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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呀,來呀。有本事你咬我呀。你這混蛋。”我小聲地罵那畜生,表情卻和顏悅色。估計狗聽不懂我罵它的話,如果光看錶情,它一定會理解為我在誇它。即便這樣它也不領我的情,還是一個勁兒地朝我叫喚。我加快幾步;離開了它的視野。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地上的腳印亂了。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腳印從四面八方趕過來消失在前面的一個大院子裡。
太奇怪了,雪是新下的,腳印也是新踩的。這只是凌晨而已,怎麼有那麼多的人聚在一個院子裡?他們要做些什麼?
這地方是北方遊獵民族的聚集區,鄂倫春人、達斡爾人、鄂溫克人都不在少數,聽說他們供奉的是薩滿教,難道還有什麼儀式必須凌晨的時候進行嗎?我的好奇心在這一瞬間達到了頂點。
向遠處看去,天邊開始泛紅;和蔚藍的寰宇交織在一起剎是好看,這裡雖然地處內蒙;但離素有東方小北極之稱的漠河市並不遙遠,我甚至覺得偶然抬頭說不定就看到五光十色的極光看來不久太陽就會悄無聲息地爬上來。這更增加了我的膽量。我先環視了院裡的各個腳落,沒有發現有狗窩和食盆之類的東西,這才沿著那密密麻麻的各色腳印,跟著小院窗子裡的點點燈光,悄無聲息地摸進小院,只有腳觸到軟雪上的吱嘎吱嘎的微弱響動。
門關的很緊。誰也不想讓零下二十度的氣溫直接鑽到屋子裡去。我伸了伸手,終於沒有去敲,畢竟這樣十分冒昧。轉過身想到離去。突然屋裡人的一句話清清楚楚地鑽進了耳朵裡:“不要吵,不要吵,寶藏大家都有份。”
這一句話像一個炸雷打到我的耳朵裡。一瞬間我的大腦立刻通知我,這一屋子的人正在打公墓的主意,這是個十分重要的情況。他們八成就是要去奪那所謂的張作霖的遺產。想到這裡,我熱血上湧,腳步停在原地,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耳朵上,繼續聽裡面的動靜。
另一個聲音說:“是呀,說的對。大家都冷靜冷靜少說兩句,這財寶的事,我們追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就快有了線索,這時候正是考驗大家團不團結的時候。”
“嗯,就是嘛,哪來的那麼多的廢話,老大讓俺幹啥,俺就幹啥,俺就不信到時分錢的時候不帶俺。”
“就是,就是。”聽起來有不少人跟著附和著。
“那您接著說,俺們應該怎麼幹吧?”
“現在咱們最需要的是資金,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
又聽兩句,發現裡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也怕他們發覺。我趕快退出了院子。
今天是我正式上任的日子。天光漸亮,紛紛揚揚的小雪花還在無聲地飄落。宿舍院裡沸騰了起來。大家都忙著洗漱和吃早飯,北方人和南方人習慣不同,對早飯十分重視。不但早飯的飯量和午飯晚飯差不多大,而且也開灶炒菜什麼的。所以這個光景炊煙四起,刀落在菜板上的聲音、飯勺子敲打鐵鍋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叮叮噹噹”好不熱鬧。我去小食堂吃過了早飯,就出了院門。切諾基嗡嗡地隆鳴著,頭天開車帶我的那個司機早就守在那裡了。現在我知道了這傢伙姓方,漢人,個子也就一米六多點。他的膽量和他的身高一樣矮小,這點在民政局裡是出了名的;人家都管他叫方小膽。就說昨天開車撞到狐狸那件事吧。一般的司機還巴不得碰上呢,要知道狐狸肉不但色香味美,狐狸皮更是精貴,拿到集市上,一定會賣個好價錢。但這事碰在他身上卻能將他嚇個半死。他不是很愛說話,一路上我們對話的頻率很低。而且這種對話總是以我的發問開始,以他隻言片語的簡單回答作為結束。
雪不大,路況不好,車子像拖拉機一樣一面轟鳴一面蹣跚著。拐了個彎,車子繞到了北邊的馬路上,視野相對寬闊了起來。咦,怎麼這樣的街景如此的熟悉,就像自己曾經來過一樣。這樣的念頭只閃在一念之間就又變得清晰起來。不錯,這就是我凌晨出來走過的那條道路,那個奇怪集會的小院就在前頭。
我坐在駕駛位的右側,那個小院也在車頭的右側,這使我可以更清楚地在清晨看清這個院子的全貌。凌晨來這裡時,天色還早,因為緊張沒有太仔細的觀察院子的情況。現在來看,()這是個十分平常的東北人家院落,破樹枝編織而成的木杖子七零八落,土坯的房身厚稻草的屋頂,門窗更是破舊不堪,窗上沒有玻璃的地方被人用膠帶紙和厚厚的紙板給封上。一幅落敗的景象和周圍院落極不協調。誰在這麼破的屋子裡召開秘密會議?真是奇怪的很。
車子像牛車一樣,顛簸著,不慌不忙地駛過院門口,破院門敞開,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