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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陽界的裡頭就像十二月的戈壁,荒涼,單調枯乏,周圍都有一陣陣梟悍的修煉氣息,倒不是針對喬柯的。
到達一個石屋,門童硬邦邦地說:“師兄練完,你進去就行。”
說完,走了。
這還真是一個乾脆的門派,喬柯坐在石屋門口等著。天氣冷得刺骨,他運起元力禦寒,無聊之下,手指在石屋上比劃起來,帶著元力的手指在石頭上瞬間畫出一個圈。挺有意思的,喬柯圈著划著,劃出了一朵玫瑰花。
……<…<…<@
這個簡單的玫瑰圖案是他唯一能精準畫出來的。
不多時,背後冷氣森森。
在畫花的功夫,背後走過六七個弟子,沒有一個詢問他是誰、來幹什麼。個個冷如冰石,漠不關心,估計有人砸場子都會只袖手旁觀吧。好不容易等到華燈初上,石門吱的開了。
楚延陵一襲華麗錦衣:“進來吧。”
喬柯急不可耐地走進去,看似尋常院子,其實整個石屋都布上了嚴密的結境,厚重的石頭門,只是一個擺設而已。喬柯說:“布這麼密實的結境幹什麼?”
“我都在修煉,別人闖進來就麻煩。”
竟然會有人闖嗎?明明弟子們都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啊。石院子中間架起樹枝,燃起了火,暖融融的,喬柯照了照手,心裡也暖和了,還是喜歡這種古老的取暖方式,什麼都是元力,費勁不費勁啊。
楚延陵坐在火邊,挑著火星,猩紅的指甲在火光的映照下詭譎妖冶。
作者有話要說:
☆、人人都有爹
【第二十八章】
喬柯沒話找話:“這是練功練的,還是塗上去的?”
“塗的。”
“太單調了,拿顏料來,我給你塗一朵花。”
楚延陵出奇沒有拒絕,反而立刻拿出了顏料和小刷子,並伸出了手指。喬柯就是嘴快,其實沒想到要親密接觸,有點尷尬,拿小刷子蘸了一點白色的顏料,硬著頭皮握住了他的食指。食指暖暖,相觸,有鮮活的溫度。
喬柯在指尖上圈了一朵簡易的玫瑰花,圈完,放下畫筆,卻見楚延陵一副震驚至極的樣子。
“不好意思啊,醜了一點。”
“不,很好,這是梔子花?蓮花?梅花?”楚延陵展著手指端詳,目不轉睛。
“玫瑰。”
“沒有聽說過,做什麼用的?”
情人間互相送的這種話當然不能說了,喬柯咧嘴一笑:“可以泡茶、泡澡、當香水,做餅的時候放點進去味道也不錯,這裡大概是沒有的。”喬柯很喜歡白色的玫瑰花,前世歷經的記憶所剩無幾,只有尋常物件還記得。
楚延陵手指一擺,指甲風乾了。
喬柯問他是否適應這裡,修煉怎麼樣,煉了些什麼,有沒有受欺負、什麼時候回景餘城等等。楚延陵半斜在石椅上,閒閒地回答。
喬柯忍不住直言:“楚延陵,修復元神的方法找到了嗎?”
“還,沒找到……”
“元神碎了是可以修復的吧?還是你們都是在安慰我?初六沒有任何動靜,他,是可以醒來的吧?”每天都運入元力療傷,沒見效果。昨夜驚醒,喬柯看著白玉床上的人,湧上一念:初六或許再也醒不來了。
“假如醒不來,你怎麼辦?”
“楚延陵,如果你都不行,再沒有人能做到了。”喬柯將臉埋入掌心。
看著他這樣子,楚延陵心中鈍鈍的疼,早就明白,對面的人不是特意來看看自己,剛才指尖相觸時,就溫暖得不似真實。果然,還是繞回了自己最痛恨的地方——最初說有修復元神的方法,是一個謊言,想讓他重新燃起希望,事實怎可能如此順利呢。
火嗶嗶啵啵的燃燒。
樹枝燃盡,火漸漸熄滅了,斷成一段段的灰,被風吹散了,好些落在喬柯的頭髮上,彷彿染灰了凌亂的髮絲。
楚延陵開口:“我試一試。”
喬柯又驚又喜,不管夜黑成這樣了,當即要將他拉出赤陽界。才出石門,有人擋在門前,長髮遮住大半邊臉,夜下,看不太清臉:“楚師弟,這麼晚了上哪裡去?這個時辰要出去,得過師兄我這一關。”
楚延陵:“一對一還是一對二?”
師兄自負地說:“你們倆一起上,免得說師兄欺負你新來的。”
就喜歡這種先自負後被狂打臉的傢伙,喬柯撩起袖子邊:“這位師兄,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