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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幹嘛的?為什麼要割我的手指頭?”
我一咕嚕對著呂三尸問出一串兒的問題,可是他依舊閉口不言,揹著手駝著背悶聲在前趕路。我心裡不禁嘀咕起來,這老頭怎麼一下子變性了。走著走著,忽然覺得腳邊被什麼絆了一下,歪了歪身子,一抬頭那呂老頭已經走得八丈遠了,這黑燈瞎火的荒郊野外,若是跟丟了他,別說害怕不害怕的問題了,我恐怕都找不到回去的路,心裡暗罵一句趕死呢,連忙追了上去。
呂老頭雖然年高但絕不是凡人,腳程很快,我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都不如他,一路追得氣喘吁吁,呂老頭卻一路低頭想著心思,都不回頭看我一下,也不知道我根本跟不上他。再這樣下去我只怕要拔腳跑起來才能跟上他,我只好在他身後喊了起來,“呂爺爺你等等我!”
聽到我的呼喊,他終於回過頭來,只是腳下還是沒停,“你奶奶中的毒很危險,我們要快些趕回去。”
我心裡咯噔一下,原來他是擔心奶奶,一個外人尚且如此,那我飛奔也不為過啊,不過心裡也把這個呂三尸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這個老狐狸,把我騙到他那個鬼屋的時候明明跟我說奶奶吃了他的保命藥今晚是不會出事的,看來當時就是騙我的。
我一咬牙乾脆一路小跑起來跟了上去,呂三尸的腳步也是越來越急,一直都是低著頭看著路。我跑得越來越快,慢慢的靠近了他,卻聞到一股奇怪的臭味,不由捂住了鼻子,“什麼味兒?”
呂三尸答道,“田裡澆了大糞。”
我心裡一陣噁心,“那我們走快點,這裡太臭了。”
我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心裡一驚,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和呂三尸從奶奶家趕到他家的時候才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的路,而他給我中指放血的時候是午夜十二點整,放完血那個年輕的鬼男人出現了,也不過說了幾句話而已,耽擱了不到十分鐘我們就出來了,也就是說我們出來的時候頂多是十二點十分,可是現在已經兩點了!我們走了將近兩個小時還沒有走回奶奶家!
我的腿也說不出來的酸脹,累得不行,抬頭一看,空中連一顆星星都沒有,真正的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四周的田塊也越來越大,連一個村莊都沒有了,往前一看,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排排黢黑綿延的大山。
“後山?!”我一下子急了,“呂爺爺,這路不對啊!”
要知道後山和奶奶住的村子是相反的方向啊,這呂老頭怎麼會把我帶到這裡來?他還在不停的往前趕路,我一著急,伸手便抓住他的衣服,“呂爺爺,走錯路了……”
話還沒說完,我就發現手上的觸感不對,呂老頭的衣服被我一把抓落下來,居然變成了一把枯黃的稻草!而他的屁股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一條長長的尾巴,一回頭,呂老頭的那張臉也不見了,伸出一個長長的鼻子,兩眼漆黑如豆,分明是張黃鼠狼的臉盤子。
“媽呀!”我把兩手的稻草一扔,拔腳就跑,慌不擇路之下一腳踩進了稻田。
八月天晚稻熟,一望無垠的稻田在黑夜之中失去了金黃的色彩,卻依舊發出一聲聲稻穗相互摩挲的沙沙聲,讓整個大地變得更加靜謐。
而我卻沒有半點心情卻欣賞這大自然的美,我一想到身後有個半人半黃鼠狼的怪物跟著,就拼了命的往前跑,也不顧稻草鋒芒割了滿身的傷痕。人在著急的時候一般是會忘記恐懼的,我現在就已經忘了害怕,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跑!
這個念頭支撐著我那已經被這黃鼠狼迷惑著走了兩小時泥巴路的雙腿不停的重複著機械運動,跑到後來,我連喘氣都來不及,只有張著嘴,吸進大口大口的冷氣。最後,我終於跑不動了,越跑越慢,終於在一個田埂被絆倒。
跑了這麼久,並沒有聽到身後有什麼追上來的聲響,我懷著最後一絲僥倖,鼓足勇氣回頭看那怪物有沒有追上來。
身後的稻田還是黑乎乎的茫茫一片,那些被我踩倒的稻棵劃出一條長長的線。沒有那怪物,我長長舒出一口氣,幸好我跑得快啊。我雙手撐住地,試圖爬起來找路回家,卻發現腳踝傳來刺痛,根本站不起來,又不敢一直在這裡待著,害怕那怪物隨時會追上來,只好又試一次,卻還是站不起來。完了完了,看來是扭傷了,難道要在這稻草地裡潛伏到天亮嗎?就算那怪物找不到我,那奶奶怎麼辦?我不在,那呂老頭還會去給奶奶解毒嗎?
正胡思亂想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尖尖細細的聲音,“嘿嘿嘿……起不來嗎?我拉你一把啊……”
這深更半夜的荒郊野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