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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腳步。容兒帶著疑問看了他一眼。
謝安平說:“我想,比金子重要多了吧。”
容兒說:“你說什麼胡話呢?”
“容兒,我不能娶三娘,我娶了她,既對不起她,更對不起另一個小笨蛋。他太傻了,我要不守著他,也許,他就被人給捉走賣了吃了。到時我肯定要後悔一輩子。”
容兒說:“你瘋了嗎?在說什麼呢。三娘在裡面等你了。”
“容兒,我……”
“安平!安平!你快進來,你七嬸…快不行了!”平時對謝安平很照顧的一個大爺跑出來喊道。
謝安平剛想說的話,一下全堵在了喉嚨裡。
大爺說:“快,快,快進來啊!”
謝安平回來看了下樹上,那是一棵四季常青的樹,茂密的枝葉投下一片片陰影,田小螺的身影和樹幹融成了一體,看不清他在哪裡。謝安平想說,你等我回來。
可大爺已經伸手拼命地把他往裡面拽,謝安平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昨日還能和人聊天,正常吃飯的七嬸,今天已經躺在了床上,不能動彈,甚至連開口都成了折磨。
她用一種不知名的眼神看著謝安平,謝安平眼裡全是淚水。
他叫著“七嬸”,可七嬸沒有回應。過了一會兒,謝安平看見七嬸笑了笑,她說:“老頭兒,你在奈何橋上等累了吧。”
七嬸沒有再說別的,就靜靜的閉上了眼睛。這麼多年來,最讓她牽掛的,大概是那個已逝之人。只是,死亡對於她,是恐慌的,才會用那麼久的時間來等待重逢。
七嬸到底沒有熬過這個冬天。然而春天也在慢慢走近。
因為發生有了喪事,家裡是不能舉辦喜事了。三娘什麼也沒說,脫了大紅的喜袍就幫著謝安平準備七嬸的後事。
謝安平對三娘說:“三娘,我對不住你。七嬸等於我的親孃,守墓三年,是做兒子必盡的孝道,你另覓良人吧。”
三娘說:“我都等了你那麼多年了,不差這三年了。”
謝安平看著披麻戴孝的三娘,她原本早該嫁作人婦,卻為他辜負了這麼多的韶華。
謝安平說:“我不值得你這麼做,你走吧,別耽誤下去了。”
三娘停下了手裡的活,說:“我不嫁給你嫁給誰?”
她等了他那麼久,好多人來家裡提親都被她拒絕了。村裡人都知道她要嫁給一個叫謝安平的人,每個人都認為她一定會披著紅衣成為謝安平的娘子。她不嫁給他,還嫁給誰?她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
謝安平被問的說不出話來,是啊,一個姑娘家那麼心心念念地告訴全部的人,她要嫁給你,而你卻不娶她,讓她的臉面放哪裡?
三娘說:“我們不說這個了,等下我給七嬸換下衣服,你去買些白布之類的來吧,還要佈置靈堂。”
謝安平應了一句,走了出去。
王家人知道了這事,都不肯三娘這麼做,要她快點回家。三娘不聽他們的,手裡的針線活一下也沒落下。
謝安平出了門,朝門口的大樹走去。
他看向樹上,叫道:“小螺?田小螺?”
沒有回聲。
謝安平以為田小螺生他的氣了,故意不回答。去院子裡搬了一把梯子,架在樹上,爬了上去。
可除了樹枝和樹葉之外,根本沒看到其他的東西。
謝安平不知道田小螺是怎麼上去的,看看這高度,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下來的。擔心他會傷到自己,可樹下的鞋子還在,只是人卻不見了。
有人看見謝安平在樹上,問:“你在那幹嘛呢?”
謝安平說:“沒事。你有看到什麼從這樹上掉下去嗎?”
那人想了想,說:“東西到沒看到,就是看到一個少年郎從樹上滑了下來,可沒把我嚇死,生怕他摔著了。”
謝安平聽了他的話,著急地問:“你看到那人去了哪裡嗎?”
那人說:“朝青山那邊就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去青山,不過那邊也就這一座山,沒別的什麼地方了。”
謝安平想,他這是真的要回去了嗎?等把七嬸的頭七弄完了,就去找他吧。
買了黑白兩色的布回來交給三娘,三娘接過來,說:“你去休息下吧,這兩天累著你了。”
謝安平搖頭,說不用,讓三娘去休息。
三娘當初就是喜歡謝安平的這份體貼,這才認定了他這麼多年。
她也說自己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