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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酗酒鬧事的案子嗎?來,我們看看這是誰?”他拿起一個檔案夾,看看上面的姓名標籤,“噢,原來是畢肯斯,這次他又闖了什麼禍?”
“他把鄰居家的老鼠吃掉了。”茱麗葉說,“那是人家養的寵物。”
彼得·貝爾寧咯咯笑起來。茱麗葉瞄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他的名字好像很熟。接著,她想起來了。不久前她曾經在某個檔案裡寫了一份備忘錄,裡面提到過這個名字。這年輕人其實還只是個大孩子,是審判官的學徒。看他那模樣,她實在很難想象他竟然會是審判官的學徒。他看起來比較像資訊區那種型別。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養老鼠好像是違法的。”白納德說。
“沒錯。你手上那個檔案,他是原告,他反控那家人違法——”她翻找了一下桌上的檔案夾,“他被告的案子在這裡。”
“我看看。”白納德伸手去拿那個檔案,然後把兩個檔案夾一起丟進她的垃圾桶,裡面的檔案散落出來,和垃圾桶裡其他的廢紙混在一起。垃圾桶裡的紙都是準備要送去回收再造的。
“寬恕罪過,遺忘仇恨。”他搓搓雙手,拍掉上面的灰塵,“我打算用這句話來做競選口號。這正是地堡居民需要的。在這個混亂的時刻,我們要忘掉過去,重新開始,展望未來!”他用力拍拍她的背,朝彼得點點頭,然後就轉身走向門口。
“競選口號?”他還沒走出去,她忽然叫住他。那一剎那,她忽然想到,這所有的檔案當中,有一個案子他本身就是主嫌犯。
“沒錯。”白納德頭也不回地說。接著他抓住門框,轉頭盯著她。“經過慎重考慮之後,我決定要競選首長,因為沒有比我更適合的人選。而且,在我擔任首長的時候,我還是可以繼續兼任資訊區的負責人,完全沒有妨礙。事實上,目前就是這種狀況!”他朝她眨眨眼,“這就叫安定,明白嗎?”說完他就走了。
※※※
那一整個下午,甚至一直拖到晚上,茱麗葉一直在交代工作給彼得·貝爾寧。目前,她最迫切需要的是找個人去處理民眾的報案,接聽無線電。從前,這原本是霍斯頓的工作。他負責的範圍是地堡上層的四十八樓,只要從無線電聽到通報,說哪裡有人發生衝突,他就必須馬上趕到現場。馬奈斯副保安官會找上茱麗葉,就是要她來擔任這種角色,因為她比較年輕,腿比較有力。另外,他也曾經提到過,年輕漂亮的女性可能“比較符合民眾的期待”。不過,茱麗葉認為他還有別的目的。她懷疑,馬奈斯希望她常常往外跑,是因為這樣一來他就有時間可以一個人關在辦公室裡抱著那個檔案,思念檔案裡那個人。她很能體會他那種渴望。所以,她塞了一份清單給彼得·貝爾寧,然後打發他回家。清單上有好幾戶人家和商店的地址,他明天必須去看看。這樣一來,她就會有時間開啟電腦,看看前天晚上用程式搜尋出來的資料。
拼字檢查程式搜尋出來的結果非常奇怪。裡面並沒有很多她本來以為會看到的名字,反而是一大堆看起來很像密碼的文字——奇怪的標點,奇怪的空格,還有一種奇怪的插入字。那都是她認識的字,可是位置不對。這些大量的文字都是從霍斯頓家裡的電腦找出來的,而且檔案的時間集中在最近這三年。時間上是吻合的,因為霍斯頓的太太是三年前死的。不過,真正引起茱麗葉注意的,是那些資料都儲存在很深層的子目錄裡,有些甚至深達十幾層。感覺上,好像有人極力想把那些資料藏起來,可是卻又很怕遺失,所以複製了好幾份,分別藏在不同的檔案裡。
茱麗葉猜,那些資料很可能是用密碼寫成的,而且很重要,雖然她還猜不透那到底是什麼。她撕了幾小塊麵包,蘸了一點玉米醬,然後把那些資料彙整成一個檔案,用電子郵件寄到機電區。說不定底下有人夠聰明,可以破解這些資料。比如老沃克。接下來一整個鐘頭,她一邊咬著麵包,一邊繼續思索她剛剛找到的線索。那都是從霍斯頓最後三年的檔案中過濾出來的。問題是,目前還很難縮小範圍,鎖定某些檔案。她還無法分辨哪些是重要的,哪些是毫無關聯的。不過,心理崩潰的人,所作所為都可以歸納出某種模式。她可以循著這種模式去追查,因為她認定霍斯頓就是一個心理崩潰的人。那過程是漸進的,而且很漫長,但幾乎可以說是無可避免的。他太太死了,那就彷彿發電機的密封墊和襯墊破裂,而霍斯頓整個人就像機器一樣解體了。這一切,歸根究底,可以追溯到她的死。
她最先注意到的是,霍斯頓辦公室的電腦完全看不到那些奇怪的資料。所以,霍斯頓顯然是個夜貓子,常常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