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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嗎?
誰也不知道。
能為你做的最後的一點,可能就是去那裡找他了。
“酒仙少康罔顧天律,勾結魔族,擾亂朝綱,除其仙籍,於斬仙台行刑!”
天界的律政仙官有著一副好嗓子,堪比夜梟的擊破感。
二郎神的三眼看盡一切不忠不賢的仙官,論起罪罰,最重的反而並未受到懲罰,倒是隻不過是徇私的酒仙受了罪。
滿殿的文物百仙即便是心裡有再多的疑問,有再多的不解也不敢當著金龍顯身的玉帝多說半句。
魁梧武將在律政仙官道完罪之後,提著九天玄鐵就朝著那個從一開始就跪在殿裡的素衣仙人。
素白的雲裳,右肩染紅了一片,散亂的長髮擋著他的面孔,待武將上前用玄鐵將他鎖的嚴實之後,他才抬起頭來。
臉上蒼白的仙人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眼角,淺綠色眸子像是質地上乘的玉。深幽的眼裡什麼都有卻獨獨沒有後悔懼怕。
武將心生詫異,暗道此人不是傻子便是呆子。
壓著那人路過南天門時,沒有料到一向的太上老君竟會趕來。
武將官銜畢竟小於老君許多,這臨行前的探視還是可以給幾分面子,於是他退後幾步,算是給兩人一個空間。
他想,那玄鐵並非俗物,也料的那仙人不會掙脫。
“你怎會如此愚昧?”
老君憤憤的說,他如何也沒有料到少康會如此大膽,二郎神法眼射出的每一幕都是少康徇私枉法的鐵證。
老君不是不清楚那孩子對於少康的重要,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竟會公然阻攔玄理武神,更沒有料到他會持劍對峙。
少康抬首,看著眼睛焦急煩躁的老君,出離的笑了笑,得友如此又有什麼遺憾的呢:“我的事情棋聖可曾知曉?”
“他不知道,前日鑽進新的棋局裡就窩在文橫殿裡幾日都不曾出殿。”談起另一個好友,老君也是哭笑不得,棋聖的嗜好唯有棋者也。
但是當他看見少康滿眼笑意時,隨即發覺自己被那個一向淡然的好友拐到其餘的方向了。
他們三人,本以為屬少康的性子最為淡然,這類膽大妄為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少康的身上,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竟會是第一個走上斬仙台的。
老君猶豫著,還是沒忍住問道:“為了一個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去冒著魂飛湮滅的威脅,值得嗎?”
少康不語,只是抬著頭看著南天門下的悠悠白雲,織女的織工極好,雲色素白,團成一團的竟帶著悠然之意。
如此沉默便是答案嗎?
“我一直以為,在我們三人之中,你是最不可能做些這等事情的,可是卻沒有料到你竟是第一個。你覺得值得,可是你為他做到這個地步,他知道嗎?”
少康斂神,只是搖了搖頭不贊同的道:“為何要他知道,能活一時便是一時,又何必多添事端。”
“罷了罷了,我說再多你也聽不下去。”老君面露遺憾,卻悄悄的塞給了一個黑漆漆的物事少康手裡,低低的道,“這是萬年神龜頸部的鱗片,你小心收著,莫讓他們發現了。雖不能護你無恙,但可保你三魄,到了地府再投胎別遇見這等事情就是了。”
少康笑了笑,知道這是老君好意,便道:“好,你且回去吧,再多片刻,那位便又瞧見了,說你勾結逆賊了。”
老君眉眼一挑,氣沖沖的道:“管他作甚,愛看便看,看瞎最好。”
那處武將許是覺得時間夠了,隨即上前微微屈著身,道:“時辰不早,小將需領著……罪仙前去斬仙台,上仙看是?”
老君瞪了那武將一眼,再看向少康時有時滿腹不捨:“我還是不捨,此時前去凌霄殿求情,玉帝許是會饒了你的。”
他作勢要走,被少康緊緊拉住:“玉帝並非出爾反爾之人,你若前去,指不定會牽連你。就此散了吧。”
說著便朝著那武將點了點頭,武將頷首隨即壓著他踏雲而去。
老君看了半晌,才放下滿腹酸酸澀澀的不捨,忽的朝著南天門裡頭道:“你來了這麼久,為何就捨得躲著不出來?”
門後,耄耋老翁走了出來,定睛一看,那老者分明就是被老君說的藏在文橫殿裡不出門的棋聖。
棋聖摸了摸鬚髮,眯著眼道:“兩看生悲,多看無益,”暗黃的眼珠子裡睿光一閃,“老君以為少康不知嗎?”
老君一怔,問:“他知道為何?”
棋聖再次摸了摸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