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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上了高臺,沈遼白很快便找到了棺木中昏迷不醒的問皓,此時問皓的形容十分可怖,棺木中無數根鬚自他的口鼻處進入身體,面板下隱隱能看見綠色的莖須緩緩蠕動。
沈遼白將火把靠近問皓,與此同時,楚愆陽在問皓身上挑了幾個地方,開了幾道小口子,隨著血液流出,問皓體內的莖須幾乎立刻向傷口處湧去,接著便被火光燒得焦黑,如此反覆,終於將問皓體內的莖須清理地差不多了,楚愆陽檢查了一遍,將雪朱丹給他服下,過了片刻,問皓終於醒了。
問皓的狀況比沈遼白要嚴重得多,從他傷口中湧出的根鬚幾乎已有長針粗細,顯然吸食了不少血液,儘管用了藥,他一時間依舊無力,沈遼白將他從棺木中扶了出來,問皓休息了一會兒,便將自己看到的幻覺細細說了一遍,其中大半竟與沈遼白所看到的相差無幾。
沈遼白道:“這些植物餓了數百年,卻僅僅是從最初的手指粗細變成我們遇到的絲線粗細,顯然生存能力十分強,以前進來的人怕是難逃這一劫,在幻覺中便被它當做了食糧。”
楚愆陽站起身,將所有棺木一一檢視之後,回到沈遼白身旁,道:“這些棺木裡已不全是當初的繡女了,想來是有一些女屍被進入王墓的人破壞,而替代的便是沒能逃出幻覺的人。”
沈遼白道:“那含章……”
楚愆陽搖了搖頭,“他不在這裡,我們這一路也未能看到,先去尋秦召南,說不定他已經找到了含章。”
三人休憩了一會兒,便重新回墓道中與尋找秦召南和含章。
一進入墓道,沈遼白便敏銳地察覺到墓道中原本如影隨形的人皮俑幾乎消失了蹤影,離入口不遠處的火焰依舊燃燒著,只是因著衣物被燒去了許多,火勢並不如初時那般強。
他只是怔了怔,便明白過來,“那些人皮俑不敢追過來,它們去找秦君他們了。”
秦召南那裡最多便只有兩人,加上含章還不知狀況如何,若真的被大量的人皮俑攻擊,恐怕難以全身而退。
為了以防萬一,楚愆陽返回大殿中取了幾樣長柄器具,挑起燃燒著的人皮俑,草草做了兩三個火把,以作防身。
三人一路來到秦召南做了標記的地方,卻沒有看到秦召南的身影,顯然他還在墓道更深處。
沈遼白又經過那些壁畫,此時已不敢再緊盯著看了,眯著眼一掃而過,竟發現壁畫內容與他的幻覺相差無幾,他甚至看到了壁畫描述森林的那一幅上,有兩個身著官袍站在樹蔭下的人,似乎是他與問皓。
“沈遼白!”楚愆陽驀地輕呵一聲。
沈遼白呆滯的目光總算變得清明起來,他沒有想到這壁畫如此厲害,只是看了兩眼便著了道,稍稍壓制住心頭的慌亂,他別過頭去不再看壁畫。
如此走了片刻,沈遼白看到前方出現了洞冥草的星光,應該快要到出口了,楚愆陽卻突然停下腳步,示意他們稍後前進。前方鮫人燈的光亮已然黯淡不少,燈光的投影打在一側牆壁上,顯出一個極其扭曲的人影。
那人影只靜待半刻,便迅速挪動起來,直接從躲藏的墓道頂端一躍而下,大張的口鼻中噴射出細長的植物,似數道銀針朝面門直射而來。
楚愆陽鎮定自若地舉起手中的火把,揮舞了兩下,將那細長的東西一燒而盡,人皮俑吃了虧,匍匐在地上正要逃跑,楚愆陽已先一步運起刀片劃開它的背部,將火把伸了進去。
墓道不通氣,沈遼白被這股惡臭燻得只咳嗽,人皮俑的衣裳接觸到火苗燃燒了起來,一時間巨大的火光照亮了這段墓道的四處,縷縷青煙上升,沈遼白順著青煙往上一看,只見拱形的墓道上方,趴著二十來具人皮俑,細長的植物自它們口鼻中一伸一縮,像極了緊盯著獵物吐信子的蛇。
他們三人之中,問皓失血過多很是虛弱,勉強能走動,沈遼白都不能保證自己不被植物入侵,只有楚愆陽一人能對付這些人皮俑,然而二十來具人皮俑一起攻擊,他未必能應付得來。
沈遼白的火把光亮已減弱不少,他舉著火把與楚愆陽並肩而站,楚愆陽的唇角微微上翹,似乎在微笑,他並將沈遼白往後推,反而與他靠的更近了些。
牆上的人皮俑幾乎是一同湧過來,鋪天蓋地的交錯的細長絲線像一張散開的巨型網,要將他們罩住,楚愆陽立即運起刀片劃開它們的面板,前段的植物接觸到火苗紛紛燃燒,然而當一大團糾纏著的線球落到火把上時,火光便開始明明滅滅。
一個人皮俑直直地衝著沈遼白而來,楚愆陽分不開身,沈遼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