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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德強正在看王班長、想的出神,一聽這尖細的聲音,忙轉過頭來看,啊,是個小八路!
李連長吩咐了他幾句,就和姜永泉、王班長談情況去了。
那德強卻又被這小戰士吸住了。
這小八路同德強差不多高,揹著小馬槍,軍裝太大太寬,草綠色的棉襖達到膝蓋,象個小棉袍,褲子肥肥的,和他的身量很不相稱。
那小八路眯縫著眼睛,在吃吃地笑。德強有些奇怪:“他笑什麼呀?”就走過去。小戰士一見德強來了,就指著給他看,自己仍嗤嗤地笑著說:
“你看,你看……哈哈,哈哈……”
德強一看,他指的是他姐姐那根大辮子的下半截變成白的了。那結上冰的辮子在她背後劃得衣服譁嗤譁嗤響。娟子正在向子彈袋裡裝從敵人屍首上撿來的子彈,一聽笑聲忙轉回頭。見小戰士指著自己身後,起初莫名其妙,用手一摸,臉就紅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把辮子從肩上彎到胸前,卻沒去撣掉冰雪,又忙著裝子彈去了。
德強見這小八路放肆地笑他姐姐,臉有些熱火火的,很不高興地說:
“這有什麼好笑的!那還不是為打仗才凍上去的。”
小八路忙收斂笑容,說:
“哎,你別生氣。同志,我不是嗤笑人家,是……唉,”他拍一下頭,“就是我有個忍不住笑的毛病。這女同志真不簡單,除去我們部隊上,我還沒見到有女的拿槍打仗呢!”
德強心裡高興起來,特別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稱他是“同志”,還是個八路軍叫的,心裡很得意,就說:
“那沒有什麼。她是我姐姐!”
“啊,你真不簡單!你們倆可真行!不過,”小戰士又笑了,“這辮子可太不方便啦。咱們部隊上的女同志們不留那玩藝。你不信,我有個小故事:
“在我們那地方有個大閨女,留著根又粗又長的辮子。你猜怎麼著?有天晚上她家光她一個人在家,心裡很害怕。一聽老鼠叫就以為是鬼叫了,她急忙向外跑。你猜怎麼著?她跑呀,跑呀,怎麼也跑不動,就覺著有人在後面拖著她。她以為是鬼使的定身法,嚇得爹爹媽媽地叫,魂都嚇掉啦!”
“是怎麼啦?”德強緊張地問。
“嗨!人家的辮子被門框上掛門簾的鉤子掛住了……”
“哈哈哈哈!”周圍聽到的人都捧腹大笑起來。娟子也聽到了,紅著臉說:
“小同志,你這故事可真有意思。下次再見面,俺的辮子你再想看也看不到啦。”
“於水!”那小戰士聽有人叫,忙回過頭。原來是李連長叫他和王班長回部隊報告偵察到的敵情。
姜永泉忽然想起什麼,忙問道:
“連長,你們帶藥品沒有?”
“帶的一點都用光了。誰負傷啦?”
“不是。是咱們的副村長受了傷,好多日子啦。傷口都化膿了。”娟子傷心地答道。
“咦,叫王班長帶些回來!團裡有。”李連長說。
“這樣好啦,我們派一個人跟著去拿吧!”姜永泉想到七子的傷,心裡不能不急啊!
“我去吧,姜同志!”德強搶著說。他想同那王班長和小八路一道走,心裡也真想看看大部隊。
姜永泉起初不答應,後來只好準了。叮囑他一番,並叫他回來就到村裡人躲難的地方去。娟子也囑咐弟弟一回,要他路上小心,趕快回來找母親去。
德強跟王班長和於水走後,李連長領著戰士和姜永泉一夥,向王官莊一帶——敵人的主力所在地,搜尋情況去了。
德強和王班長、於水,翻過一山又一山,走進大山溝裡,一個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莊,突然出現在眼前了。德強跟著他們走進村。
呀!裡面的人馬可多著哩!誰會想得到,這樣寂靜的小山村上,會住著這末多隊伍呢!
他們躲躲閃閃地走著,怕踏著睡在雪地上的戰士們。戰士們懷裡抱著槍,相互靠著身子枕著臂膀,發出酣睡的鼾聲。德強見每人左胳膊上都扎著一寸多寬的白布條,覺得奇怪。於水告訴他,這是打仗時敵我的識別。德強又問,怎麼不都穿綠色軍裝,還有穿老百姓衣服的呢?王班長說,這都是新參軍的,部隊在一天天擴大呀。德強心裡一高興,剛想說句什麼話,可是已經進屋了。
他們走進一所茅草屋。屋裡有四五個軍人在圍著一張桌子看地圖,並沒注意到有人進來。
王班長右腳往左腳跟一靠,宏亮的嗓子喊道:
“報告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