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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打住,後來又拉下我元大律師的臉面,揚著眉眯縫著眼承認,嗯,他是不錯。
我只有跟流光在一起的時候還會像個十幾歲的少年人,口是心非不懂事,真實,柔軟,不算計。
流光看著我,目光很深沉,每次談話的結尾都是我累了。
說了這麼多,您還記得故事開頭那個手機嗎?
事實上,我對它相當情深意重,一直借流光這個富二代的舊手機沒買新的。在維修店老闆第三次對捧著殘骸的我大吼“認命吧,它已經死了!!!”的時候,我才憂傷的,戀戀不捨的,打算去找我倒騰電子用品的朋友幫忙撈一水貨。
朋友在一個猥瑣的小衚衕裡開了個檯球館,但因為他人脈廣,培養了出人意料的名氣,問一句本地年輕人上哪打檯球好,回答基本除了一地角繁華裝修高檔還配備教練的會所,就是兄弟這家。
進了檯球室,昏暗的燈光,矯情的古典音樂,年輕人或者拿著杆子走來走去,或者站在一起喝瓶啤酒聊天。裝文藝的老闆捏著眼鏡框往上推了推,看了一眼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真誠的捧著手機殘骸的我,深沉道:“坑爹呢啊。”
我沉痛的望之,得到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眼,於是斂容:“二胖,對待顧客這什麼態度。”
二胖兄立即慫了,搓手道:“這位爺有什麼吩咐?小的提供休閒娛樂撈水貨等各種服務,最好的場子是您的,最新的機型是您的,必要的時候小的我也可以是您的。”
我微笑拍之:“給爹孝敬一HTC。”
二胖即刻化身地主,乜斜道:“銀子?”
“大大的有。”
“那您隨便挑~”
終於定了一款機型,又閒聊幾句,剛準備撤胳膊卻被捉住。二胖眼淚汪汪道:“別走。”我挑眉,問:“咋的?”他做楚楚動人狀:“元悉哥。”“嗯?”他瞪大綠豆眼做楚楚動人狀:“元悉歐巴~”我一個眼刀甩過去:“汝有浩然之氣則速放之!”二胖抓耳撓腮,最終領著我站到場子門口,指中心弱弱道:“那個。”
我看過去,沉默了。
二胖嬌羞道:“悉革格,胖胖一直視你為心中的神,有什麼問題一定要找您商量。您看那人,他都已經來了三四天了,一直就佔個桌子不打球。啊,我不是說不歡迎他,畢竟人家不僅付了錢,還吸引了比平時多一倍的顧客。但是,但是啊。怎麼他一來我就覺得不大對勁呢,怎麼他一來我就只能一直看著他呢。怎麼他一來,我就連喘氣都不敢大聲呢。怎麼他一來……”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胖兄的黑西裝:“你穿成這樣也是……”
胖胖一撩秀髮:“矮油,沒辦法。看見他我就覺得咱這裡成了高檔會所呢~國際一流呢~不穿成這樣丟人呢~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啊。悉革格,我必須得求你啊。”
“咋。”我已無反應能力。
胖胖頓時比我捧著殘骸時還虔誠:“您,您看看,看看啊。您能不能,能不能……去勸勸他以後別在這打了?他層次太高我們接待不起各種送飲料送禮品都覺得招待不周,各種穿西服穿皮鞋都覺得檔次不夠,他一皺眉我就緊張得想上廁所,他一微笑我就……更想上廁所。啊!悉革格啊!胖胖實在已經要瘋了啊!咱的哥們裡就您口才最好人格最強大啊!您快幫幫我吧,幫、幫、我、吧!!!”
我看著腰桿筆直走過來的人,乾笑:“呵,呵呵。”
想不幫也不可能了。
“元律師。”路易·卡帕多西亞先生身著精緻到令人髮指的黑色襯衣站到我面前,展開一個沉鯨魚落肥雁的笑容,“真巧。”
卡先生背後一眾男女倒地,胖胖口吐白沫。
我……無意識的跟著他走向檯球桌。
燈光幽然,音樂靜美,墨綠色一方天地,馳騁著力道駿馬,精準的戰士!計算,控制——這是最優雅的競技,這是最冷酷的較量。閃光的鏡片後究竟醞釀著什麼樣的計策,修長的推杆下到底蟄伏著怎麼樣的謀略。輕靈中埋的是佈局,佈局裡藏的是殺機,殺機裡綻放的,是刀光劍影的鳶尾……!
以上是我頭腦中沸騰著的場景,然而現實總是比較骨感。此時,我站在桌邊死死盯著路易,路易站在桌邊死死盯著那一桌子球,氣氛不可謂膠著。我推了推平日裡都帶著的這副裝13的金絲邊眼鏡,問之:“路易先生,您準備什麼時候開球?”
是的,路易大佬拉著我到了球檯邊快三十分鐘,居然還一個球都沒打。
路易看著隔壁桌,把隔壁桌人看得都只能看他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