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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很大,人們都喊他大個子衛士。
他一見小司馬,二話不說,伸過手來輕輕一夾,便把小司馬夾到自己的胳肢窩裡。隨即撥轉馬頭,向涼州城裡飛奔而去。
這時候,背後山坡處一陣塵土捲揚,躍出一隊戰馬,風馳電掣般地馳來。
衛隊裡其餘的人,發現蝴蝶夫人已經不見,又見到後邊騎兵追來,哪還敢耽擱,也便跟在大個子後面,和黃驃馬隊一起風一般地飛進城去。
那追來的馬隊是哪一部分的人呢?原來正是前來搭救小司馬的王三哥的便衣隊。剛才,他們簇擁著白馬回到營地,以為事情幹得漂亮,人人都十分高興。誰想細一盤問,才發現騎在白馬上的,不是叫小司馬的那個男孩子,卻是個喬扮男裝的女人,不禁大為驚異。因為事關重大,王三哥立刻下令,把便衣隊都集合起來,再下山把小司馬搶過來。但他們一出山口,遠遠望到小司馬已被那個大個子衛士摟下馬鞍,夾帶而去,他們奮力追趕,終於沒能追上,只得掃興回到山裡去了。
撂下王三哥這邊不說,再說馬三爺,一得知丟了蝴蝶夫人,頓時火冒三丈。他兩眼瞪得老大,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把黃驃馬隊隊長叫來,指著鼻子罵混蛋、松包,聲音震得蝴蝶樓打顫,兩腳跺得牆壁打忽閃。最後把一股怒氣,全撲到小司馬身上,立時三刻,非要把小司馬拉出去碎屍萬段。
住在樓下的風神,聽到這風聲,差一點沒嚇掉了魂兒。
原來紅馬換白馬的餿主意正是他出的。那天,馬三爺留下他嘀咕了幾句,就是要他夜裡住下,注意一下風聲。於是他一夜起來三、四回。小司馬在窗紙洞上發現的那雙窺探的眼睛,就正是他。不過,他只偷聽到蟬娟跟小司馬一兩句對話,都是打獵坐紅馬坐白馬的事,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只是感到在坐騎上好似有什麼文章,便想了個交換坐騎的點子。哪想到,反倒又弄出丟了蝴蝶夫人這一著,嚇得他就象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不過風神也並不完全是個膿包,在關鍵時刻,他的腦袋瓜子也滿靈活的。
他一得知小司馬被捉了回來,小眼睛一眯縫,就想出來一個點子。誰想正在這時候,猛聽到馬三爺要殺小司馬,便急急忙忙奔到馬三爺跟前,獻計說:
“稟告三爺!依小的之見,這小司馬萬萬殺不得!”
“什麼!你竟為他講情!你……”
風神一看馬三爺的滿腔怒火又撲向自己,猛著膽子陳言說:“三爺呀,留下小司馬,就有救夫人之機;殺了小司馬,可就斷了營救之路了!”
“你明明白白他講!”馬三爺怒目相視他說。
“簡單說,留下小司馬,好把夫人從共黨手裡換下來呀!”
聽到風神這話,馬三爺兩眼直勾勾地盯視他一刻,就把兩腿一拍,靜下來了,那磚石一般發烏的臉上,也開始有了一點血色:“這……這……這個法子,倒是一個完全之計……”
不過,梢一停頓,他又盯住風神問道:“這麼件大事,交給誰去辦好呢?”
馬三爺脾氣是不發了,可是這句普普通通的問諾,在他身邊的人聽來,比那發脾氣還叫人害怕呢!是啊,這計好是好,可馬三爺常說共產黨殺人放火,不生著熊心虎膽,誰敢把頭提在手裡去幹這趟買賣呢?
風神先是感到獻計有功,挺得意的,使勁昂著頭。聽馬三爺這麼一說,那昂著的頭,就象被霜打過的地瓜葉子一樣,很快就搭拉下來,喃喃說道:
“我,我,我這個買賣人出面調停,恐怕不方便吧?”
風神本來以為他這樣說能推脫過去,誰知適得其反,大廳裡的人,反而都把眼光集中到他身上了:
“喂!這樣的事,買賣人出面是再好也沒有的了!”
“反正是做買賣嘛,只要使蝴蝶夫人完壁歸趙,三爺還能不讓你賺上幾個?”
聽了這話,也有人低聲說:“還提完壁不完壁呢,能把她接回來,也就算本事頂天了!”
整個馬家大院,平時吃飯,倒有上百號人,可一到這危難時候,卻連一個人都找不出來。馬三爺看著眼前的景況,又恨,又氣,又傷心,眼看又要大發雷霆:
正在這時,想不到一個青年人來到他面前,“啪”地一個立正,高聲說道:“報告三爺,讓我去吧!”
馬三爺一抬頭見是報務員邢佔山站在面前,便對他從上打量到下,從下打量到上,沉吟半晌,還是拿不定主意。
邢佔山見這情狀,便又說道:“三爺認為我是報務人員,身負黨國軍機重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