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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氣。雖然來人我們並不認識,但我們卻認得他的服裝。一身十分標緻得體的警服,原來來救我們的真的是可愛的人民警察。他開始替每一個人鬆綁。緊接著燈亮了,我們剛剛適應了這昏暗的環境又突然面臨強光,都被光線刺得暫時睜不開眼。我注意到在門口開燈的是另一個人——方小膽。
“我來晚了,讓大家受驚了。”那個警察最後把我和肖秘書的綁繩也鬆開。和靄可親地和大家打招呼。此時大家才有空仔細打量來人,此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身高有一米八零左右,中等身材,鼻直口闊四方大臉,一身筆挺的警服,外套武警棉大衣,頭戴棉軍帽,英氣逼人,典型的北方軍人形象。“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武警根河中隊滿歸林業局支隊的邊防警察,我叫程飛。現在請大家不要亂動,我們要保護好現場。誰有相機,我們要為現場拍些相片留作證據。”程飛的長相生來就讓人有種嚴肅而不失親切的感覺,而且言談舉止中似乎有種我久違的熟悉。
“我是公墓的主任小桃。多謝程警官的救命之恩。”程飛伸出大手,有力地和我握了握手。我的手在他的大手中間綿軟無力。估計他要是加上兩分力道,把我手握碎也不在話下。不用說,這個程飛身上有著不錯的功夫。這就好了,可盼來救星了。
晶晶如夢方醒。她第一次來公墓玩,隨身正好帶著一款迷你的相機。此時正派上了用場。程飛一邊熟練地用相機拍了不少現場照片,一邊拿出身上的對講機。“洞兩洞兩,收到請回話。”對講機裡“吱吱嗚嗚”收音機調臺時的那種音波聲音。“洞兩洞兩,收到請回話。”還是沒有人回答。“這要命的鬼天氣,連對講機都用不了了。”程飛拿著對講機出了門,看樣子他想試一下在門外會不會有訊號。
大難初赦,每個人都在伸胳膊踢腿,活動一下剛剛掙脫束縛的四肢。晶晶跑過來一把抱住我,眼淚“嘩啦啦”地流個不停。“桃子師傅,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你把我們大家嚇死了。”晶晶一邊哭一邊說,委屈的像一隻受傷了的小綿羊。
“怎麼會,怎麼會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不住地安慰她,看著她害怕的樣子我的心都碎了。真後悔今天不該帶她過來,讓她受了這樣大的驚嚇。
肖隊長邁著虎步走到我的面前,握著我的手激動地說:“桃主任,俺今天服了你了。料事如神呀。誰也沒想到老蘇竟是個潛伏在公墓兩年多的大盜墓賊。他給俺們做了兩年的飯,說實在的他要是在飯裡下點毒,俺們小命就全交待了,好險好險呀。剛才你說外面埋伏著武警俺還以為你是嚇唬老蘇的呢,沒想到你早就設計好了。高,太高了。”
我如夢方醒,知道大家都誤會了,想和大家解釋這根本就是個巧合但又覺得現在沒有必要。轉身向方小膽說道:“老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小膽一瘸一拐地走到我們近前,哭喪著臉,眼淚都快下來了,嘴不停地哆嗦著握著我的手說道:“桃主任,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別急,你慢慢說。”
達雅就看不慣他這個樣子,說道:“就是,瞧你那個膽小的樣子,有啥話慢慢說,咱這裡這麼多人,你怕個啥嗎。”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圍住方小膽問明究竟。
方小膽給我們講述了剛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早晨把我們送到公墓上以後,他像往常一樣開車回局裡待命。誰知不多時天上就開始飄起了雪花。起先他以為就是天氣預報裡說的小到中雪,並沒有引起注意。九點多鐘局裡就收到了上級的緊急通知,氣象局釋出臨時暴雪警報,說是兩股冷空氣突然在根河上空交匯,進入山區之後形成強對流天氣,會形成較強的降雪,下午還將出現六級的偏北風。請各單位通知林區內作業人員,做好防雪撤離準備。
聽到這個情況時方小膽就慌了手腳,立刻拔打公墓的座機電話,但電話一直是接通的狀態就是沒有人接,再一一拔打我、肖隊長、羅秘書的手機,竟然都是關機。他意識到這個事情非常嚴重,不知我們為什麼都關機也不接電話,立刻和局裡打了個招呼就開車上山。
開始的時候還好,天氣並不像天氣預報裡說的那樣惡劣。只是零星的雪片而已。等過了凝翠山進了盤山道之後,雪就逐漸地大了起來。而且越下越大。方小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手排擋調到了爬坡的全時四驅狀態,小心翼翼地在盤山公路上爬升。
車子開到路兩邊都是樹林的路段,天色就陰沉了下來,雪花也變成了鵝毛大雪。方小膽覺得前方的能見度越來越差,只好開起了霧燈。燈光下,雪花斜刺裡向下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