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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曾想蒼天有眼,讓她們落了空。換做了你,會甘心作罷?”
李奶孃心中一跳,收起了滿臉得意。
霍元姬十分警覺,“有什麼話可是瞞著我?”
李氏乾笑一聲,“哪裡有?如今滿府都喜氣洋洋,就等著小姐您雀屏中選!”
霍元姬垂下眼,忽然發問,“祖母那邊可有動靜?有沒有派人來碎月閣?”
“這,”李奶孃噎了一下,小心措辭了一番,才繼續道,“主屋那邊召了各房的老爺和奶奶過去,還特意召了五爺。聽主屋的婆子說,老夫人臉色平平——當然這是因著大病初癒——只言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天家如此,侯府也要重視,斷不可草率行事。說罷,才讓丫鬟們扶去了祠堂吃齋唸佛。”
“想不到奶孃你也唬弄我!”霍元姬神色莫測,轉過眼去盯緊了李氏,“祖母只派了鴛鴦出來,根本沒有親自過問我的事情!讓一個丫頭傳話,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這事兒府裡下人都偷偷咬著舌根,你以為我當真就聽不見?”
李奶孃一驚,張嘴想要辯解。霍元姬揮手打斷她,恨聲道:“聖旨下了好些天,父親匆匆來喚過我前去一次,不過寥寥數語!祖母至始至終不曾見我,這哪裡是疼我寵我的態度?!——我,我真沒想到,他們個個都見不得我好,老的糊塗,小的奸惡!”
“小姐!小姐!”李奶孃急了,“這話說不得,埋在心裡便是了!”
霍元姬閉了閉眼,撥出一口氣,捏緊了繡帕。神色間更加陰霾。
李奶孃見了,連忙心疼寬慰道,
“老夫人雖沒出面,但並不是不在意小姐,只是覺得違背了祖宗定下的規矩,可到底沒有反對。再說了,這天家的旨意,侯府哪裡敢說個不字?就算有的人不高興,我們何必與這些人一般計較?倒是她們自個兒失了算計,現在不知道多惱羞成怒著,我瞧了大奶奶滿面怒容,狠狠剜了惠姨娘好幾眼。二奶奶也不高興,直拿眼神戳金姨娘,瞧那樣子呀,是恨不得往其身上燒幾個洞出來!只有三奶奶真心為小姐高興,不住招呼下人們開始甄選最精美的衣服款式,說是要拿出以往在宮中瞧見的最華麗的式樣出來,給霍府錦上添花,到底出身不一樣,這心性氣派就是比一些也是當家奶奶的人強!以往府裡的人總有些瞧不上這王氏,說來,我們倒是應該和三伯孃多走動走動。”
霍元姬聽了,冷笑一聲,心底到底舒心了幾分。
主僕倆一時靜默,李奶孃小心翼翼給杯裡添了三分熱茶。
霍元姬瞧了,放柔了聲音道:“以前總以為說話可親的,內心也是好的。說話尖利的,心窩子也一刻薄。如今看來,真不是這個理兒。我先前錯怪了奶孃,奶孃可別記在心上。”
“這些事情小姐不必在意,只要知曉老奴一片真心便是死了也能瞑目!說來,還有那個五奶奶,不也瞧著一副溫柔多情的模樣,回頭就攛掇了五爺去了大老爺那處!”
霍元姬又緊了神色,“可知道他同父親說了些什麼言語?”
“還能是些什麼?!總是那些不中聽的話罷了!”李奶孃撇嘴,“這五老爺一出了祠堂,立馬就去了錦華軒。同大老爺也不知道在廳裡說了些什麼,伺候的下人只知道,大老爺臉色甚是不好。只怕這五爺又是在吹那股子歪風邪調,可惜再怎麼也翻不起浪來。跟我交好的那婆子說呀,這五爺離開錦華軒的時候,可是滿臉失望,如喪考妣!”
奶孃放低了聲音,繼續道,“還有,聽說有人偷偷告了秘,說五爺被關了起來全然是三奶奶朝老祖宗使了壞,所以這會子五爺特別記恨三奶奶多事……說來也奇怪,這五房的突然就對三房的上了心,好像派人在外查一些什麼事兒呢。”
霍元姬擺擺手,對此並不太上心,不甚在意道:“也不奇怪,三伯父和四伯父一向都瞧不上五伯父,又怕往後分家產,五房的依仗了老祖宗和我父親的偏愛得了更多產業,這一有機會就在霍老祖宗面前上眼藥。這次五伯父折損面子,吃了大虧,如何不想著掰回來一層?只是這些與我們並無太大幹系,不過是他們狗咬狗,一嘴毛罷了。”
李奶孃心裡卻不這樣認為,本想再多提醒一番,見霍元姬隱隱含了不耐。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霍修開出來後,確實立馬去了錦華軒找自個兒大哥。兩人也不知在廳內說了些什麼,伺候的下人只知道大老爺臉色青白交加,五老爺更是滿臉失望。
霍五爺一路嘆氣地踏進屋子,佟氏在一旁安靜陪坐著,本有的幾分欣喜也在瞧了自家老爺臉色後淡了下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