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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地隨著自己離開。
其實在黃裳看來,他並不在意東方不敗日月神教教主的身份。不過東方不敗卻堅持認為,只要還是教主,就免不了受到各種羈絆,雖無須懼怕,他卻是不願也不喜任何人事攪擾了他與黃裳的生活。
“裳弟你總說,這塵世功名權勢皆是虛無,我如今也深以為然。若非念及早年那些教眾的擁護,我到底還是有一份責任去維護神教,今時便再不顧忌甚麼,早早就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東方不敗這般說,黃裳也是無話可辯駁,只往後會在對方偶爾因教務心煩時,幫忙提點一二,幾回下來,東方不敗倒是很乾脆地將一些事情直接就交給了他。
黃裳雖本無興致,但一心不想讓這人勞累,也便俱是應下了。
花了不到兩年的工夫,前幾年被楊蓮亭弄得烏煙瘴氣的日月神教,隨著東方不敗的悉心整治,其聲勢威望倒更是顯赫了幾分,自然也更得江湖上那些名門正派的忌憚。
而似乎自劉正風金盆洗手之後,江湖上發生了不少動盪,愈發不得安穩,不過黃裳雖一直協助東方不敗處理些事情,但對江湖之事,若東方不敗不提,倒是沒分心思去了解。
“我本有心想,”東方不敗看完手中的信箋,面色清冷,對黃裳說道,“待把這神教整治好了,我就將教主之位傳給聖姑。”
看這人的神情不太好,黃裳輕輕地捏了捏他的手心,接著道:“聖姑……都做了些甚麼?”
東方不敗微搖頭:“她和五嶽派的人往來密切,”那叫做令狐沖的,雖說被趕出了華山派,到底是五嶽派脫不了干係,“令狐沖是我們在衡山救曲洋時遇到過的那個華山派弟子。”
黃裳恍然。在模糊的印象裡,那年輕人倒是個有義氣的少年人物。
“這便不說。不久前,我手下人說看到過任盈盈與向問天在一起。”這裡才是關鍵,“當年我奪了教主之位,向問天便藉口離開了黑木崖,其後便一直行蹤不定。他是任我行的舊部,只忠心於任我行,對我也是有諸多猜疑。想是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找尋任我行。”
黃裳頷首,道:“所以,聖姑現在也是懷疑你了。”或者不能說是懷疑,而是可能知道東方不敗奪位之事。這一想,他立刻說道,“東方,如今神教內部也算得安穩,我們去杭州吧。”
東方不敗一怔,遂輕聲道:“你的意思……”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黃裳笑得有些冷,“想聖姑他們,尚且不知曉任我行的下落。我們便直接取了任我行的性命,只他幾個人,也便是翻騰不起甚麼風浪。”說罷,他語氣舒緩了些,“你做這教主也不開心,還是早日了斷這些恩恩怨怨,往後便得逍遙自在。”
東方不敗沉默了下,又道:“裳弟說的是,我雖不忌憚任我行,哪怕是他們幾人一同對上我,我也能夠遊刃有餘,但到底是個隱患。”殺了任我行,算是一了百了。
兩人幾句話的討論,當即是定下三日後就離教去杭州一事。
第26章 二六、古今英雄傷
“那二人一個是白衣老者,一個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們敲開了‘梅莊’大門,不知是說了甚麼,讓丁堅、施令威二人放了他們進去。至今尚未見梅莊有何動靜,自他們進去也有大半天的工夫了。”
東方不敗聽了這一番話,頓是面色凜寒,語氣陰森:“蠢貨!”甚麼白衣老者年輕人的,可不正是向問天與令狐沖兩個人?!
聽得東方不敗這一聲斥罵,黃裳念頭一轉,便是了悟了,遂笑道:“那令狐小子,可當真是哪裡都少不得他啊!”
冷哼了聲,東方不敗蹙著眉:“是我輕看了他向問天,當真是好生的狡猾!”如今向問天帶著令狐沖會見那江南四友,想也是確定了任我行的下落,一定是有備而來。至於那四友痴迷一些玩物的弱點,他也有幾分明瞭。
黃裳聽了,笑道:“東方,俗話有言:‘趕得早不如趕得巧’。道是向問天、令狐沖前腳前去了梅莊,我們後腳就抵達了西湖邊,這可不是正趕得巧?”
東方不敗聞言,神情也是紓緩了下,對黃裳點頭:“裳弟說的是,我們現時還是先趕往梅莊。”也免得又晚了一步,真讓向問天那老小子得了逞。說罷,他對那幾個手下人冷聲吩咐了一番後,便與黃裳一同朝梅莊趕去。
說是趕得巧,今日當真是巧到極點了。
東方不敗與黃裳自大道直往梅莊,剛穿過梅莊外的一大片梅林,就見一身形高大挺拔的白衣老者,正是闊步地自梅莊大門而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