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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那獲勝者來不及收腿,頓時摔到場外,跌個灰頭土臉。
我哼哼冷笑一下,借眼角瞥了一眼,宋之秋方才緊張地站立起來,現在才安然坐下。待我過去之後,把西裝遞給我說道:“我真是擔心死了,你這麼大一個人了,怎麼還象小孩子一樣爭強好勝。”
穿上西裝的同時我們已經步出武道館,秋夜的校園分外迷人。杭州中文大學是所八十多年的老校,始建於上個世紀二十年代,前身是一所教會學校。發展到現在集文法史經管教一體的綜合性文科院校,其中歷史學、法律學等科目全國一流。該校位於杭州風景最優美的西溪,與諸多歷史文化設施錯落有致。電線杆上淡淡的燈光映襯了上個世紀二十年代建造的古老紅磚牆,佈滿森綠的爬山虎,有種獨特的幽靜味道。
我問道:“之秋,這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這是你回到母校拜訪老師朋友……為什麼非得拉我過來?”
我尚且有自知之明,雖然我和她的關係密切,可是宋之秋總是若隱若離,遠遠達不到那種親密無間的程度。
“怎麼,你不樂意?”
宋之秋聽起來稍稍不開心,她說道:“我在與我大學導師通訊時候,不時提起你。我的導師對你頗是感興趣,所以,特地囑咐我帶你過來,見識見識。”
宋之秋大學時候就讀的是歷史專業,而我無論本科還是研究生都是中文系出身,她的導師哪方面會對我產生興趣呢?然而此刻重要的並非這點,我的愚蠢問題在兩人之間斷裂了一條溝渠——寧靜的校園,優雅的環境,本該是培養氣氛的好機會。一直踱步到教師宿舍樓,我們都沒有再次對話。
這是上世紀五十年代時候建造的蘇聯式工字樓,只有低矮的一層,前面種植了一排半人高的灌木。倏然之間,一個人影從暗處躥出來,鑽過灌木,極快地逃開!
“什麼人!”
我高聲叫道。
宋之秋心中害怕,不知不覺地靠近了我,兩人對視一眼。
“小偷?”
我們都搖搖頭。雖說這是教師宿舍樓,但是僅僅供夜晚不能回家的教師臨時住宿之用,或兼為辦公室,裡面不可能存有值錢的物品,小偷應該亦是明白這點。不過我很高興因為某個意外的傢伙,使得宋之秋再次靠近了我。
宋之秋走到一間房間門前,輕輕敲了敲,然後大門自動吱啊地移開一條縫,透出混暗的檯燈桔紅色光芒。她秀眉微蹙,似乎覺得有些不正常,遲疑了片刻才推門進去,同時呼喊道:“秦老師,啊!”
宋之秋低低地一身慘呼,仰身幾乎翻到。我快步趕上前,接住宋之秋嬌小的身軀,雙目疑惑地望向裡面,這樣,我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上世紀五十年代建造的蘇聯式房子,秉承了俄國人一貫簡約粗糙的風格,類似集體宿舍狹小的空間,裡面堆滿了書、書、書,可憐的床被擠在一邊,同樣的難兄難弟寫字檯上也全是書,當然還有一把簡陋的檯燈。但是主人呢?我的目光下移,然後接著昏暗的燈光,瞧見了主人。
他是個瘦削的男子,趴在地上,腦袋側向一面,可以瞧見他禿禿的腦殼。觸目驚心的是他的背脊,白色的襯衫上,插了一把匕首,鮮血湧了出來,在白色襯托下,染成近乎黑色的紅,一直淌到地上,沿屍體圍成一個死亡之圈。
宋之秋這個女人,雖然聰明無比,但是膽量不同智慧成正比,她怕見血,一見到紅就會暈。
我放下她的身子,親身在耳邊細語:“你站在外面,我進去看看。”
出乎意料,她倔強地擺擺手,咬咬嘴唇堅定地說:“不!我也去。”
我知道原因,因為這是她的導師。
我們進入房間,儘量避免破壞現場。走近方才發覺,死者的右手向前伸出,指尖顫血寫了三個字:滿江紅。
我打量起來覺得這些字很古怪,稍許恍然大悟,這些字都是繁體字,缺胳膊斷腿。漢字是種象形文字,部分的短缺可以透過想象彌補,整體仍然依稀辨認。
很明顯,死者是遭到謀殺。可是他為什麼不寫兇手的名字,卻寫下了奇怪的“滿江紅”,我頓時想到推理小說裡面常有的情節:死者寫下了暗示兇手的文字,但是兇手發覺了,於是又添上幾筆,變成另外的文字。
“他的左手……”
宋之秋終究無法克服怕血的毛病,頭昏眼花地坐在床沿,視線的降低,正好看到了我無法看到——死者部分藏在軀幹下的左手,捏著幾張紙。
我把他的手拉出來,屍體剛死不久,尚且比較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