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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等了半天的老狐狸終於來了。”張刑捅捅我的肩膀,讓我去看樓下的計程車。果然胡一非正一邊抓著他的行頭,一邊從車門裡探出他那張可怕的臉蛋。
“OK。”我敲了個響指,“現在我們不妨去聽聽盧良先生委託的調查員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有用的情報。”
本來就是一張並不俊郎的臉,此時又加上疲勞的裝扮,胡一非看上去就更加的嚇人了。齜牙咧嘴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大口啜飲起端上的茶水,一邊迫不及待地問道:“盧良他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
“什麼時候死的?”張刑跟了一句,裝作氣乎乎的樣子回答他,“我還想問你呢?據我們所知你四號曾見過盧良,是吧?”
“對,因為他委託我辦的事有了些緊張,所以我來向他報告一聲。”
“你什麼時候走的?”
“五點不到吧,我趕那天晚上到瀋陽的飛機。”
“哦?那麼你離開時,盧良他還活著啦?”
“喂,老張你什麼意思?”稍稍顯得有些激動的胡一非把手一揮,嘟囔道,“算了,你們這些警察就是這樣。是的,我和他說了大概十幾分鐘的話,然後他給了我一些旅行的費用,大概有五千塊錢,接著我就離開了。我走的時候,盧良他還活蹦亂跳著呢。”
“呵呵……”我滿意於這個說法,事實上我相信他的話。我在根據已知的證據進行了推論後,唯一缺少的拼圖就是胡一非的故事,“那麼胡大偵探說說你的事吧。”
“大偵探?”他譏誚地笑了一下,“網維啊,你這是扁我還是損我?在你的面前,我哪能敢妄稱偵探兩字啊。”
“喂,胡一非。你這是扁我還是損我?”我反唇相譏,惹得一旁的劉大名不住地對我倆射白眼。
“查人這件事可真不是好差事啊,尤其是查一個幾十年前失蹤了的人。盧良那個女人,原來是紹興一個鄉紳的女兒,名字叫伍靈。她父親死後,繼承了遺產去到上海。然後在醉生夢死的上海灘認識了盧良,他當時是國民黨上海駐軍的一個文職官員,憑著家世和一些文采在軍隊司混。兩個人認識後,迅速建立了戀愛關係,並且馬上結了婚。婚後伍靈也懷上了盧良的孩子,可就在這個時候,解放戰爭進入了末期。三大戰役結束,渡江戰役開始在醞釀之中。惶惶中的盧良將妻子送到了她老家紹興後,駐守上海。接著就是我們所知道的,渡江戰役結束,南京、上海相繼解放,盧良跟著潰逃的國民黨軍隊逃到臺灣,將他的新婚妻子和從未見過面的孩子留在了大陸。”
“那麼你的調查如何呢?”張刑感興趣地點上他的第四根香菸,“他的那個孩子在東北嗎?”
“不,我沒有找到。”胡一非懊惱地向張刑也要了根香菸,“伍靈在文革中被鬥死了,盧良的那個女兒也被下放到東北某個野貓不拉屎的鬼地方勞動改造。但是在那個地方,我沒有找到下面的線索,只有一個傳說,那個女孩——好像是叫愛中什麼的,在那村裡被人強姦懷了孩子。等那個孩子生出來後,那對母女就消失不見了。有人說是她抱著孩子自殺了,也有人說是她悄悄地帶著孩子回老家了。但是證據,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些說法。我在那調查不出新的東西,只能回來了。本來是想把這些告訴盧良的,沒想到卻……”
胡一非將吸完的菸蒂狠狠地按在菸缸裡,然後站起來拍了拍褲腿,問道,“老張,有查出什麼線索了嗎?你們是不是已經有疑犯了。”
“當然。”劉大名插嘴道,“盧……”
“胡一非。”我打斷了那個魯莽刑警的說話,這個時候可不是給他扯談的,“盧良先生叫你查詢他的親人,可有什麼線索,我的意思是說有沒有什麼指認的信物?”
“哦,這個啊。你不說我忘了。盧良那天給我看過一個金手鐲——就像《木乃伊》裡面那種古埃及的金鐲子。他說他曾送給了他老婆兩隻一樣的手鐲,也就是說有這個手鐲的認一定和他有關係。”
“是不是就是這個手鐲。”我將盧良的那手鐲再一次拿出來給他看。
“不錯,就是這個樣子的。哦,你們已經搜查過他的東西了。這是從他的書桌抽屜裡找到的吧?”
我點點頭,胡一非也感到很滿意地說,“這可是他寶貝啊,我就親眼見他從抽屜的最下面拿出來,只給我看了一眼,又就急急忙忙地放回去了。那謹小慎微的樣子,我若不是事前已經收過他的定金,我說不定會把他當成個慳吝人。”誇張而刺耳的大笑,將我的思緒推向了迷霧的深處。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