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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斯林伸手,用手指隔空點燃了奇德身後的蠟燭。
火光照亮了奇德的臉。作為相隔三年的第一次見面,他看上去似乎不太好。畢竟被這樣傷了自尊,做哥哥的實在很委屈。
“……有也都是些街頭魔術的小把戲……”
雷斯林默不作聲。他已經習慣了奇德分不清巫師和魔法師之間的區別。對於一個巫師來說,被稱為法師已經夠寒磣了,被叫做魔法師,他也許會跟你拼命。但是雷斯林只是面無表情地聽奇德嘀咕,任他把自己轉過來仔仔細細打量著,彷彿要把自己嵌進他的眼睛裡。
雷斯林冷漠地看著他。
這是這對雙胞胎三年來頭一次面對面。他們在近距離上心意相通,也有一模一樣的臉,但是誰都可以輕易地區分誰是奇德,誰是雷斯林。他們的差別太大了。奇德渾身散發出一種偷偷摸摸、猥猥瑣瑣的氣質,時常東張西望,賊這個字就是天生為他打造;而雷斯林,雷斯林一本正經的俊臉,讓每個人在看到他的一瞬間都想到一個詞:斯文敗類。在他幽深的藍眼睛裡藏著許多憤怒和不滿,以至於他的嘴角時常掛著諷刺的笑容,看上去下一秒就會製造出什麼恐怖事件來報復社會。
按照道理,奇德已經習慣了他這幅憤世嫉俗的模樣,他的雙胞胎弟弟從十歲的時候突然轉性,從此再沒能救回來。但是,此刻,他還是覺得他的小弟弟陌生極了。他和蘭斯送雷斯林來上學的時候,他還是個身材單薄的小少年,但現在他長成一個修長的年輕人了,哈,看他的肩膀,還有變厚了的胸膛。這可真是讓他不習慣,特別不習慣的就是跟他平視。還有他這身行頭,奇德恨不得扒下來丟下窗戶去:雷斯林穿著舍蘭呢的掐腰長袍,襯得他纖細修長,紐扣整整齊齊地扣到頷下,配合著他許久不見陽光的蒼白面板,有一種禁慾的美感,但是及其不健康。他的眼袋因為熬夜看書,呈現出一種腫脹的青色,簡直像是被人打了一頓。這說明雷斯林是個學霸,一般都以泡圖書館為樂。但是,這種學霸在巫師之塔的下場,一般都是深夜學習魔咒然後炸掉了自己的頭,拼都拼不回來。
雷斯林整個人都和伊蘇謝爾家的標配相差千里,伊蘇謝爾家的標配永遠都是:精悍,精悍,再精悍——儘可能地利用生物能。
奇德看了他半天,最後嘆了口氣。他不想弄得太僵,雖然雷斯林從頭到腳都不符合他的美感。他試著把自己的思路拉到正事上:“小雷,你是我弟弟,好好聽我的話,跟我回白石城去……所以該死的,你為什麼非得弄個背背頭!你的背背頭真蠢!一點都不青春活潑!你怎麼不弄個瀟灑點的髮型,嗯?你就不能學學我?我真是受不了你了!”
他伸手把他的頭髮揉得亂七八糟,放下了劉海,然後在上頭呸呸兩口。他用手指試圖理順雷斯林翹起的雜毛,“這樣才不錯……”他走遠些,欣賞著雷斯林英俊的模樣。
雷斯林很淡定地抹掉臉上的口水,然後把大部頭書放在桌子上,給自己和他倒了各自倒了一杯蜂蜜水。奇德吐掉了。他說他不喝女人喝的玩意兒。雷斯林依舊心平氣和:“你還有什麼別的事麼?”
“除了帶你回家,我還能有什麼事?”奇德一屁股坐在他的床鋪上,開始從自己的夜行衣裡頭翻出匕首,短刀,飛鏢,翻牆用的抓鉤,加上他從手腕上拆下來的小弩弓,大約有一二十斤精鐵,全亂七八糟地堆在雷斯林的床上。這大概就是為什麼他能平安爬上九層之高的緣由。
“我不走。”雷斯林言簡意賅,“我要在這裡完成學業,也許還會在這裡教書。”
“你真是個小混蛋。我要抽你屁股啦!”奇德心不在焉地罵,忙著給他的開鎖器上油。他指指房間裡的瓶瓶罐罐,“你的學業就是指這個麼?屍體,胚胎,屍體,胚胎……小雷,你什麼時候開始有戀屍癖的!你就不能把愛心放在活的人類身上麼?”
“我認真的,奇德。而且這是我的事業。你再拿弩弓瞄著我的標本,我可要生氣了。”
奇德停下手中的活計,認真地看著他,“小雷,你在伍蒙尼德,皇帝隨時有可能把你捉走。”為了打動他,他還加上一句,“還有你的屍體們。”
“伍蒙尼德和巫師之塔都是中立的。巫師不喜歡與南方人打交道。”
“小雷,你不是很喜歡歷史麼,他們倒戈了千八百次啦!你比我更知道巫師有多無恥。我聽說你們同行之間成天就是暗殺,暗殺,暗殺,是這樣麼?”奇德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跟我回白石城去吧,小雷,我們也許是唯一的親人了。”
“你從白石城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