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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令媺倒是莫明其妙,這孩子突然盯著她的手背做什麼?難不成他不用摸脈,光看看就能看出名堂?望聞問切來確定病情。她明白。卻從來不知道只從手就能瞧出病症端倪。
一時她心裡有幾分忐忑。話說,她馬上十三歲了,現在營養又足得很。大姨媽卻遲遲不造訪。她雖不好意思去問人,但每每想起,心裡不免會嘀嘀咕咕。女人這點子事兒看似小,實則卻大得很。足以影響到以後的生育大計。
想到這裡,武令媺起了個主意。她將自己的手抽回。重新坐下,笑道:“我這幾日身體有點不舒服,不知你能不能給我看看有哪裡不妥?”不妨以身試醫,瞧瞧小顏醫術如何。
最最好看的手無情離開。顏無悔這時才醒悟過來自己正在做什麼。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他又羞又窘又不安,忙不迭躬身行禮請罪:“請殿下恕罪。草民失儀了。實在是實在是……”您的手太好看了啦。可他不敢說,只是訥訥。
“沒關係。”武令媺不以為意地笑道。“我們是朋友,只論朋友之誼。坐下吧,別又絆倒了。快點給我把個脈。”
顏無悔精神大振,更有幾分竊喜在心。他悄悄吸了一口氣,穩穩坐下,瞧著已經安放在桌上的好看的手,儘量不讓自己的手指哆嗦,慢慢搭手上去摸脈。
指尖之下是微涼滑膩的觸感,顏無悔足用了十幾息的功夫才令自己沉下心來認真辨識脈相。他微微一皺眉,飛快地看了武令媺一眼,見她滿臉的信賴,不禁將腰幹挺得更直。摸完右手脈相,他又凝神細察了她的左手脈相,再以一名醫者的目光去仔細觀察武令媺的臉色。
“看你這嚴肅凝重模樣,莫非我得了不治之症?”武令媺開了句玩笑。御醫每隔一天就要給她請平安脈,她對自己的健康也相當上心,每次都要仔細詢問御醫。只要御醫沒有隱瞞也不曾欺騙,她認為對自己的身體還是知之極深的。
顏無悔臉色大變。眼前這少女實在沒有表露太多公主的威嚴,他一進入醫者的角色,就把她當成了普通的患者,於是不客氣地喝斥道:“怎能如此胡說?你不可開這種玩笑!”
他立刻又醒悟自己的反應太大了,態度也有問題,不禁抿抿唇低下頭去,放柔了聲音道:“請殿下千萬不要說這種話,若讓皇上得知,定然傷心呢。”
“我這個人愛開玩笑,以後咱們相處久了,你就知道的。”武令媺終於覺得一而再、再而三地逗弄實心腸不厚道,正兒八經地問,“我這身體究竟怎麼樣?”
“您幼時肯定吃過不少苦頭,身體根基不大好。不過後來調養得宜,除了有些虛寒之症,並無大礙。草民給殿下開個長年可以吃著的膳食方子,會對殿下的身體有所助益。”堂堂公主也會受苦?顏無悔有些疑惑,卻沒有具體詢問,只是心裡又多了幾分憐惜。皇家的事兒,好問不好聽哪。
嗯,和御醫所言沒什麼分別。武令媺收回手腕,瞧著少年清逸俊秀的半張好看的臉,微笑說道:“既然是朋友,你就不要草民長草民短地自稱,也不要叫我殿下。我也不喊你顏公子、小顏郎中,只叫你的名字無悔,你也只稱我十九就行了。”閨名卻是不能隨便告訴的,這是為小顏同學好。
顏無悔心中一熱,毫不猶豫地點頭,低聲道:“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十……十九。”L
☆、第四十章 紫微之相
有現成的小神醫在這兒擺著,武令媺毫不客氣地抓差,請他給自己的隨員們把把脈瞧身體。她的態度很客氣,也說了會按照求醫的規矩來,該付的診費不少分毫。顏無悔卻堅決不肯收銀子,只說朋友之間幫點小忙絕不能收錢。
武令媺並沒有勉強。她看得出來,小顏同學主意很正,願意幫忙的心思也相當純粹。她就示意宮人們在顏家主僕三人的衣食住行裡下功夫。與公主同乘鳳輦這是不可能的,方德旺命人騰出了一輛馬車,專門撥給顏家三人使用。
到了平、陽縣,天色已晚,一行人下榻在某位宗室的別莊裡。這都是事先就安排好了的。顏無悔三人到平、陽縣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遵循師命來瞧瞧故人。在武令媺的熱情挽留下,他們也一同宿在了別莊。
一夜無話,趕了半天的路,武令媺和宮人們都乏得厲害,早早歇下。她行程很緊,第二天匆匆與那位宗室說了幾句話,用過早膳就準備再度開路。她打算祭奠完原路返回,再接了顏無悔主僕同去京城。
車輦正要成行,平、陽縣縣令滿頭大汗跑來請求覲見,說是百姓得了訊息,竟然自發在路邊迎候。並且,不要說平、陽縣內,只怕這一路往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