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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的接觸,可是原振俠的感覺已十分特殊。
首先是冷──柳絮的手是冰冷的。其次是滑──視覺果然不曾欺騙他,她的面板,滑得就如細瓷的表面!
原振俠到這裡來,有一大半原因,是被「柳絮」這個名字吸引來的,現在,他見到了這個名叫柳絮的女人,他自然對她亦一無所知,可是他已經直覺到,自己一定會不虛此行!
柳絮用十分優美的姿態站著──美中不足的是,她仍然戴著那副黑眼鏡,而且一點也沒有要除下來的意思。她道∶「原先生看了我的作品?可以給點意見?」
原振俠揮了一下手∶「我對於藝術作品,只是愛好,並不在行,我想你,是烈也好,是鋼鐵的熔汁也好,把人的身體或靈魂投進去,這是一種十分表面化和公式化的表現方法。無間地獄既然是地獄中最苦的,就不應該用如此膚淺的手法來表現!」
原振俠的批評,當然不屬於溫和的範圍,那是相當苛刻的批評。
他會想到,對方在聽了這樣的批評之後,會有激動的情緒。
但是柳絮卻沒有,她只是十分平靜地聽著,只是略為垂下頭,等原振俠說完,她才抬起頭來,吸了一口氣∶「謝謝你的意見,太好了!可是,如果你肯聽一聽來自地獄的呼叫,那┅┅或許會好一些!」
原振俠笑了起來∶「你所謂「來自地獄的呼喚」,當然不是真正的來自地獄?」
柳絮的聲音有著抑制的平淡∶「當然,我絕不能帶一具錄音機到地獄去!」
原振俠攤了攤手∶「那就聽和不聽,都沒有甚麼分別,無非只是人的號叫聲,而且,甚至不是人在真正受苦時所發出來的,只不過是透過想像摹擬罷了!」
柳絮緩緩搖了搖頭∶「原先生,所有的藝術作品,都是這樣的啊,你總不能期望我的作品中那些是真的靈魂!」
他道∶「如果不是一定要站著,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十分奇特的故事!」
柳絮沒有立即回答,原振俠又道∶「我看,在這個時間,也不會有別的參觀者了!」
原振俠在這樣補充的時候,心中已經相當尷尬。因為剛才,他向對方作出了一個強烈的可以長談的暗示,可是對方卻沒有立刻有反應,這是很令人發窘的一種情形,尤其對原振俠這樣風度翩翩又俊俏的男性來說,絕少在異性面前碰釘子的!
他正準備,若是在作了這樣的補充之後,對方仍然猶豫的話,那麼他唯有立刻打一個哈哈,奪門落荒而逃,以免再受窘了!
幸好,他這句話一出口,柳絮就立刻有了反應∶「啊,真是,請跟我來!」
她翩然轉身,向前走去,走動的時候,仍然像是在水面滑行一般。
原振俠跟在她的後面,看到頭巾和白袍之間,她的一截雪白的後頸,十分動人。
她走到牆前,一伸手,就推開了一道門,半轉過身來∶「請進!」
原振俠在那一剎間,感到自己的提議,實在太唐突了一些,難怪她不是立刻有反膺。
柳絮根本不知道他是甚麼人,這裹,只怕一公里之內不會有別人,要是他忽然有不軌的行動,吃虧的自然是她!
而在這樣的情形下,柳絮還是立刻答應了,可見她有著過人的膽識和自信!
這令得原振俠對她,又大增好感,他跟著柳絮走進去,那是一間佈置得十分舒服的休息室,不出原振俠所料,有閉路電視可以看到展覽館中的情形。
原振俠不禁奇訝∶「柳小姐,奶二十四小時┅┅都在等候參觀者?」
柳絮的聲音相當無奈∶「反正我沒有別的事,我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參觀者。」
原振俠指著閉路電視的螢光屏∶「奶從閉路電視之中,看到有參觀者進來,奶就和他們對話?」這是一個十分簡單的問題,而且,原振俠問得也十分清楚。可是,原振俠卻並沒有得到回答。柳絮只是略轉過臉去,對著螢光屏,呆了片刻,才突然道∶「你不是要坐下來,提供我一個有趣的故事嗎?為甚麼還站著?」
休息室中,有相當舒適的安樂椅,雖然原振俠的那個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可是那是一個十分簡單的問題,所以他並不在意。
他隨便找了一張安樂椅,坐了下來,望著柳絮。柳絮還站著,從低角度來看,柳絮的身形,也格外頎長,柳絮走向一個櫃子,不經意地問∶「原先生愛喝一點酒?這裡有展覽館提供的酒,聽說酒還不錯!」
她一面說,一面已開啟了那櫃子的門,原振俠也看到櫃子的酒,豈止不錯而已,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