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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的殿內,是爾等隨意集聚之地嗎?”少康見兩人談論熱切,心裡一陣不耐。
雲澗聞言,抬了抬眼皮,直直的盯著少康看了良久,才旋風似得消失在原地。
純狐一怔,化為濃霧,也消失了。
殿內,只餘下少康一人。
滿殿狼藉,似乎是為獨留著備上的特色節單,與夜色瀰漫間湊出一絲一縷孤家寡人的淒涼和悲情。
而這孤家寡人,自然是少康。
許久,少康仰頭大笑:“哈哈……倒是吾解不了這情劫,真可笑。”
山林幽暗,暗夜迷惑……
自西北處,一團黝黑泛著紫意的煙霧翻湧而來,瞬間席捲半片山林。
煙霧定在林處一處空地上,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年從當中走了出來。
少年衣裳不整,面色憔悴慘白,慘兮兮的像是沒了魂的孤魂野鬼。
他走了幾步,從煙霧中又走出了一個美姬,美姬眼角黑紋晦澀,她腳步不離的跟緊著少年,少年每走一步,她就跟進一步。
半晌,天色漸漸清明,她才道:“少君,時日不早了……”
少年停了,低低笑道:“時日不早了?哼,怎麼,要孤催著去解除封印?”
純狐眉眼一挑,黑紋深了幾分,她冷聲道:“少君不可以兒女私情毀君上大計!”
雲澗轉身,周身凝重,“大計?哈哈……若不是……我管什麼大計,若不是你,若不是寒澆,若不是這千年恩怨,我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嗎?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你現在跟我談大計?”
純狐凝眉,九尾倏地豎了起來,“少君這是何意?”
雲澗笑了,“呵呵……我是何意?我已經盡力的離他遠點……你給我時間緩緩不可以嗎?”
他蹲在地上,似乎不介意的體內的仙元,越是疼痛,越是覺得好受。
他現在發現,他都不敢面對少康,他怕萬一他鬆懈了,體內的寒澆出現,結果會怎麼樣,他不清楚。
他只是儘自己一切的努力,不給少康造成一系列的危害,儘管少康也許並不在意。
或許,哪天他可以完全控制住寒澆,又或許哪天他不在了,這樣也行是最好的吧。可是,總是有那麼些人會一直拼命的在他耳邊唸叨著,恩仇大計。
三千年那麼久了,在他最難受的時候,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在他最孤獨的時候,大計中的人可有人陪著他,哪怕是一刻也好。
沒有,沒有一個,只有少康,即便他一直知道少康只是順手。
可是,人就是這樣,有那麼一個人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你面前了,你就會認定了這個人,死心塌地,至死不渝。
純狐怔怔的看著他,心裡一陣痛惜。
總是有那麼些人,在某個特定的時候感同身受。
她想,她大概是在心疼雲澗吧。
不是那個強勢的視任何性命如草芥的寒澆,而是一心受情所困的雲澗,也許輪迴轉世,戾氣消散了,也許是少康觸及了他心裡最為柔軟的那部分。
而這,也恰恰是純狐最為感同身受,令她想起寒浞。
千年前的安邑王城的宮宴上,純狐一身絳紅的舞服,翩然起舞,眾人皆是惡寒猥瑣,唯獨寒浞一人斟酒對著她微微示意。那一眼,便望了千年,陷進去,也就不願意拔出來了……
情這一字,入了眼,便再難脫身而去。
純狐如此,雲澗亦是如此。
第25章 剜心救父
黝黑而又幽暗的陰影裡藏著怪異而又令人恐懼的事物。
窄小而又逼仄的空間,讓人不自主的感覺到窒息。
黃土深處的墓道里,四周皆是粗糙而又溼膩的泥土,不足半室的空間孤零零的放著一定青玉石棺。清光泠泠的石棺素樸卻泛著幽幽的陰冷玄妙。
雲澗眉眼潛意識的緊蹙,腦海裡卻像是炸開了鍋,亂的厲害。
千年記憶一朝至,關於玄秘、身世、血腥以及一絲一毫所屬寒澆的記憶,在一寸一寸捲土重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捲了雲澗整個神智。
他晃了晃身軀,捏的嚴實的拳頭鬆了又捏,捏了又松,堅固的指甲直抓的滿手血漬,他卻不甚在意。
五指捏到極致後,整個人忽的放鬆了。
及膝的墨黑色衣襬頃刻間被一陣墨紫侵染,面孔不停的變換著,時而是眉眼緊皺的雲澗青澀容顏,時而卻是寒澆清淺而又惡劣的笑意……最終終究還是魔勝一籌,細長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