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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龍還在怨他對自己不夠熱情,委委屈屈地伸爪子摟個雲頭翻兩下,尾巴一甩便消失在了煙霞背後。
“完了,人家走了,傷自尊了!”周弘揉著胸口站起來,湊到袁滿耳邊笑嘻嘻地調侃,還刻意學著宋丹丹的東北方言。
袁滿看他一眼沒理他。老鬼自己出遠門,還不忘留下蒼龍守著他,這份體貼關懷讓他很不是滋味,心底裡有什麼酸酸澀澀的東西泛上來,一陣一陣的頂得他難受,便更加想念老鬼。
“不理我?不怕我又——”周弘卻是個不甘被忽視的,他抖抖手指亮出一根長指甲,在袁滿眼前劃來劃去,邊劃邊又裝出那陰森森的聲音,“你那蒼龍被我騙走了,不不不,被你氣走了,現在我看你怎麼——喂,別走啊!”
“真不經逗,本來還想套套近乎來著。”他往草地上一坐,寂寞的去摟自己那兩條狗,愁眉苦臉、無比挫敗,“花花、草草,怎麼辦?爺好像惹了什麼惹不得的人了!啊啊啊怎麼辦怎麼辦?誰來救救我!!!”
可是花花掙開他跑去調戲小蝴蝶,草草咬朵小花搖著尾巴跟過去獻殷勤。
前方的厄運顯而易見,它們誰也不願意陪他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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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滿很快就再次見到了周弘。
當晚他糾結了半夜,後半夜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做的夢也都是老鬼和胤祥當年生活的點點滴滴,那份溫馨恬適、蜜裡調油的,讓他夢裡都在牙疼,直到快天亮,終於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夢境,卻給他夢到老鬼躲在自己那碩大梓宮的角落裡咬著塊兒小手絹在哭,悽悽切切、百轉千回、一唱三嘆的,畫面無比真實細膩,硬生生把他給雷醒了。坐在床上他尋思,與其這樣枯坐愁城五內俱焚的,遲早把自己折騰出心理疾病來,倒還不如自己親自去看看情況,請個假,坐倆小時汽車去老鬼的陰宅瞧瞧。
好容易熬到天光大亮,他拿起手機還沒來得及撥號,boss的電話先一步進來,通知他今天有知名企業家要來給實驗室捐器材,要求大家都去捧場,“不許請假!!!”boss在最後聲色俱厲地恐嚇,態度之嚴肅好似要接待的是胡總寶哥。
H大雖曰省部共建,每年的教育經費卻不知都用在了哪裡,袁滿boss的實驗室裡器材老化到天怒人怨,坊間傳聞,boss要求撥款更新換代的報告遞了一份又一份,甚至曾經怒灌二鍋頭一斤,藉著酒勁把報告拍在領導的酒桌上,越挫愈勇百折不撓的,卻至今也沒能更換成功。眼下有愛心人士主動捐助,老頭自然希望擺足了排場讓人家心情舒暢痛痛快快地認捐。
袁滿一想也成,這頂多折騰一上午,沒準boss心情一好,倒可以多批自己幾天假。
可他沒想到,待boss致辭完畢以後,前排就坐轉過身來矜持頷首和大家打招呼的,赫然是西裝革履穿的人模狗樣、笑的莫測高深的周弘!!!
21、王爺吉祥(三) 。。。
袁滿的假到底也沒請成,boss最近正忙博士後出站,實驗室裡的一堆通通交了他們去做,哪會捨得走失一個免費勞力?李慶毓笑他傻,像這種短途旅行,不打招呼自己偷偷走掉個一半天的,boss本也不知道,這麼一請假,倒被盯死了,想走都走不掉。
袁滿滿腔悲憤,恨天恨地恨一切,索性也不去實驗室,揹著符咒包無業遊民似的上街晃盪,盼著碰上幾個不長眼的冤鬼怨靈正好洩洩憤。
卻沒想到沒碰上怨靈,倒碰上了周弘。
當時他正晃向劉守廟,遠遠的,就看見周弘大熱天披了件土黃袍子,蔫頭耷腦地坐在一個地攤後面,跟路邊曬蔫了的野草一個德行。
這小子絕不是什麼善茬,這是那天袁滿從他那嗜血雙瞳裡讀出的最重要資訊。所以儘管他過了蒼龍那關,袁滿依然不願多和他接觸。他腳步一轉,拐向了一邊。
寢室裡小強愈加生猛,林巖今早起床感覺手心異樣,迷迷瞪瞪的順手一握居然生生握死一隻,還是個帶著卵鞘的,寒的他當場衝向衛生間,嘔的膽汁都出來。可憐這孩子從小就沒見過這種小生靈,入學後每次見到都兩股戰戰目不斜視地繞行,今天冷不丁的親密接觸,一下子受刺激過度,幾乎紮在了水房裡,不是在神經質的洗手,就是在抱著馬桶狂吐。
人民群眾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心態,本來還呼朋引伴的過來圍觀,可後來看到他淨嘔些黃湯綠水的卻還泡在水房,就都不落忍了。看著孩子手腳虛浮面色慘白的樣,再聽他含著滿滿兩包淚慘兮兮一聲“大哥——”,葉飛立刻撐不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