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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忘。方局長讓我捎給你一百塊錢,買菸吃,我沒要。”
“不能要,有他那句話,也夠我抽到死了。”劉玉計臉上笑了一下。
“洗把臉哇! ”月果媽在臉盆裡倒上水說。
劉改興一邊擦臉一邊說:“爹,我大伯他們想回來看看,旗裡頭正在聯絡。我跟旗裡說好了,大伯要能給錢,先修學校,建築隊和能幹營生的人把工程包下,肥水不外流,工錢叫眾人掙,金書記說,我大伯歲數大了,身體也不好,想回來還得抓緊。”
劉玉計點頭:“修路築橋,自古善事。”
劉改興洗完臉,說:“她媽,多做點飯,炒上兩個菜,我去把改芸也叫過來,海海,二青他們,也一塊吃。”
月果媽點下頭:“那你再去拿幾顆山藥。”
劉改興到院子裡的菜窖裡取山藥,正碰上迎面走來的白白。
“村長大人,還沒吃飯? ”白白的話裡洋溢著笑。
“白白,正好,你去把海海他們叫回來,一塊吃飯。”劉改興捉了個當差的。
蘇白白說:“好,那我就過一會兒再請示彙報哇。”
說完,一甩辮子,返回去了。
他去開會前,海海向他吐露過和白白的事,劉改興讚不絕口。
目送白白的身影,劉改興的心裡一片陽光。
他在菜窖裡還為他們祝福。
劉改興拿上山藥,剛爬出窖口還沒站起來,就被蘇鳳河一把抓住了。
“老蘇,這回,建築隊可有乾的營生了。”劉改興在夜色裡沒看清蘇鳳河的神情,自顧說下去,興致很高:“旗裡打算給村子往外修條公路,旗交通局的人估算,修成三級路,投資得七八十萬,咱們愣愣掙它一下工錢。”
他站在蘇鳳河身旁,聽不見老蘇回話,不免一驚:“老蘇,咋啦? ”
“我找二青,白白! ”蘇鳳河的話裡帶著哭腔。
“找他們? ”劉改興連忙拉他回到家裡,放下山藥,這才看清老蘇一臉驚駭。
他給老蘇一根菸:“出了甚事? ”
“大青,他……”蘇鳳河蹲在地下,雙手捂住了臉。
“啊,老蘇哥,咋回事? ”劉改興大吃一驚,蹲在他面前。
月果媽和劉玉計也都靠攏過來。
“他大爺,坐下,慢慢說! ”月果媽扶他坐到炕上。
蘇鳳河已淚水滿面了。
劉改興驚疑地說:“大青咋的了? ”
“他、怕、不行了。”蘇鳳河嗚的一聲嚎開了,像一隻受了重傷的老狼。
“你說甚? ”
劉家人都被嚇愣了。
劉改興鎮定一下對月果媽說:“你快去做飯,人們回來不能餓著肚子辦事。”
月果媽抖抖顫顫地走了,還不住回頭看。
“老蘇哥,咋回事? ”劉改興點上一根菸,襦到他嘴裡,堵住他的乾嚎。
“大青,出了車禍……”蘇鳳河痛不欲生,哽咽難語。
“在哪兒? ”
“紅旗鄉! ”
“誰說的? ”
“他二爹去城裡打探到的。我那天進城,去找大青的媳婦,還沒聽說……”
“大青媳婦咋了? ”劉改興被他說得沒了方向。
月果媽從那邊插了一句:“大青媳婦跑了,幾天找不著人影,招弟叫公安局抓起來了。”
劉改興好納悶,怎麼沒聽鄉上開會的人說起!
還是人家議論過,他忙著辦事,沒往耳朵裡聽?
才走了兩三天,芨芨灘咋就亂了套? 他深感自己無能,沒把村子治理好。
他在心裡長嘆一聲,說:“蘇哥,大青這會兒在哪兒,誰在跟前? ”
“在旗醫院,鳳池捎來信兒,又趕回去了。改興,我好糊塗口牙……”蘇鳳河說完,又哭了起來。
劉改興痛悔不已,當初,招弟給大青拉皮條找回這個四川女人,自己咋就沒認真訪查訪查?
這可把老蘇坑苦了,媳婦跑了不說,大青又危在旦夕。
劉改興呀,劉改興,你成天忙得像沒頭蒼蠅,村子裡咋出了這種傷風敗俗、人財兩空的事情? 蘇鳳河家半邊天不是塌下來了嗎?
水匯川說的話,你咋沒往心裡去? 對農民的問題,嚴重性在於教育,水成波不也說過類似的話嗎?
劉村長痛心疾首,蘇家的不幸,彷彿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