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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做朋友,做親人。其實也不錯。
我有點累了。心靈總是很奇妙的東西,80歲的老嫗也許有一顆孩童般的青春爛漫的心,18歲的少年也許心已經千瘡百孔,蒼老不堪。我正在這樣,向著那顆無比蒼老的心,一步一步走下去,漸漸的收了笑,麻木了靈魂,不會哭不會愛不會痛。
只是,這是一種成長,還是一種墮落?
安年拉了我的手臂,說,走吧。
我點點頭,看看遠方,天和地的交接處一點一點模糊起來。
入夜。安年生了一堆火。
我坐在火邊,聽著火裡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安年抱著膝蓋坐了一會,然後抿了抿嘴,撿了一根小樹叉往火裡面撥一撥。
“要打仗了。”
我睜了睜眼,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安年看了我一眼,“馬上要打仗了……是兩批喪屍之間的戰鬥。”
“安年,你是不是做夢了?”
“誰跟你說夢話?我們這附近有兩大喪屍集團,他們為了爭地盤,馬上要開戰了。”
“你怎麼知道的?”
安年張了張嘴又閉上,然後抬頭看著稀稀落落的星星:“我們明天立刻趕路,去凱特的工作室,那裡最安全,厄爾圖城馬上就要呆不得了。”
入秋乾燥的空氣被烘的暖暖的,可是我還是感到一種刺心的冷。我抱了抱胳膊。安年靠過來,等了一會才問:“還冷嗎?”
我點頭:“冷。”
安年又靠近點,手臂伸過來摟著我的肩膀:“這樣呢?”
我站起來,抓幾把土把火蓋滅,“睡吧。”
第二天真的是被凍醒的,睜眼的時候躺在安年的胳臂上,一抬眼就能看見安年的長睫毛。
這小孩。真的是想用他的小身板來護著我?
天又陰又低,眼看快要下雨了。我拍了拍安年。
安年的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看我。
我說:“要下雨了。”
安年反應了一會,忽然睜大了眼:“咱們睡了多久?現在快中午了?!”
陰天,沒太陽,我也不清楚。
安年飛快的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然後抓住我的手:“快走,再不走就不能在開戰之前離開這裡了。”
我點點頭,心裡有異樣的感覺。
那感覺對我說,不要走,不要離開,不要。
人總是這樣賤。
不走?留下來看他跟別人恩愛纏綿?我真他媽的……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