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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意思?怎麼好端端的,這大奶奶要在這個時候翻出當初的老黃曆來咬?
雖然她們也知道,當初李氏進門,確實頗有爭議。
“你胡說!”王氏激動得站了起來,一張臉都扭曲了。若是這霍元姬真變成了庶出,根本不能參選入宮呀!
“方才老祖宗還在疼惜大姑娘,大嫂你倒是好深的心思!這鳳娘早就去了,根本動搖不到你的位置,何況她死前還留了一份嫁妝給大姑娘——種種都是你大奶奶佔盡了便宜,卻為什麼硬是要將她從嫡長女變成庶長女?大奶奶的可真是會以退為進!”
霍二爺也慌了。沒想到,他這個大哥為了保住自己的聲譽,不惜拿女兒當棄子!
邢氏一臉決然:
“請母親聽兒媳婦說完。當初李夫人雖以平妻之禮入門,但祖宗有云,‘妻者齊也,與夫齊體,自天子至庶人,其義一也’,說的就是即使是天子和朝中大臣也不能同時娶兩個妻。媳婦兒與夫君乃指腹為婚,堂堂的正房奶奶,怎可能有他人可以先成了正妻?”
王氏慌了:“但是前朝也不是沒有過‘並嫡’……”
邢氏冷冷打斷:“李氏並未向我行過二房之禮,何來這樣一說?既然禮數未全,當然做不得數。”
王氏氣結。
邢氏進門的時候,李氏都死了,上哪裡去給大房行端茶禮?
邢氏不理王氏,繼續道,“只是這李夫人於老爺有救命之恩,她留下的女兒媳婦兒自然愛重,唯有以嫡出的規矩仔細教養著了,以盼望日後尋個好人家,莫教人瞧輕了去。於是這麼多年來,大家以訛傳訛,實則乃媳婦兒的過失……”
霍大爺心頭一時間五味雜陳。
元姬,好歹也是他的女兒啊。
佟氏道:“大奶奶心善。原本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只要尋個日子,讓大姑娘代了李氏全了禮數,並昭告族人,自然是堂堂正正的身份。”
王氏迫不及待道:“那不如立刻就把這事兒辦了。”
佟氏皺眉,“可偏偏這孫媽媽愚昧無知,鬧了這麼一出,我們若現在趕著趟辦這個事兒,怕是落了……以庶衝嫡的汙名。”
說完,露出一臉遺憾。
霍老祖宗狠狠瞪了王氏一眼。
霍三爺瞧見了,趕緊附和:“以庶衝嫡可是寵妾滅妻,當今聖上以孝治國,中宮皇后以德服人。我們天子門生,怎可以背道而馳?”
霍母點點頭,端起了茶杯,“難得修山說了一句清醒話。如今就看你們的大哥如何行事了?我老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霍大爺再駑鈍,此刻也明白了自己母親的意思:“天婉愛女心切,行差踏錯了一步。可母親發話,斷然不能因著子爵府的嫡長子品貌出眾,便仗勢欺人。我立刻修書一封,親自帶上去廣平府賠罪。”
霍老祖宗十分滿意。
“即便如此,今個兒你們就散了罷。大姑娘那裡,做爹的要多加提點,讓她明白不可失了身份。姑娘家麵皮子薄,聽了訊息難免心懷芥蒂,你這段時間也就將說親的事情緩一緩,多多陪在人身邊。這廣平子爵府也就不再提了,太子妃的事兒也都一併作罷了。等這段混亂的光景過去了,再讓族中老人出面開了大祠堂正式記入族譜,也好為她早去的親孃安心。”
老人家說這話的時候還慈眉善目,下一刻話鋒一轉,“今日之事乃我侯府思慮不周。若有其他妄言傳出,直接打死,以儆效尤!”
霍大爺隔日便洋洋灑灑寫好了一篇解狀,說得那是感天動地、無比誠懇,自覺十分滿意。報與老夫人瞧過之後,又分別用上好的宣紙謄寫了兩份,一份自然是遞往大理寺去了,另一份則隨身帶著,準備親自前往廣平府登門告罪。
邢氏權衡再三,上下打點了幾樣貴重之物,交給了大老爺身邊的最親信的小廝帶著,又如是叮囑了再三,去了廣平府,萬萬不可如以往一般拿大,便是人家給了侯爺臉色看,也得笑臉送上。小廝雖是摸不著頭腦,但是當家主母的話,自然十二萬分上心。
邢氏生怕再出亂子,想了想還是喚了蔣魁隨同前往。
廣平府爵爺聽說侯府的老爺的車馬來了,一口氣難以下嚥,硬是要給來者一個閉門羹。旁邊的子爵夫人曹氏趕緊勸道:
“既然這侯府敢來,說明他們自知理虧。大理寺雖說是收了老爺遞的苦狀,但是咱們心頭都清楚,那永定侯府一直是保皇派,若真鬧到皇上那兒,咱們是討不了好的。如今朝堂局勢不穩,這永定侯要送人去太子那邊,皇上素來疼愛太子,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