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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了一聲,作為一個警察,他的敏感警覺程度要比我們大家高得多。隨著他的這聲輕呼大家都收入了笑容,一種最不好的預感正向我們襲來。我們用眼神傳遞著這種恐怖的訊號,每個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瞪大。肖隊長突然向達雅的單人床撲了過去,一把把達雅的身子翻了過來。達雅依然不動,緊閉著雙目。肖隊長大聲呼喊他的名字,拼命地搖晃他,他還是沒什麼反應。肖隊長抖著手去摸他的臉,去揭他的被子。卻感覺到了一絲涼滑遊過手心。他抬看自己的手。血,他的手上沾滿了血。而那些血,已然半凝,正是不久之前從達雅身上流出來的。
“老達子,老達子,你怎麼了,快醒醒啊,快醒醒。”肖隊長像瘋了一樣呼喚和晃動達雅。程飛衝上前去,把已近瘋狂的肖隊長拉到一邊讓我們看好,自己戴上白手套仔細地觀察達雅的情況。達雅的脖子上,有一個像用刀片劃開的小口。那個口子割開了氣管,血就是從這裡源源不斷地流出。達雅全身冰冷,早已斷氣多時了。
噩耗來得太突然,讓我們準備不及。晶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受她的哭聲感染,肖隊長、方小膽、羅秘書也跟著抽泣,我雙手顫抖,渾身都澎湃起來,動脈血一股一股地向外跳,好像隨時要爆裂出來。我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感,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但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劈里啪啦地向下掉個不停。就連程飛也是皺緊雙眉,咬緊牙關。
太突然了,真的是太突然了。達雅對大家來說,就是一個和靄可親的大哥或大叔,他對誰都是那樣的親切與真摯,開朗和大度。這樣的人始終像春天一樣溫暖和感化著身邊的每一個人。無論如何我們都沒有想到能發生這樣的事;他竟然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被人殺害了,而且他旁邊還放著獵槍,枕下還藏著匕首。敵人好像就好象空氣一樣的憑空而來,輕描淡寫地在他脖子上割開一個小口又憑空而去。這真的是敵人嗎?還是薩滿所說的山間墓地裡的遊魂?
我們一群人圍著直爽豪邁的達雅大哥的屍體痛不欲聲。眼淚也和哈欠一樣容易互相傳染,集體流淚的感染力就更大了,特別是肖隊長,放聲痛哭,哭聲的悲憤、慘烈,令天地為之動容。幾年之間他們名為同事之情,實為兄弟之誼,形影不離。友人昨日還生龍活虎,今日竟天各一方,怎不讓人可惜可嘆。程飛借過晶晶的相機,一面拍照,一面仔細檢查達雅的身上和周圍,有沒有兇手留下的痕跡。那是什麼?我們們基本同時發現,達雅的手中握著一張布條。
小心冀冀地取下布條。這白布條和達雅昨晚在狗窩旁邊找到的那張形式一樣。用鋼筆歪歪扭扭地寫著五個字:“這是第一個。”
肖隊長突然霍地站起身來,怒視著大家,眼裡快要瞪出火來。“誰,是你們當中的誰。誰殺了達雅大哥。”然後拍著自己的胸膛高聲喝道:“有什麼能耐朝我來,有能耐就殺我。我達大哥沒招誰也沒惹誰。”說到這裡,兩行熱淚已經潰不成堤。
“肖隊長,鎮定些,我們大家的心情也和你一樣不好受。別朝我們使勁。”方小膽柱著根木棍站在旁邊,他的腳傷好多了,基本已可以自己走路。
“你放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出去看看,咱們管理處門外連行腳印都沒有,壞人怎麼來?你們說?難道是天上飛的,土遁來的不成?兇手一定就在咱們中間。一定就在你們中間。是不是你,說,是不是你”說著,他竟趁大家沒反應過來,一把搶過達雅的獵槍,槍管瞄準方小膽,隨時準備射擊。方小膽脖子一縮,躲到我們後面去了。現在肖隊長成了一頭髮狂的雄獅,不再受任何人的約束和擺佈了。
我沒說什麼,再說什麼也是多餘,只是在悲傷之餘思考這事情的發展過程。程飛站起身,向肖隊長揮了揮手:“肖隊長,你先冷靜一下,兇手是另有其人的。不在我們當中。”
“你怎麼知道,你說,你說。”肖隊長的槍並沒有把放下的意思。還把槍管指向了程飛。
“這!”大家都沒想到事情變化的這麼突然。
程飛面無懼色,徑自轉身望向窗外的陽光燦爛,像自言自語般開始了推理:“兇手一定不會是老方。看達雅大哥的凝血程度和麵色,能推測出他的死亡時間是今天凌晨的一點至六點之間。在這段時間之內,肖隊長、羅秘書和我都各值了一段時間的班。肖隊長和羅秘書分別值的是第一班和第二班。在他們值班的其間,我一直在思考案情,根本就沒有睡熟。所以我能確認他們沒有走出過那間屋子。在我之後是老方的班,我看他睡的熟就沒有去叫他。我一個人在窗邊坐到天亮。所以,老方根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