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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命,這刺青被‘激怒’了。”
沈遼白喘了口氣,道:“可是我在幻覺中並未感覺到刺青的異樣。”
楚愆陽聞言皺了皺眉,此刻他們倆仍在那墓道中,不甚明亮的燈火正在他們頭頂不遠處,燈座在燭火下投出一片扭曲的陰影,一片安靜中,除了沈遼白忍耐不住的喘息便沒有別的動靜了。
然而楚愆陽眉間的摺痕卻愈發深刻,他攬住沈遼白的腰,重新將他的衣領拉開,方才他只注意了沈遼白有紋身的左肩,沒有檢查旁的地方,此時再次觀察,楚愆陽終於發現,沈遼白面板泛青並不是因著氣血虧虛,太過寒冷,而是有什麼東西進入了他的身體。
那一片青色並不明顯,範圍也不大,且約摸是畏懼那片刺青,故而只聚集在右側,而在左邊身體上,肌膚顏色並沒什麼異樣。
將右肩上的衣物拉下些許,楚愆陽以指腹在沈遼白的面板上輕輕按壓,一路揉至後頸,便將刀片取出,用烈酒塗抹刀身,在沈遼白後頸處開了個口子,只見傷口處只流出淺紅色的細細血流,順著脊背線條慢慢流下,仔細看便能看見有什麼東西在傷口下微微蠕動。
楚愆陽在沈遼白耳邊輕聲道:“若是太疼就咬著我。”
沈遼白尚未明白他的意思,便覺後頸處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他能感覺到有什麼細長的東西,從傷口處被楚愆陽緩緩拉出,那詭異刺痛的感覺讓他眼前幾乎一片漆黑,汗水更是一連串地從臉頰邊滾落下來。
這感覺持續的時間好似很短,又彷彿被無限拉長,直到汗水流入眼睛傳來微微刺痛,沈遼白才呻、吟一聲,從幾近暈迷的狀態中緩了過來。
他的視線被汗水所模糊,只能看見楚愆陽近在咫尺的深刻五官,琥珀色的眸子裡滿是擔憂神色,他狠狠咬了咬唇,迫使自己清醒一些,費力地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楚愆陽用拇指幫他將冷汗抹去,看著懷裡臉色慘白的人,忍不住又將他摟緊了一些,在沈遼白額上又安慰地吻了吻,才道:“我從未見過,但好似是一種寄生植物,我已經用刀片將它釘在燈火上燒了。”
沈遼白眼前還有些發黑,他隱約感覺到了額上的溫軟觸覺,卻毫無氣力去思索那到底是什麼,然而呼吸卻漸漸安定下來。
楚愆陽從腰囊中取出雪朱丹,喂沈遼白吃了,沈遼白休息了好一會兒,藥效起作用之後,身上的疼痛感便消退了不少,而刺青在楚愆陽將那東西從沈遼白身體裡取出時,便安靜下來,燒灼感漸漸消失。
沈遼白接過楚愆陽遞過來的水囊,喝了兩口,問道:“發生了什麼?”
楚愆陽目光落到墓道對面被植物根鬚覆蓋的牆壁,其間偶爾露出的壁畫顏色讓他微微沉了臉,“是我大意了,一般王墓,這樣名貴的鮫人燈中的確很有可能加入迷幻藥物,但這兒卻不是鮫人燈,而是這些壁畫。”
沈遼白隨之看了過去,道:“這麼說,是繪製壁畫的材料有問題嗎?”
楚愆陽點了點頭,“效果很強,恐怕不止藥物的作用,壁畫本身的內容也很有問題。”
沈遼白想起自己在幻覺中看到的一切,便低聲道:“我還看到了問皓,但如此想來,應當也是幻覺,對了,問皓他們呢?”
楚愆陽道:“我也中招了,待我從幻覺中清醒過來時,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我沿著墓道走了一會兒才看見你,想來是陷入幻覺後,因著幻象行動,故而失散了。”
沈遼白細細思索一番,道:“除了那壁畫,想來這墓道和方才的高臺百棺尚有旁的危險。”他將幻覺中看到的情形與楚愆陽講了一遍,楚愆陽用指尖捻了捻方才被燭火燃燒殆盡的植物灰燼,道:“倘若這是真的,那麼那群繡女應是當年陪葬所用,南越王將她們毒死之後,在她們的身體裡放入了一種寄生植物,再加以處理,不僅是陪葬,同樣也是防範盜墓者。”
沈遼白想起那時喜兒深深的酒窩,頓時不寒而慄,低聲道:“必須儘早找到他們,那些植物吸食人的血肉,儘管速度很慢,但如若不及時處理,怕是要同那群繡女一般,成為皮囊了。”
楚愆陽握了握他的手,確認沒什麼問題了,方才將沈遼白從地上拉起來,兩人一起沿著墓道往更深處走去。
墓道兩邊的根鬚之下,壁畫鮮亮的色彩著實引人注目,未免再次被拉入幻覺之中,沈遼白微微合起眼,僅僅能看到前方楚愆陽模糊的背影,楚愆陽注意到他的動作,便重新拉住他,一時間整個墓道中只能聽見兩人的腳步聲。
沒走多久,便在墓道一側看見了正為自己包紮傷口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