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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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酒肆又坐了會,胤禟聽掌櫃的報告了近日的收支賬目,又說了幾句話,喝了壺熱酒,這才與胤祥回公主府,才開啟門,就被冷寒北風吹得打了個顫,樓梯口蹬蹬跑來一個小廝,陪著笑躬著身恭敬遞了把傘上前,“爺,下雪了,請您與夫人路上小心。”
走出門一看,扯絮般的雪花悠悠而落,從眼前一層一層鋪陳到了天邊,只是一個呼吸就漫天都是白茫茫,看不清稍遠的景,淺灰色的積雪雲壓得極低,天地間透著清冷微寒,風漸漸大了起來。
胤禟撐傘朝胤祥方向傾了傾,吩咐掌櫃去把轎子喊到門口來,胤祥瞄了他一眼,移了身子朝他身上靠緊了些,傘不大,雪中夾著細雨,敲打在傘上,淅淅瀝瀝,不多時,鞋子裙襬就溼了一片。一上轎子,胤禟急急就把手爐往他手上塞,又拿過帕子去擦拭身上的水珠,被轎內的熱氣一燻,雪霧很快就化為水珠,順著髮絲眉梢往下落。擦了頭上顧不得身上,擦臉又顧不得髮絲,看著胤禟有些狼狽的模樣,胤祥不禁有些好笑無奈,“爺哪有這般不濟事的。”
“受了寒倒麻煩了,回去後還是得喝碗薑湯。”胤禟頭也不抬繼續忙乎著,頓了一頓,掀簾看了看窗外,搖搖頭,“雪越發大了,回去爐子燒燙些才好。你也不瞧瞧越傾,還不是說身子好,結果……”把溼帕子往旁一擱,鋝起衣袖為自己抹了抹臉,“他這一病可就躺了好幾日,真是。”
胤祥瞄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只是,彎彎的唇角,一直不曾壓下。
“阿嚏——”
“叫你靜養偏不聽。”胤礽從炕桌上抬起頭,瞟了眼揉著鼻子的越傾,“高無庸,藥熬好沒?端上來給他喝了。”
“沒事沒事,大概是有人說我吧。”越傾訕訕一笑,搓了搓凍得冷痛的手,往一旁的火爐上湊了湊,皺著眉大大嘆口氣,“這種純天然的保暖裝置,還真是太不習慣了。”被空調慣出來的人,老是不記得要烤火,結果每每看奏摺入了神,就受了凍。
雪下了整整一個冬季,北方的風又冷又幹,吹在臉上如同刀子割一樣,生疼生疼,所以大家都不愛出門,窩在火爐邊,活動範圍自然就縮窄了。好在平時也沒誰特別愛運動往外跑的,咳,閒著無事的十阿哥不算在內,所以除了給了某些人光明正大膩歪在一起的理由外,還真沒什麼太多的變化。
雖說皇帝享有特殊待遇,有“火牆”燒炭取熱,可惜被室內暖氣慣出來的越傾實在不太適應這種天然取暖方式,總覺得氣悶頭暈,碳味重,人也容易上火,實實讓諸位皇阿哥好笑且無奈。幸而兩年下來,也漸漸習慣多了,只是偶爾還是鬧些小毛病。
胤礽鳳目微眯,傾身上前,伸手在越傾額頭探溫,不見有變化,輕輕吁了口氣,卻又微惱他的漫不經心,眉梢微蹙透出幾分戾氣,清斥道,“所以你就把被子全踢走,寧願凍著也不肯悶著。”越傾不好意思縮回被子裡,又拉緊了些,吸吸鼻子,沒辦法,前幾日睡覺的時候不小心著涼了,太醫說得捂出身汗來才好,所以光天白日的誰會裹著厚實的大被子啊。
高無庸躬身答道,“啟稟二爺,藥還要半個時辰才好。”胤礽點點頭,看著雙頰微紅的越傾,又叫他取多個手爐來,往越傾身邊放下。
剛把上午的奏摺批完,胤禩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正中炕上裹得跟個圓球似的越傾,實在忍俊不禁,笑了起來,越傾微囧,朝屋頂翻了個白眼,又抽抽鼻子,“這麼快就批閱完了,今日真早,我還沒把昨日的看完呢。”因為身子受寒,躺了兩日,所以功課堆了厚厚幾重。
“不急,你還是養養神吧,別累著了。”胤禩見他挪啊挪,把炕邊的一堆奏摺抱起,一手扯住被角一手去抓奏摺的樣子有些狼狽,快步上前,替他把奏摺放到身前小炕桌上,擔憂的看著他略微瘦削的臉,“你當真不用休息?”
“沒事,躺了幾天,身子都痠軟了,骨頭都酥了,還是看這個好提神,不然就成懶貓了。”越傾搖搖頭,只要多注意保暖就行了,小感冒而已,用得著大驚小怪嗎。況且,天天上朝,如果連政事都不知道,豈不是耽誤事情了。
他還是非常有責任心的。
胤礽面沉如水,“再看幾份就休息去。”看越傾正欲反駁,冷眼淡掃,瞪一眼,越傾立即住嘴,小聲嘀咕了幾句,卻不敢討價還價了。胤禩微微好笑搖頭,其實某種程度而言,越傾跟老四挺像的,就是重責過度了,常常忘了自身,反而容易受傷。
不想大家把注意力放在這點小事上,越傾轉開話題,頗為好奇的看了看殿門,“怎麼就你一個過來,四爺呢?”按說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