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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行使一次更換旅館的權利,此前他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所住的那家旅館給他留下了很壞的印象。
他和隔壁桌的同事弗雷迪·奧爾森簡短地交談了幾句。奧爾森出於嫉妒,總是不斷地用撰稿委員會來壓他,要不就是直接試圖和他搶報道題材。
安德魯清楚地記得他們爭執的原因,因為這件事是過去發生過的。他決心要掌握行動的主動權,至於世界的秩序,算了,就讓它一邊去吧。他三言兩語打發走了奧爾森,避免驚動在玻璃籠子裡辦公的撰稿部主任,免得主任要求自己在所有同事面前向這個蠢貨道歉。
簡單地說,就是安德魯決定毫不顧忌之前的行事方法。走回辦公桌的時候他這樣想道,過去兩個月來他很可能已經在晨跑的時候在河濱公園的草坪上壓死一些昆蟲……不對,應該是下個月,他糾正了自己的想法。
一想到自己可以改變事情發生的程序,安德魯就不由得心情大好。他還沒有向瓦萊麗求婚——他應該是在瓦萊麗和他談起布宜諾斯艾利斯之行的三天後向她求婚的,他還沒有令她心碎,因此也無須請求她的原諒。如果他最終很可能還是要在六十多天後,在血泊中結束一生,那麼這次時光倒流對於他而言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好處的。
當瓦萊麗在18:30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做了一樁蠢事,在她主動開口之前他就說自己馬上去電影院找她。
“你怎麼知道我會提議去看電影?”她驚訝地問道。
“我不知道,”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手裡緊緊地攥著一支鉛筆,“但這是個好主意,不是嗎?除非你更想去餐館吃晚飯?”
瓦萊麗稍稍想了一下,接受了去吃晚餐的建議。
“我去奧門餐館訂位置。”
“今晚你真貼心,我剛剛也是這樣想的。”
鉛筆在安德魯的手掌心中折斷了。
“有些晚上就是這樣的,”他說,“我們一小時後見吧。”然後他又問起她們衛生檢查的事情,儘管這問題的答案他早就知道了。
“今天沒有檢查,”瓦萊麗回答他說,“負責檢查的官員在來的路上遇到了車禍。一會兒吃飯時候我會詳細地告訴你。”
安德魯放下電話。
“如果你不想引起懷疑的話,那麼下次你就應該更小心謹慎一些。”他高聲對自己說道。
“什麼懷疑?”弗雷迪·奧爾森從把他的辦公桌與安德魯的隔開的隔板上伸過腦袋來問。
“告訴我,奧爾森,你媽媽有沒有告訴過你在門外偷聽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我沒有看到任何一扇門,斯迪曼,你是那麼有洞察力的人,難道你從來沒有發現我們是在一個完全開放的環境中工作嗎?你只需要小聲點兒就行了。你以為聽你說話很有趣嗎?”
“我一點兒都不懷疑這一點。”
“好啦,這位快要升職的記者先生究竟想說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哦,好啦,斯迪曼,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斯坦恩是你的保護人。你還想怎樣,沒人能與撰稿委員會抗爭的。”
“我知道你在新聞領域的才能常令你懷疑自己是否屬於我們這一行業,我沒有要攻擊你的意思,只是如果我和你一樣無能的話,我也會對自己產生同樣的懷疑的。”
“真奇怪!我根本沒有這樣說,斯迪曼,別表現得比你正常的時候更愚蠢。”
“你在說什麼,奧爾森?”
“斯迪曼,斯坦恩,都是差不多同樣出身的傢伙,不是嗎?”
安德魯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弗雷迪。他注意到在他此前的生活中——這類想法令他覺得很荒謬,他還不是很適應這樣思考問題——這次和奧爾森的爭執發生在白天更早一些的時候,大概是奧莉薇亞·斯坦恩還在辦公室的時候。然而現在她已經在半個小時前離開了,就像他的大部分同事一樣,在晚上6點左右就準備打道回府。事情的流程,在他行動的影響下,開始變化,安德魯從中得出結論,不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就是大錯特錯。於是他狠狠地甩了弗雷迪·奧爾森一個耳光,弗雷迪退了一步,驚訝地張大了嘴。
“該死的,斯迪曼,我要去告你,”他一邊揉著臉頰,一邊威脅道,“這一層樓處處都有監控攝像頭。”
“去吧,別猶豫了,我會向別人解釋你為什麼會挨這一巴掌的。我相信這段影片放在網上一定可以大熱。”
“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的!”
“你說得真對!好啦,我和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