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原先還指望能霍府能支援四皇子飛黃騰達,現在只求能不再摻和進去就好,哪怕最終不受新帝待見,也比誅滅九族的好呀?!
只剩下五伯父是她最大的指望……
紅素點了燈,瞧見自家姑娘坐立難安,立刻丟了一個眼神給藏碧。
藏碧吩咐外院的婆子緊閉了院門。
紅素回身將床鋪開,勸道:“奴婢知道姑娘憂心五爺,但是今天這事情五爺不佔理,咱們大老爺也發了話,任誰也不能去探。姑娘就好好歇息,等這風波過去了,再聽五爺說外面的趣事兒也不遲。姑娘若是心急,奴婢也只好請大奶奶來陪姑娘安睡了。”
紅素是孃親給自己選的丫頭,老持穩重,識得大體。但正因如此,她總是以侯府的規矩和邢氏的意志為先,輕易不逾雷池半步。讓她說教頭頭是道,可讓她透露一點外面的風聲,她便是閉緊了嘴巴,問急了還要數落自己。藏碧雖然藏不住話,但是被紅素一瞪,也只會老老實實守著自己。
霍定姚無可奈何。外面天已黑透,隱約有梆子聲。她心知要說服她們讓自己出去比登天還難,只得一臉不樂意地坐到床邊,藏碧幫她脫了繡鞋,偷偷瞧瞧她臉色,又看了看紅素板著臉,也埋頭不敢吭聲。然後放了紗幔和紅素退到了出去。
今夜青歡守夜。霍定姚假裝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偷偷爬了起來。青歡睡在外間的小榻上,只要她悄無聲息的出了門,再輕手輕腳回來,雖然風險大了一點,但也是屬於無計可施了。
哪知道她腳才一沾地,青歡便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問道:“姑娘可是要更衣。”
霍定姚嚇了一跳,以為她醒了,趕緊縮回床上。誰知青歡並沒有再出聲,又微微起了輕鼾。
這次霍定姚儘量放輕了手腳,著好衣服,再撥了門栓,將門輕輕拉開一道縫兒。她出門前像內一望,青歡依舊背對著自己,沒有一點轉動的跡象。
她便掩了門,取了廊前一盞燈籠,趁著夜黑,偷偷從後院小門溜了出去。
祠堂在後山腳下。除了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和巡夜家丁的腳步聲,一路上並沒有遇見他人。霍老祖宗和霍大爺都發了話,除了送飯菜的婆子,別的人都不許靠近祠堂。霍定姚剛到山腳,就被守門的燈火晃花了眼。
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動了真格。這兩排明晃晃的火把,瞧著至少有十來個人把守著。看來她是無論如何也進不去了。
正苦惱著,遠遠過來一頂燈籠,瞧不見是誰,等待近了,赫然是五奶奶佟氏。
霍定姚遠遠瞧見,佟氏給帶頭的塞了東西,家丁卻不斷搖頭,佟氏大抵也苦苦哀求,家丁只收了佟氏帶來的籃子,人卻一會兒也不肯放進去。
佟氏無奈,只好離開。霍定姚想了想,離了山腳,偷偷跟了過去,遠遠走出去一段,估摸家丁聽不見響動,才輕輕喚了一聲:“五伯孃。”
佟氏聽見響動,不由得回頭一望,頓時張大了眼:“十姑娘,你怎麼跑來了?!”
她見霍定姚獨身一人,身上也穿得單薄,前面又是祠堂,心知她必定也是偷偷跑出來想看五伯父,不由擦了擦紅腫的眼角,萬分喟嘆:“想不到偌大一個霍府,也只有十姑娘敢來惦記著我們家老爺。就不知道老爺在裡面,會不會受苦。”
霍定姚寬慰她道:“夜深露重,五伯父就算是受罰,也不會不仔細自個兒的身體。再說祖母一心盼著五伯父回來,雖然一時氣急,但是斷然是不會允許下人苛待了五伯父。五伯孃放心,姚兒也一直惦記著伯父回來呢,明個兒我會再過來瞧瞧。”
佟氏不由得感激一笑。只不過很快,愁雲又上了眉頭。下午大老爺的正式責罰一出,就算是十姑娘,只怕也不能做些什麼。
她想著,心頭苦澀,難免有點不能自已:“我本想能進去一探,好好勸說一下老爺。我家老爺只是一時糊塗,只盼大老爺能看在我家老爺悔改的份上,早日放出來。手足連心,動則傷筋——這次大老爺罰得重,老爺面子薄,往日又極為敬重他這個大哥——千萬不要生出嫌隙才好。”
佟氏的話,霍定姚聽得明白,她搖搖頭:“五伯父是什麼性子,姚兒不清楚,難道五伯孃還不知道?照祖母說的,五伯父認定了的事情,便是十頭牛也拽不回來。要五伯父認錯,只怕是難的。再說了,三伯孃一向與宮中之人親近。五伯父卻說太子殿下是個不中用的,難怪三伯孃會惱了!”
又無意間露出害怕的神情,“後來我偷偷聽見三伯孃還說,以後太子殿下是要做皇帝的人,到那個時候知道咱們侯府在背後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