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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羅出獄後沒多久,就把自己關在家裡,整天不出門,一直埋頭在寫材料,至於寫什麼我們家裡人沒有一個人知道,他也從來沒有告訴過誰,一直到文革中被人迫害致死他都沒有跟我們說過這件事……”2009年3月,筆者登門採訪羅廣斌的夫人時,老人親口對我這樣說,並補充道:“連跟他一起寫《紅巖》的人也沒聽他說過的這個《報告》的事。”
羅廣斌知道這是一份異同尋常的報告,是黨內極端重要的事,所以除了向組織報告外,不可以向任何人包括自己的親人透露一點點兒內容。這是組織紀律,也是烈士們的另一種生命,需要對其異常的遵守和保護,所以直到死,他也沒有向除了組織以外的任何人透露他所完成的這項神聖的任務。
《報告》全文約兩萬字,共有七個部分,分別為:第一部分:“案情發展”、第二部分:“叛徒群像”、第三部分:“獄中情形”、第四部分:“脫險人物——白公館(全部)”……第七部分:“獄中意見”。現在這份《報告》現在被存放在重慶“紅巖”檔案館中,關於這份《報告》以及《報告》的內容一直是被視為“黨的高階機密”而基本沒有外界人所知。
《報告》裡到底寫了些什麼,現在已經可以公佈了。但其中有一個“謎”至今也沒有弄清楚,那就是這份“帶血的報告”中竟然缺了“第五部分”和“第六部分”。這兩部分內容到哪兒去了?
是羅文斌沒有寫這兩章?那幾乎是不能成立的推斷,因為從“第四部分”到“第七部分”之間顯然是有兩頁紙少了而非寫報告人特意“空”出的兩個沒寫的章節。
是無意被什麼人丟失了?似乎不像。因為要“丟失”的話,也應該或連最後的“第七部分”或連“第四部分”的個別內容也丟失,不可能中間真好丟了兩頁紙。
這個“謎”現在不得而知,而且始終無人結論。因此關於丟失的這兩個部分的內容更成為了“謎”。它到底寫了些什麼?為什麼有人那麼害怕它?
有一件怪而非怪的事讓我們多少能夠驚出一身冷汗:
這份《報告》發現者和發現《報告》中“丟失”兩部分內容的當事人、現任“紅巖革命紀念館”館長厲華先生在1988年時,當他第一次遇見這份《報告》時的那份驚喜是可想而知的,而後來他發現丟失的兩個部分之後的那份焦慮之心也著實讓他陷入了漫長而不可自撥的痛苦之中。筆者多次聽到厲華“可惜!可惜”的哀嘆聲。
起初,厲華先生還天真地希望能夠找到缺失的《報告》內容,因為這對研究真實的“紅巖”革命鬥爭史實在太寶貴了!可是幾年下來,厲華終於明白了:這已經是永遠不可能的事了。
“那些日子裡,經常有人突然會給我打電話。不報名、只說事,而且經常帶有威脅的口氣。有幾回我生氣了,回敬對方:‘你肯定是漏網特務!’這樣對方就再不來電話了。”厲華說。
當年蔣介石和他的特務機構為了給我共產黨領導的新中國留下一個“稀巴爛”的重慶,他們在撤離山城之前,除了殘酷殺害共產黨為主要代表的眾多“政治犯”外,還處心積慮地做了兩件事:一是對重慶所有重要的設施進行大破壞,二是埋伏眾多隨時企圖破壞我黨的建設和新中國的隱藏的特務分子,這些特務分子遍佈各個領域、各個角落。重慶解放之時和之後的歷次運動中,我們鎮壓和消滅了一大批隱藏的國民黨反革命殘餘分子,然而誰敢說就徹底消滅了這些隱藏的敵人了?
肯定沒有。
所有的“謎”可以從這樣的可能性中獲得某種解釋。但難道說我們自己內部就沒有了像“甫志高”那樣的叛徒了?
同樣可以得到否定的答案。
羅廣斌死於“文革”初期,從被“造反派”抓走到死,共十天時間。“被抓走的時候,他只給我寫了一個條子:有事轉文聯,轉我。等我再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骨灰盒裡的一團白乎乎的骨灰了。造反派只對我說了一句:他已經被處理了。”羅妻子悲切地回憶道。
斷了線的懸念和成了“謎”的歷史,其實常常是另一種清晰而明白的事實在以另一種方式告誡我們:敵我之間的鬥爭永遠是長期的、複雜的和嚴酷的。
現在當我們可以拿出《報告》中的“第七部分”中的核心內容——現今常被稱作“獄中八條”來看一看時,就會有這種感受。這“獄中八條”的主要內容是:
(一)防止領導成員的腐化;(二)加強黨內教育和實際鬥爭鍛鍊;(三)不要理想主義,對上級也不要迷信;(四)注意路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