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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出挑,還離外面的街道只有一牆之隔,白日裡還能聽見臨街傳來的嘈雜聲,只勝在離霍老祖宗近一點。
不過霍定姚卻覺得這裡極好。東邊朝陽,屋子裡的陰暗角落都沒有發黴的味道,她從外面的野梗上扯了野草回來泡水擦洗屋子,收拾之後反而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再找來了一隻陶土模樣的月肚兒陶罐,剪了幾隻海石榴和梔子花回來,往窗戶下一擺,火紅豔白的,瞧著就喜人。
霍有纖抱了帳子進來,不由得眼睛一亮:“十妹妹這裡,別有一番自然風情,難怪妹妹深的祖母喜愛,確實是獨具匠心。”
她方才去了霍老祖宗處,那裡有一對更漂亮的罐子,花也開得更好。想必就是霍定姚的手筆了。
霍定姚失笑:“五姐姐說的什麼話,不過是我無聊,正好找到了幾隻空罐子罷了。空著也是空著,不如拿出來讓我們養養眼了。再說了,屋子裡也沒個什麼擺設,這樣一弄,倒是可以驅一下蚊蟲。”
她和霍有纖合力,將帳子掛上了架子床,這帳子是個淡藍色的紗帳,又一起鋪了床。霍有纖還給她掛了一副竹子葉編的小畫,這樣一弄,屋子裡更添了幾分香閨的意思了。
兩人拍拍手,對視一笑。
霍定姚收拾好了自己小屋,回頭推窗而瞧。那院子中一棵兩人抱粗的楊柳已經滿是綠意,垂下來的枝頭浮在水池上,搖曳生姿。
她撥出一口氣,朝前頭院中望去。
時至初夏,母親正小心翼翼扶了祖母出了屋子,想在院中曬曬太陽。隔壁四伯孃和四伯父又在高聲鬥嘴,霍莊蓮和霍語桐一起笑嘻嘻的晾曬這衣物,霍榮菡捏著鼻子擰了一塊髒兮兮的抹布丟出來。
她嘴角不由得彎了起來,心中只覺得一片光明。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盛京卻充滿了迷霧。
太子仍在圈禁之中,二皇子和六皇子葉門可羅雀。而七皇子進了戶部,著實辦理了幾樁大事,深得聖人誇獎。六月後宮的夏日宴既不是皇后主持,也不是朱皇貴妃主持,卻是一位在呈祥殿的新妃出面,眾人發現,赫然就是七皇子的生母,新晉的淑妃娘娘。
六皇子一掌重重拍在桌上,眼神愈發陰沉:“沒想到這場禍事,太子沒討得好,二哥那個沒腦子的也沒討得好,偏偏讓老七冒了尖。往日裡我竟沒看出來,這個悶聲葫蘆卻是個厲害的狠角色。”
七皇子在宮中春風得意,他自己呢?若說太子被圈禁,他出不了這六皇子府,不也是變相的被囚禁了嗎?他越想越恨,猛地抬手將案几上的擺什嘩啦啦掃落在地。
身邊的幕僚把頭埋得更低。越是這個時候,聖人就越是在仔細探究著每個皇子的動作,越是這個時候,就應該以靜制動,可他們的主子偏偏就是那麼沉不住氣啊。
他們相互看了看,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來了嘆息,可就是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觸六皇子的黴頭。
與六皇子府裡一片慘淡不同。
翔王府裡仍舊井然有序。三兩個下人進進出出,束手無聲,將府裡這間最華麗的屋子點上了紗燈,焚上檀香,而後低頭恭敬退出,繼而輕輕闔帶上門。
寬大的檀木紅桌後,坐著一個單薄瘦削的人影。這時也是暮春初夏,可此人身上依舊披著一層薄毛毯,讓他行動受了束縛。
他也察覺到了,微微皺起好看的眉,伸手推開了窗。夜裡稍顯得寒溼的風趁勢而入,還嫌不夠似得,偷偷捲來了一把梨花,和著燭光悠悠晃晃地,打著旋兒,拂過他黑色的長髮,劃過他的肩頭,輕輕落滿在他腳邊。
有一瓣顯得十分別致,正巧掉落在他手裡的筆邊。紅籤白花,若不是那水滴糊了字,倒是十分應景。
可惜,這本就是一個多雨的年歲。
門口有侍衛低頭稟告:“公子,雁門關傳來口信。永定侯一家遇水落難,幸遇殿下搭救,如今已在雁門安置。”說完,又悄無聲息退下。
永定侯府啊……
謝長畫擱筆,微微垂了眼眸。
他伸手,從筆架下面取過一根漂亮的銀色鏈子,那鏈子下面墜著一顆水滴型的羊脂白玉,若仔細瞧,上面還雕刻著一個小字。
姚。
(前傳完)
☆、第90章 逍遙
霍定姚難得出門一趟。以往在盛京,是因為規矩大,姑娘家哪裡能拋頭露面的呢?因此只有上元節或者家族裡舉行一年一度的大型祭祖,才能去附近山上的尼姑庵,或者是坐在轎子裡去歸元寺上柱香,還個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