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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封鎖區,不能再回去了。”說到這裡他突然發現了我手裡的槍。“這是?”
“噢,防身用。從程飛身上拿下來的。”我尷尬地回答著,心裡有點發毛,畢竟我手裡拿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把槍,沒有持槍證而使用手槍,無疑是會犯法的。
史隊長沒顧及這些,而是對我剛才提到的人名更感興趣:“你認識程飛?他在哪裡?”
“他,他就躺在前面的空地上。已經死了。”我知道程飛也是警察,但卻不知他和這位史隊長有著什麼樣的交情,使得他一提起程飛來就這麼興奮。
“程飛是犯罪嫌疑人。我們已經查明他和一個犯罪團伙有染。本來要扣留他進行調查,沒想到他會死在這裡。看來這次我們的收穫會很大。”史隊長說話時表情始終如一的冰冷。
我點了點頭。史隊長職業地掏出一個塑膠袋,把我手中的五四式手槍小心地放在其中,然後揮了揮手,和其他人一起勘察現場去了。
汪局長帶著我和晶晶上了直升機。我們都是第一次上直升機,但因為心情十分沉重也就顧不得好奇。爬進去之後只是感覺非常失望,不但座椅很不舒服,一股汽油味,而且機艙裡面救援的繩索、滑梯、各種工具亂七八糟地放置,除了玻璃鋼製的窗子較多視野開闊之外,不比北京的小公共好到哪裡去。但把艙門關上以後,我們才發現裡面的溫暖,此時我們才察覺到,自己幾乎快被凍僵了。不過,一個細節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我發現一位刑警沒有跟著他們去勘察現場,而是端著槍站在飛機旁邊。這意味著什麼?看來不像保護我們,而更像是監控我們。
汪局長神態也很凝重。從剛才見他開始眉頭一直緊緊地皺著。我知道,公墓出了這麼多人命,他也逃脫不了責任。不過局長就是局長,壓力雖然很大,但他還是表現出了一種從容和淡定:“桃子,當初我給你當這個主任就是緣於對你的信任。我相信你剛才講的那些話,在生死關頭,你還能夠想到保護國家財產的安全,這讓我十分敬佩。”
“汪局長您別這麼說,都是我的職責所在,份內的事情。我相信只要是有良知的人都會像我這樣做的。不過話說回來,我和晶晶能活到今天真的是非常不容易了。這麼多人的生與死,都是因為這麼一塊小銅章。想起來也有些好笑。”
“不過我也很好奇,你是把銅章藏在什麼地方才躲過那些歹人追殺的?”汪局長依舊和善地笑著。
我剛想開口。突然間注意到了一個小細節。汪局長怎麼不問一下羅秘書的死活。那畢竟是他的秘書啊。想到此節,我腦袋“嗡”了一下,全身的毛孔又都重新警惕起來。如果,我只是說如果,如果汪局長也是找寶人之一我該怎麼辦?他拿走了銅章就遠走高飛,而留下我受牢獄之苦,或者乾脆就來個殺人滅口。這不失為一種可能,想到這裡,我嚥了口唾沫,定了心神,不斷告戒自己越是在這個關頭越要鎮定。我用什麼方法能夠試探出他是不是壞人呢?
有時人被逼急了,腦中容易產生出超於平時的智慧,在這個當中,我突然想起一串數字來。就是羅秘書手機裡的那個神秘號碼。雖然過去一段時間了,但當時我打那個神秘電話的情境我永遠也忘不了。有人接起電話和我默對了半天才掛掉。那個人一定就是羅秘書的接線人,或是秘密領導。想到此,我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似隨意地按了幾個鍵,拔通了那個神秘號碼。
汪局長見我拔電話,皺著的眉頭終於有些舒展。善解人意地說道:“對了,快給家裡人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吧。家裡人一定都急壞了。”
我回了他一個微笑,“嗯”了一聲,然後仔細而焦急地聽聽筒裡面的聲音。一個悅耳的音樂鈴聲從局長的手包中響起。他拉開提包的拉鍊,把一隻手伸進去熟練地關掉了音樂,面部表情換上了一種慈愛的笑容:“桃子,現在是國寶回家的時候了,你現在就可以把它交給我了。”
我聽到話筒裡的聲音變成了佔線的短音。我知道,最可怕的事發生了。這個號碼竟然是汪局長的。我用一隻手搭在晶晶的腿上,用力按了按,示意她要喚起警惕,不要輕易說話。然後輕描淡寫地說道:“汪局長,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銅章在哪裡。”
“為什麼?”我看出他在故作鎮定。
“您在明知故問。羅秘書的神秘領導就是你。是你故意讓我得到你最後一塊狐狸皮。你一直在利用他來暗地裡搶奪銅章。”我的態度很堅硬,連稱呼中的“您”都變成了“你”。
他立刻回過神來。笑道:“噢,我明白了。你剛才拔打的號碼,的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