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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知道你是在星期一晚上冒著大霧到辦公室去的。但是,你被年輕的卡多甘·韋斯特發現,他跟蹤著你。可能他對你早有懷疑。他看見你盜竊檔案,但他不能報警,因為你可能是把檔案拿到倫敦去給你哥哥的。他拋開了他的私事不管,正如一個好公民所做的那樣,到霧中尾隨在你背後,一直跟你到了這個地方。他進行了干預。瓦爾特上校,你除了叛國之外,還犯了更為可怕的謀殺之罪。”
“我沒有!我沒有!我向上帝發誓,我沒有!〃這個又可憐又可惡的罪犯嚷道。
“告訴我們,在你們把卡多甘·韋斯特放到車廂頂上之前,韋斯特是怎麼遇害的?”
“我說。我發誓,我說。其餘的事是我乾的,我坦白。你剛才說得都對。我要還股票交易所的債。我迫切需要錢。奧伯斯坦出五千,免得我遭到毀滅。至於謀殺,我和你們一樣,是清白無辜的。”
“後來呢?”
“韋斯特早有懷疑,他跟著我,就象你說的那樣。我到了這個門口才知道他在後面跟著。霧很大,三碼以外什麼也看不見。我敲了兩下,奧伯斯坦來到門口。韋斯特衝上來,問我們拿檔案幹什麼。奧伯斯坦有一件護身武器,老放在身上。當韋斯特跟著我們衝進屋來時,奧伯斯坦猛擊了他的頭部。這一擊要了他的命。不到五分鐘他就死了。他躺在大廳裡,我們不知所措。奧伯斯坦想到了停在後窗下面的列車。不過,他首先檢視了我帶來的檔案。他說有三份重要,要我給他,‘不能給你,'我說,‘要是不送回去,烏爾威奇會鬧翻天的。''一定得給我,'他說,‘因為技術性很強,馬上覆制不可能。'我說:‘那麼,今天晚上一定要全部還回去。'他想了一會兒,說有辦法了。'我拿三份,'他說。'其餘的塞進這個年輕人的口袋裡。等他被人發現,這事就都算到他的帳上啦。'沒有其他辦法,就照他的辦了。列車停下來之前,我們在窗前等了半個鐘頭。霧大,什麼也看不見,所以把韋斯特的屍體放到車上一點也不費事。和我有關的事,就這麼多。”
“你哥哥呢?”
“他沒說什麼。有一次我拿他的鑰匙,他看見了。我想,他產生了懷疑。我從他眼神裡看得出來,他產生了懷疑。正如你所知,他再也抬不起頭了。”
房間裡一片寂靜。這寂靜終於被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打破了。
“你不能想辦法補救嗎?可以減輕你良心的譴責,或許可以減輕對你的懲罰。”
“我怎麼補救?”
“奧伯斯坦帶著檔案到哪兒去了?”
“不知道。”
“他沒有把地址留給你?”
“他說把信寄到巴黎洛雷飯店,他就可以收到。”
“想不想補救,完全取決於你,〃福爾摩斯說。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願意做。我對這個傢伙並無好感。他毀了我,使我身敗名裂。”
“這是筆,這是紙。坐到桌邊來。我口授,你寫。把地址寫上。對,現在寫信:
‘親愛的先生:
關於我們的交易,你現在無疑已經發現,尚缺一重要分圖。我有一份影印圖可使其完善。但此事已給我招來額外麻煩,必須再向你索取五百鎊。郵匯不可靠。我只要黃金或英鎊,別的不要。本想出國找你,但此刻出國會引起懷疑。故望於星期六中午來查林十字飯店吸菸室相會。只要黃金或英鎊。切記。'
這很好。這一回要是抓不到我們所要的人,那才怪呢。”
果然不錯!這是一段歷史——一個國家的秘史。這段歷史比這個國家的公開大事記不知要親切多少,有趣多少——奧伯斯坦急於做成他畢生的這筆最大生意,被誘投入羅網,束手就擒,在英國坐牢十五年。從他的皮箱裡搜出了價值無比的布魯斯-帕廷頓計劃。他曾帶著計劃在歐洲各海軍中心公開販賣。
瓦爾特上校在判決後的第二年年底死於獄中。至於福爾摩斯,他又興致勃勃地著手研究拉蘇斯的和音讚美詩了。他的文章出版之後,在私人圈子裡流傳,據專家說,它是這方面的權威作品。過了幾個星期,我偶然聽說我的朋友在溫莎度過了一天,帶回一枚非常漂亮的綠寶石領帶別針。我問他是不是買的,他說是某位殷勤的貴婦送給他的禮物。他曾有幸替這位貴婦略盡綿薄。別的,他什麼都沒有說。不過我想,我能夠猜中這位貴婦的尊姓大名,並且我毫不懷疑,這枚寶石別針將永遠使我的朋友回憶起布魯斯-帕廷頓計劃的這一段驚險故事。
最後致意 第五章 臨終的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