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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瓦萊麗問他昨天晚上過得是否如他預想的那樣好。他說自己和西蒙在一家很不錯的餐館裡吃了晚飯,然後又去翠貝卡的酒吧裡喝了一杯。沒有什麼特別精彩的地方。放下話筒的時候,安德魯第一次對欺騙這個將要和自己結婚的女人產生一種負罪感。
當然當他從布宜諾斯艾利斯回來,向瓦萊麗保證說自己已經去改了結婚禮服的時候,他就說過一個小謊。好像是為了要遮掩這個錯誤,他馬上打電話給裁縫,約他在吃午飯的時候見面。
也許這就是不舒服感覺的來源。生活中的所有事情都有各自的意義,這件事提醒他要給禮服的褲子繰邊兒並裁短外套的衣袖。而這一切會發生在他身上,只是為了避免他在婚禮上出洋相,避免當他出現在新娘面前時人們會以為他的禮服是向哥哥借來的。
“你甚至都沒有哥哥,傻瓜,”安德魯自己咕噥道,“在傻瓜的行列裡,很難再找出比你更糟糕的了。”
中午的時候,安德魯離開報社。裁縫用白粉在衣袖上畫出需要裁掉的部分,他彎著腰一邊說如果要讓禮服看起來更加有型,這裡和那裡還要再改一下,一邊又一次抱怨他的客人總是捱到最後一刻才來改禮服。安德魯覺得很不自在。試尺寸的工作一結束,他就馬上脫去外套,讓裁縫拿走,然後穿上自己原來的衣服。下週五的時候禮服就可以改好,安德魯可以在早上稍晚的時候過來取。
當他開啟自己的手機時,他發現有好幾條瓦萊麗發的簡訊。瓦萊麗很著急,因為他們約在42大街那邊一起吃午飯,她已經等了一個小時。
安德魯打電話向她道歉,他說自己剛剛在會議室裡,正有一個臨時決定的會議:如果他的秘書說他已經出去了,那只是因為在這家報社裡,沒有人注意別人幹了什麼。這一天的第二個謊言。
晚上,安德魯帶著一束鮮花去了瓦萊麗家。自從他向瓦萊麗求婚以來,他常常送花給她。紫玫瑰,她最喜歡的花。他發現房裡沒有人,客廳的小桌子上有一張匆匆寫下的字條。
緊急出診。我晚些時候回來。別等我了。我愛你。
他下樓在“瑪麗烹魚”裡吃了晚飯。在吃飯的時候,安德魯不住地看著表,最後連主菜都沒有吃完就要求結賬。他一走出門,就馬上跳上一輛計程車。
從翠貝卡的酒吧裡出來,走過諾維桑多門口的人行道,安德魯忽然很渴望能夠進去喝一杯。負責安保的門童摸出一支菸,問他有沒有火。安德魯已經很久不抽菸了。
“您想進去嗎?今晚真安靜。”
安德魯認為這邀請是第二個預兆。
昨夜那個陌生的美人並沒有坐在吧檯邊。安德魯用目光在酒吧內搜尋著,門童沒有騙他,只要很快地掃一眼就可以知道她沒有再來。他覺得自己很可笑,一口喝乾了他的菲奈特—可樂,然後招呼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