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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覺得滄流已經把我給忘記了,或者放棄了謝以安的眼睛。
除了滄流,我有時候還會想起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彼岸花妖。
那個花妖穿著玄黑色的底,赤紅色花紋的長袍,腰間繫著寬寬的腰帶,勾勒出他纖細的腰肢。
我沒有見過那麼決絕的眼神,沒有看到過那麼堅定的表情,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在下定決心的時候會是這個樣子。
他的臉是絕色的美麗,卻又帶著淡淡的悲傷。我真懷疑謝以安是瞎了眼睛還是怎麼的,這麼一個大美人居然看不上眼。
他看不上眼,我自然蠻開心的,不過現在謝以安有人類的感情,沒準那個彼岸花妖站在他面前,他就動心了呢。
想到這裡我就有些擔心,因為彼岸花妖太美了。
感情是講緣分的,我對自己說,企圖安慰自己,但是每次想到那絕美的容貌就有些信心不滿。
其實我還是對之前阻止他的那個人有些好奇,一頭銀髮的少年,那是誰呢?
我之後看到的彼岸花妖的記憶的事情,我並沒有和謝以安說,因為沒有必要,那是時空錯亂造成的,和滄流也沒有什麼關係,我就沒有說。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我看著雲來客棧裡的植物已經不再掉葉子,我想,一年的冬天又到了。
現在的天氣,秋天不太明顯,連植物的葉子也掉的很勉強,常常到了冬天,植物們還沒反應過來要掉葉子,結果很多植物死掉。
我有時候想,也許自己聰明一點,會想出更好的方法。滄流在緬懷過去,未必是覺得真的能改變未來,恐怕還是懷念多一點,他那時候的眼神讓我覺得又可怕又可憐。
天界之門的關閉會造成很多人的困擾吧,大概滄流就是其中之一,如果那時候天界之門沒有關閉,大概也就沒有那麼多事情了,不過人類的歷史也許會改變也不一定……
當然,其實我對現在的自己還算滿意的,怎麼說呢,如果我有一天成為一個極其出色的人,恐怕我自己會非常不習慣吧。
除此之外我是一個要錢沒錢,要房沒房,要車沒車,要頭腦沒頭腦的人。我前段時間聯絡了一個朋友,對方在畢業以後做了銷售,聽他說一天只吃一個饅頭,每天還要騎腳踏車去一個下屬的區,據說工資發下來連電話費都不夠付。
我自問吃不了這樣的苦,所以我對現在的工作還是蠻滿意的,因為這份工作不是能吃苦就能做的來的……當然,離娶媳婦的條件還是很遠……
“在想什麼?”
“娶媳婦的路還是很遠啊……”我輕輕嘆了口氣,忽然警覺地回過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謝以安竟然站在我的身後。
我剛才一直坐在房間前的臺階上,謝以安一大早就出去了,怎麼這會一下子出現在我的面前!
其實我也不用去知道原因,因為謝以安不是一個用物理學解釋的通的人。
我以為他要翻臉所以立刻說:“那啥……”
“啥?”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黑色的眼睛裡帶著戲謔和寵溺。
我不習慣他這樣的眼神,所以把頭低下來:“噢,我想……既然路遠就不要追了。”
謝以安笑出聲來,他的手指落在我的頭髮上,輕輕揉了揉,他好像很喜歡這個動作。
他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和我一起坐在臺階上:“快到冬天了呢。”
“啊,”我看了看天空,有些陰沉,在這個城市,冬天總是伴隨著細雨,是屬於南方城市特有的一種溼冷,有太陽的日子很少。
我不太喜歡南方城市的冬天,又冷又沒有詩意。
“我覺得……好像過了好久,”我忽然開口說,“從夏天的時候住進雲來客棧,到現在,發生了好多事情,讓我覺得好像過了好久一樣。”
謝以安抱著膝蓋看著我:“ 的確發生了很多……”他忽然沉默下來。
我不太習慣這種氣氛,剛想說點什麼來緩解一下現在的氣氛,但是謝以安忽然一下子朝我撲了過來。
我的背脊直挺挺地壓到了地板上,幸好謝以安後來用手在我背後輕輕地託了一把,才沒讓我多疼。
“幹、幹什麼?”我緊張地看著謝以安。
我和謝以安有太多的身體接觸,所以一發生現在這種情況我就直覺地聯想到另一個場景。
事實證明,其實是我想的太多了。
謝以安像一隻撒嬌的貓一樣,把頭枕在我的胸口,我能從他的壓迫中感覺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