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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沙狐皮嗎?沙狐皮怎麼會動?”
聽老排長這麼一問,那風神立刻來到馱簍邊上,從一堆皮貨底下,用手一拎,便拎出一隻盛著活沙狐的小鐵籠來,連忙陪笑說:“不瞞官長說,這馱簍裡還裝著一隻我們收購到的活沙狐呢!”
“活沙狐?”老排長操著重重的四川話問道,“那要得嗎?”
“要得,要得,”風神急忙答道,“老茂興皮貨綢緞商行的大老闆,特地從西安帶信來,說他的姨太太,得了個風寒腿痛的毛病,一定要河西沙狐的血來配藥,囑我無論如何要不惜重金,收購一隻活的。這件頭疼的事,我們總算給他辦到了。”
“活沙狐可是個稀奇東西哩!”
老排長一面皺起眉頭說著,一面靠近馱簍,準備繼續進行檢查。
那狡猾的風神,趕快擠到老排長前面,故作鎮靜地獻殷勤道:“還要再看看嗎?官長還要再看的話,我馬上叫人把馱簍卸下來,讓官長再檢查一遍!”
“好啊,看就看看!”
老排長剛說完這句話,從武當山那邊,突然響起一陣槍聲:
“咯咯!咯咯咯咯!”
“叭——啾!”
“呯!”
“啪啪!啪啪!啪啪!”
幾乎在槍響的同時,一個騎兵通訊員箭一般地飛到了老排長面前:“老排長:附近突然發現敵人的黑馬隊!首長命令:你火速率領偵警排前去查明情況!”
“知道了!”
老排長把竹煙管往馬鞍上一磕,應了一句,便“嗖”地一聲,翻身跳上戰馬。
騎兵通訊員聽了老排長的回答,勒回馬頭,閃身一轉,那臉正好對著銀白色的月光。
小司馬一眼認出,這通訊員不是別人,正是從小和他一起放過牛,後來又在同一天裡參加紅軍的小夥伴羅大勇。
自從在甘南打過路大昌以後,小司馬再沒見過羅大勇。此刻,他是多麼想向羅大勇大喊幾聲啊,他是多麼想和這個與自己同歲的小夥伴擺擺龍門陣①啊,也許他知道一些父親的情況呢!……
【① 四川土話,聊聊天的意思。】
這時,槍聲更加清晰地傳了過來。
在一陣陣槍聲中間,小司馬眼巴巴地看著羅大勇,把身子往前一傾,雙腿一夾,便騎著馬跑遠了。
看到騎兵通訊員飛跑而去,聽到槍聲響得越來越急,風神便假裝慌張地拉住老排長的馬轡頭道:“官長,官長!眼看你們兩軍交火,我這個駱駝商隊怎麼辦啊?”
小司馬在馱簍裡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他多麼巴望老排長能轉身回來到馱簍跟前搭救自己啊!
然而,老排長在一片雜亂的滄聲中,對風神把手一擺,就帶領紅軍戰士在銀白色的月光下匆匆上馬迎著槍聲馳去。
老——排——長——啊……
小司馬在心裡大叫一聲,難過得淚水嘩嘩地直流。
等到紅軍騎兵的影子,完全湧進祁連山和武當山之間的那片銀白色的月光之中,狡猾的風神這才直起腰來抹了一把汗,籲出一口長氣,趕忙催促著快快上路。他高興地大聲叫道:
“弟兄們,過了這一關,什麼也不怕!涼州城就在前面了!”
於是,那今人感到空曠遼遠的駝鈴聲,便又有節奏地響了起來。
涼州這座古城,城牆又高又大,在淡淡的月光下,顯得象一片黑黝黝的高山。為防止紅軍攻城,在城頭上點起的無數風燈,活象元宵節的墳地上點起的燈碗,在風中搖搖晃晃,配上黑糊糊的城牆,使人頓時象進了冥都鬼府,全身都感覺到一種冷颼颼的鬼氣。
駱駝隊進城以後,安頓住下,到第二天的傍晚,馬三爺才傳下話來,接見風神。
那風神雖經過沙漠旅途勞頓,但回到涼州以後,經過洗洗刷刷,早已弄得一乾二淨。他換上一件嶄新的狐皮長袍,外套黑緞團花馬褂;上尖下寬的小肥頭上,壓上一頂北京盛錫福帽莊出品的水獺帽兒,叫人一眼看去,就會斷定他是一個豪商鉅富。
風神穿戴整齊,對著鏡子照了幾遍,便向馬三爺的住處馬家花園徑直走去。
這馬家花園,是在涼州城的東北角上,有一百多畝地大,周圍修了一道高牆,牆頭上又拉了三道電網。園牆的四個角上,修著高出牆頭一丈多高的望樓,衛隊在上頭日夜巡邏。在大門口,一左一右,又分設著兩個崗樓,兩座暗堡,黑間白日都有衛隊把守,看去煞是��恕�
進了大門,中間一條甬道,能走馬,又能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