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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如民在南片的工作還算順利,沉悶的局面總算有了突破,人們不斷問他:“這回沒鬧錯哇? ”
心有餘悸,掛在臉上。
明知大鍋飯吃不下去了,一旦把它砸爛,陳規陋習又把人嚇住了。
金如民從南片回來,正趕上傳達幾個中央檔案,他趁機喘息了幾天。
對北片的情況,他心中有數,自從大排幹挖成,那邊的情況一年不如一年,土地大面積鹽鹼化,糧食產量逐年遞減,草地少了,畜牧業也不容樂觀。
挖排幹是顧此失彼,好了上游,又害了下梢。
當時可想的是兩全其美啊。
北片的現狀比較複雜,金如民想找個點,叫它先行一步。
他想到了田直,當年的財糧秘書已經熬成副鄉長了。他也想了解一下,“四清”後紅烽大隊的近況,畢竟二十幾年過去了啊。
他親自給田直打了電話,那頭怔了片刻才惴惴地問:“你是金書記? ”
金如民笑著說:“咱們田副鄉長就這麼膽小呀! ”
田直這才鬆口氣,連忙開始說話。
金如民沒有在辦公室跟田直見面,他把田直領到招待所,並且要了酒菜,在他的房間裡邊談邊喝。
這樣氣氛輕鬆,田直就不會感到緊張了。
“田直,咱們可有些年不見面了。”金如民先開頭。
田直幾杯酒落肚,神情自然起來,先嘆口氣說:“金書記,二十來年呀,能活出來就不簡單。”
金如民哈哈大笑:“你哥咋樣? ”
“他挺好,開頭,叫水成波一幫子觸及了幾下,傷點皮毛,不礙大事。倒是趙六子,挖排幹傷了腰癱在炕上了。……”
“光景挺難了吧。”金如民面前浮現出劉改芸的影子。
“還拉扯個娃娃,雪上加霜哇! 可把劉改芸害苦了。”田直剛說完,馬上意識到失言,急忙解釋,“改芸命不好呀! ”
金如民嘴邊閃過愧疚、苦澀地一笑:“你不用多心,甚叫命不好? 我有責任,就是知錯也沒法改了。”
“唉,那會兒,就那套數嘛,一個人,手大遮不住天呀! ”田直替他開脫。
“老蘇還好哇,我是說那個車倌。”
“湊湊合合,餓不死也撐不壞,莊戶人,能混個飽肚子,就燒高香了。”
金如民連聲唉息,把一杯酒倒進嘴裡。
田直注視著書記,小心翼翼地問:“金書記,找我,有甚指示? ”
“批示沒有,事情有一件。”
“甚事? ”
金如民把他的想法講出來:“能不能叫田耿推動推動? ”
田直一身冷汗就冒出來了。
他清楚,紅烽大隊沒議論過土地承包的事情。田耿堅決抵制,出腔也不好聽。李虎仁當然聽他的,紅烽在這上頭是鐵板一塊。
原來書記這樣打算。
他不敢把實情說出來,就繞個彎子:“我估計問題不大,我哥可是你那會兒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