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劍飛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餘光向半山腰望去,白花花的一片,根本看不見有偽裝掩體之類。這一望不要緊,心裡卻激零零打了個寒戰。肚子裡像突然掀翻了個十個五味瓶,也不知道混出來個啥味道。因為我們實在沒想到,從山底下看山腰,竟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固然這樣的地形對程飛打埋伏來講是非常有利的,敵人根本就不可能發現半山腰的雪地和乾草稞子裡有黑洞洞的槍管。但是同理,敵人如果在此位置狙擊我們,我們就得全部交待。
不知道程飛到了那個位置沒有?不過事不宜遲,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我從羅秘書的手中接過袋子。他的面色異常難看,彷彿馬上要和我們面對的就是生離死別。我趁接過袋子的瞬間衝他笑笑,也許這能給他一點點的安撫。然後冒著嚴寒抽出自己的一隻手,握住一枚瓶蓋做成的假圖章高高舉起,在陽光下晃了晃。別說,刷了金粉的圖章在陽光下甚為耀眼。我清了清嗓子高聲喝道:“江湖上的兄弟們,聽好了。咱們遠日無憂近日無仇,你們要的東西我放信筒子裡了。打今兒個起,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四野傳來我自己的回聲,交織在一起,就像許多個我在一起講話。當我講完最後一句收音的時候,那些千奇百怪的我也在我的後面聽話地住了口。我把假銅章扔進了信筒子。然後一招手,一行五人頭也不回地就地返程。
四面的群山中還是一絲動靜也沒有。但我們仍舊覺得四面楚歌,猜想莽莽群山林海之中,有無數雙眼睛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這五個人。不過,回程的路總是比來時輕鬆。起碼我們知道,對手的目的無非就是銅章。我們把所謂的銅章扔到信筒裡了,起碼這個時間段內大家是安全的。為自己的命運鬆一口氣的同時,不禁又為程飛擔心起來。對手那麼狡猾,甚至始終能夠超前地獲知我們的一舉一動。這裡究竟有什麼玄機?程警官會不會被敵人發現?敵人會不會早就跟蹤了他?他會不會成為第二個犧牲品?看我,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他畢竟是警校畢業,按刑警規格訓練出來的,面對暴徒時他各方面的能力肯定會勝我們一籌。這是我們曾經有目共睹的。還是期待他能等到敵人吧,一窩端最好。
我帶著幾個人沿著自己來時踏過的雪坑步履蹣跚地緩緩向公墓方向移動。雪深路不好走是一方面。我們要控制好時間,儘量慢地向回走。因為我們商量好,如果聽到槍聲,那就意味著戰鬥打響'。。',我們這幹人等就可以接應程飛。雖然我們五個人裡有四個沒有武器和對手拼命,但肖隊長手裡的獵槍畢竟也是相當強撼的一種火器。這種槍雖然一次只能連發兩彈,但其照顧面卻是出奇的廣。江湖上曾經有個故事傳說某次黑道火併,有人持這種槍在室內扣動扳機擊發了一槍,威力無比的獵槍子彈打穿了一個人體後不屈不撓又在後邊的人體上打了個透明的窟窿,這還沒完,然後撞在牆上發生反彈,跳彈又把一個倒黴蛋的頭蓋骨給掀開了。一箭三雕,可謂威力無窮,唯一遺憾的是,死傷的三個人中有兩個是自己人。當然傳聞畢竟是傳聞,我們誰也沒親眼見識過達雅這支雙筒槍的威力。
時間一秒秒地過去。萬籟俱寂,北方雪原亦如它千百年來的模樣,雄壯、渾樸。彷彿我們這些人根本不該存在於它其中一樣。大家一邊走一邊計算著時間,十五分鐘過去了,信筒那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充斥我大腦之中的,總是羅秘書那憂怨的眼神。我開始從他說過的話中整理出我的思緒。
如果羅秘書的話是真的。那也就是說,自打我來到公墓上任之時起,就有幾股勢力已經知道了我的底細。雖然那些人可能我一個都不認識。但我在他們眼裡,早已成了透明人。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無不在人家的監視之下。只是自己渾身未覺而已。多麼可怕的念頭,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三塊狐狸皮,可能是三股勢力分別設計交給我保管;也可能是兩股勢力。第一塊狐狸皮是我和羅秘書冒死從鬼屋裡偷出來的。現在看來,這也是個陰謀。這根本就是人家故意要演一出讓我參與其中的戲。在這場戲裡,我斷定羅秘書一定不是演員,他和我一樣是不知情者。因為我見證了我們躲在櫃子之中時他被嚇得魂不附體。那種表情可不是一般演員可以表演出來的,我想香港演藝圈裡也只有黃秋生、曾志偉這個級別的資深的老戲骨才有可能演成這樣。第二塊狐狸皮是肖隊長給我介紹的賣家。他怎麼這麼巧會有個同學幹這個?而我這個窮小子又恰恰在這個時候收到了別人匯來的一萬塊錢。難道肖隊長也是他們一夥兒的?不對,肖隊長的為人我還是相信的。他不是那種可以暗藏心機的人。只能說那個賣狐狸皮的傢伙也透過使了什麼手段騙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