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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叫我桃子吧。別客氣,咱們也算是同齡人嘛。”我收回目光向他擠了擠笑臉。
“嗯。咱們根河市挨著大興安嶺,與鄂倫春旗、額爾古納市、牙克石市以及黑龍江省漠河縣、塔河縣毗鄰。一共是兩萬平方公里的地方。是咱國家緯度最高的城市之一,是也是整個內蒙古氣溫最低的旗市了。冬天冷的時候,能到零下三四十度。最厲害時夜間到過五十度。所以你這身衣服還是單了些,多添幾件衣裳是必要的。”
聽完介紹,我還是打了個哆嗦。還好我本來就是東北人,抗寒方面還算有功底,我們雞南有時候夜間也會有零下三十多度,但四五十度,我的天,不敢想象。
他饒有興致地接著說:“不過桃主任是黑龍江人,應該很快會適應這裡的氣候。咱們根河下面有五鎮一鄉和三個街道辦事處。其中森工辦事處境內駐有內蒙古大興安嶺林業管理局所屬的五個林業局,分別為根河林業局、得耳布林林業局、金河林業局、阿龍山林業局、滿歸林業局。咱們的公墓就設在滿歸林業局那裡。”
路開始變得顛簸起來。我注意到沒有多遠的路,兩旁就很少有人家了。這個小城的規模實在是太小了。這讓我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也許我就要開始過農村人的生活了。
車在一排房子前停下了。這周圍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排農家院。家有戶戶都是成半包圍狀的磚房,院門前用優質的木材編成柵欄。中間的這戶人家不太一樣。除了圍牆是用磚砌的之外,還多了個氣派的院門。門兩側還有兩個半米高的小石獅。看樣子院裡住的不是達官顯貴也應該是個富裕的家庭。
羅秘書幫我把行李提了進去,我一邊和他客套,一邊也跟他進了院。院子比想象中大的多,有很多間房。他沒有領我進北房,而是轉個彎進了東房。
“桃主任,這是你的宿舍,你看還滿意嗎?”
我向屋裡掃視了一圈。一個木製的單人床,上面鋪著嶄新的被褥,被子被疊得像豆腐塊一樣整齊。屋裡還有一個書桌几把椅子,衣櫃、茶几、檯燈,甚至連暖水瓶、杯子、檯燈都一應俱全,雖然款式都有些老土,但顯然都是沒用過的,有的連價籤還沒有撕下來。
“你們考慮得太周到了,真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
“桃主任,這個院子就是咱們民政局的職工宿舍。我先到邊上那間呆一會兒,你好好休息。等汪局長他們過來時我再叫你。”
我再次千恩萬謝送羅秘書出門。把行李箱開啟,拿出些日用品分散放置於屋中。牆上一個雙“喜”字的印記映入我的眼簾。看來這間屋子以前當過新房。雖然在我到來之前做過徹底的清掃,但那個印記卻無法抹去。屋裡很溫暖,這種氣溫下睡個小覺倒是十分舒適。反正也不知道做些什麼來打發時間,那就睡一會兒吧。
鬼節的夜晚,天空拉著巨大的黑幕,大柏樹下,我懷裡抱著剛剛離開人世的關老師,幾束電光打在我的身上,周圍是一團團的迷霧和若隱若現的墓地。還有那些默立在周圍的人們,陳隊長、孫所長、隋主任、孟哥、小靜、石會計、小王、老王頭、孫先生、張淑清……,我不斷地哭喊,嘴裡呼喚著關老師:“關老師,關老師。”
“關老師!”我突然坐了起來。原來是一個夢,額頭上全是汗。環顧周圍,一個溫暖的房間,窗外的夕陽透過鑲滿窗花的窗子照射進來,一片桔紅色灑滿房間。很久沒有做過這個夢了,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又夢到了九五年公墓裡的那一幕。我記起現在自己身處根河市的民政局宿舍裡。看了看呼機上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了。一路上坐火車的時間太長身體十分疲憊,睡了這一小覺雖然精神了一些但卻感覺全身的肌肉都有些發緊。對著床頭的牆上掛著一張發了黃的小裝飾,看樣子是用毛筆寫上去的。咦,這裡難道還有書法作品,我頓時來了精神。伸了個懶腰穿上鞋站近了觀瞧。啊!我大吃一驚,不得不醒覺起來。那不是別的,是個篆書的“聻”字。一道我熟悉的驅鬼符。
難道這地方也鬧鬼?以前常和孫先生聊天也得知一點關乎陰陽的法門。一般陰氣重的地方邪惡就比較容易侵入。南方天氣炎熱屬陽性,北方天氣寒冷屬陰性。城市人多陽氣旺盛,村鎮人煙相對稀少陰氣滋生。這也就是為什麼北方農村多異事的道理。而我現在所處的根河,毗鄰著我國的極北地區漠河,現在又是冬季。防範陰邪就十分重要。當然了,我基本上還算一個無神論者,並不相信有鬼有什麼鬼怪。但以前的公墓工作經驗告訴我,雖然鬼怪不一定存在,但我們所解釋不了的事情還是會時有發生的。加重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