬頭看到的景色,雪亮的刀光時不時在巖壁間劃過,好似流星一般,提示著楚愆陽所在的位置,儘管沒有看見楚愆陽的身形,但沈遼白那一瞬還是恍惚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一定能重新見到楚愆陽,但真的看到的時候,他幾乎有一種滄海桑田般的錯覺。
此時楚愆陽和秦召南已然來到了這片殉葬坑的最深處,這裡的殉葬坑與最初的牲畜坑大小相近,卻精緻許多,坑中以玉石鑲嵌裝飾,整整齊齊地擺放著衣飾錦繡的貴族,他們或坐或立,臉上的神色也比之前的殉葬人要平靜安寧許多。
在這個殉葬坑前,有一個矮小的平臺,平臺之上,則是一具青銅棺材,棺身上雕飾著精美的雲紋,在棺蓋上還鑲嵌著數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
在他們見到這具棺材的同時,一直緊緊跟隨他們的傲因猛然越過他們頭頂,撲到地面上,正正落在棺材前,它不再如同之前一般人立行動,而是四肢著地,面具後發出低沉的“呵呵”,像是恐嚇又像是威脅。
“看起來這棺材對它來說意義重大啊。”秦召南笑意盈盈,但一雙桃花眼中卻殊無笑意,他將摺扇一把開啟,摺扇邊緣鋒利的刀刃閃過冰冷的寒光。
楚愆陽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