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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澗沉默片刻,微微一笑道:“我不曾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純狐一愣,卻是輕輕笑道:“呵呵……是本宮記錯了,寒澆可是這般一個不放,你嘛……”雲澗瞧見純狐眼底的幾分遲疑,幾分疑惑,還以幾分篤定“似乎與前世不太一樣,但對待旁人還是那麼絕情,看著樣子無害,卻殘忍的很。”
雲澗一怔,不在意純狐將自己與前世相比,心裡卻是想起剛剛抱著那姑娘時,手上的匕首已經插在了那姑娘的心臟上。
哼,殘忍嗎?他倒是覺得很是正常呢。
畢竟有些事情,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譬如,提早報官,譬如他已經儘量的選擇從後頭,怪只怪那姑娘選錯了時間和地點,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在船的後頭。
他轉身看了看躺在一邊的女子,揹著看不清,但是衣裙的側面還是看見了一灘正在擴大的血液。
雲澗回過頭,推開門來,便瞧見畫舫裡一陣又一陣聽似愉悅的調笑聲。
這地方,還是如同之前一樣,骯髒。
梅山處的青鸞殿,來了位稀客。
少康有些意外,更多的卻是擔憂。
他本是想今夜下山,到就近的畫舫處找雲澗,還未曾出發,便瞧見了興沖沖而來的棋聖。
棋聖,若不是無事,是決計不會來青鸞殿裡找他的。
果然,才來的棋聖,便一把將想要外出的少康給拉到內殿處。
展袖,便出現了用石玉做成的棋盤。
少康有些無奈,卻無法。
便只好坐著,陪這棋聖下了。
天宮中的眾仙,與少康交情較可以的,似乎除了老君,便是眼前一臉嚴肅,滿頭銀髮的皺皮仙翁了。
他是因酒而痴,而這位是因棋而痴。
曾隱隱聽其餘仙家說過,棋聖下棋下到興起時,是會出現兩個自己的。兩個棋聖對戰幾百年,都是可能的。
這等盛況,少康是見不到。
他大部分時間都耗在釀酒上,而其餘時間便是耗在了尋找酒器和花上。只有極少部分時間,被老君和棋聖所佔用。
所以,常人眼裡他一般都是恍恍惚惚,唯獨對酒是極為認真而又細密的。
誠然,這是事實。
一盤棋,往日裡,兩人是需要下好長時間才會下完。
多則幾年,少則幾個月。
沒有一次,是像現在一樣,僅僅需要半盞茶,勝負已定,並且輸的異常徹底。
少康輕輕一笑,淺綠色的眸子裡閃過些許輕鬆。
他拿著黑色的石子,輕輕敲著玉石,清脆的響聲在靜寂無比的殿內響起,像是夏日裡最美好而又最無奈的意外。
棋聖擰著眉,收斂起以往的談笑,他盯著棋盤上,少康的黑子被他的白子擊的毫無生路。
怎樣走,都是死路。
此時,猛地回想起少康下的每一步棋,看似無心,卻每一步都在設計的自尋死路。
像是,濛濛中,指引著別人擊殺,卻又讓人看不出破綻。
這與千年前下棋的少康,完全不同。
棋聖收回了棋子,有些吃驚,他瞧著對面少康一派清風,頓時有些氣悶道:“你這是何意?”
少康嘴角微微翹起,停下了手中的棋子,不正面回答,而是反問:“吾與棋聖也算是相識幾千年了,幾千年的時間裡,這世間百酒也釀了幾百回……”他忽的站了起來,眼神變得平淡,平淡中卻是夾雜著落寞,“而你,叔旦,這幾千年來,可有找到棋藝可與你比肩而行的?這幾千年來,可曾覺得厭倦……可曾覺得孤獨?”
棋聖一怔,幾千年來,已很少人喚他為人時的名號。
今日,聽見這名號,卻是不曾想到是在這等情況下聽見。
叔旦笑了笑,滿臉的褶子皺在一起,老態畢現。
少康一開始並不懂,為何叔旦成仙時,未曾選擇年輕一樣的形體,反而是這等蒼老。如今,像是懂了,面容再年輕,心若是蒼老,那麼又有何用。而往往這樣的選擇,卻是最為睿智而又純粹的。皮囊皆為色相,倘若看透一切,那麼年老色衰,於他而言有何和區別。
看透萬眾,返璞歸真,方為棋聖吧。
“厭倦?孤獨?呵呵……”叔旦起身,拾起了散落在桌上的棋子,玉質溫潤,透出的光卻帶著冷意,“萬事萬物,有因必有果,陰陽混沌,永生不滅。這世間種種,哪一物是生而不缺,生而完美的?少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