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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叩門,索回了帖子。廣平府老太君十分不悅,問其緣由,答了曰是這上面書寫的生辰八字漏了小字,老太君喚人舉了燈燭一瞧,也卻是如此,雖然不高興,倒也允了侯府的人取回去。”
佟氏頓了一下,見大家都愣愣看著自己,垂下眼繼續說道:
“豈料這一等再等,等來的卻是天家聖旨,這半定下的孫媳婦轉眼就攀了高枝兒,老太君怒火中燒,連罵三聲‘永定侯府欺人太甚’,她年事已高,哪裡經得住如此羞辱,罵完後當即口中吐血,昏迷了幾天幾夜,聽說現下還臥病在床。廣平爵爺是個孝子,見老太君一條命去了大半,嫡長子出門更是抬不起頭,一怒之下便寫了狀紙,看樣子便是梗著脖子,也要告御狀也要討個說法。”
眾人大驚失色。
真被告了御狀,即便是侯府也難抵擋天子雷霆震怒!
尤其是三老爺和四老爺,他們整天稀裡糊塗的,根本不過問府裡的事兒,只是背靠祖宗基業好乘涼。哪知道大哥突然來這麼一出,怎麼聽著就好似就要倒大黴了?
霍四老爺第一個跳出來,臉色漲得通紅:“大哥出爾反爾,褻瀆了聖賢之名,枉為清貴之首,真是丟盡了咱們永定侯府的臉。若是真告到了皇上那裡,只怕聖上一怒之下降罪,你一個世襲的永定侯爺不怕,只可憐了我和三哥會受了你牽連,這身上的功名難保!”
霍三老爺剛要跟著落井下石,王氏在暗中趕緊踢了他一腳。霍三爺吃痛之餘,想要表示不滿又懼怕王氏回房後罰自己跪搓衣板,只得畏畏縮縮嘟囔了幾句:
“大哥整日教導別人,哪曉得自己也是個好算計的。該不會是咱們侯府交換了生辰八字,卻又聽得了天家的風聲,硬是不要臉地找別人廣平府把東西要回來的吧?!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只聽說過覆水難收的,還沒聽說過一女二嫁的。”
“你們都給我閉嘴!”霍大爺差點氣得兩眼發黑,“元姬也是你們的侄女兒,你如此作踐她的清譽,是不是要逼死她?!”
霍四爺反唇相譏:“莫非霍大爺還覺得咱們兄弟說岔了?先賢有言,膏不厭鮮,女不厭清,玉不厭潔,蘭不厭香。大姑娘知書達理,只苦了她生養在了不明事理的人手裡,這大半輩子都毀嘍!”
霍修竹手指一連哆嗦,半晌說不出話來。沒想到他這個四弟,詩書策論沒讀多少,科舉一而再再而三地落第,此刻倒是學會了引經據典。
邢氏趕緊上前替自家老爺拍打背部。
霍大爺大力一揮,開啟了邢氏的手,怒吼道,“你今天給我說清楚,那生辰八字是什麼時候送出去的!如此大事,我怎會不知道?難道就因為元姬非你親生,便敷衍草草行事,讓我霍府受世人恥笑?!”
林氏傻傻地插嘴:“說不定是那廣平爵府弄錯了,與大嫂無關……”她還沒說完,霍二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沒頭腦的,明明現在老祖宗拿大房開刀,連老侯爺的私印都取出來威懾了,只怕大房一個不慎,他們二房就能分一點管家的權利。她倒好,摸不清楚形勢,還為大奶奶開脫,也不想想平時裡她如何在這個大嫂手中委曲求全,有功能也被佔盡了去。
霍二爺拉下臉,打斷道:“婦人無知就慎言,你這話若傳了出去,豈不是在說這子爵府誣陷我侯府了?”
林氏被這樣一嚇,頓時閉嘴不再多言。
邢氏十分冤枉,差一點就紅了眼圈。
明明是霍元姬從小就與她不親,她雖自問不可能拉下臉面去討好一個小輩,但是自問該有的照料份例卻從不會無端剋扣。
更別提會做出這等貽笑大方的事情來。
明明這庚帖之事她朝自家老爺提了多次,老爺均是淡淡略了過去。她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敢擅自做主呢?
眼下卻曝出這岔子,只有弄清楚了緣由,想必定會還自己清白……
想著,便穩了心神,朝霍老祖宗稟道:
“媳婦兒自幼學習四戒,斷然不敢妄自做主徒惹是非。因著事關重大,當初收了子爵府嫡公子的庚帖後,媳婦兒立刻就著人去祖廟請了我們姑娘的生辰八字回來。按照祖宗規矩,這定是要再請觀相大師和神婆子一併瞧過是否姻緣祥和,才能將姑娘的庚帖回送過去。神婆子在侯府的祖廟裡供奉著,瞧了已是批註‘柳明花暗,天作之合’,回來呈給了各房的族人相看。只有這法華寺的大師,說是得了心法修煉,得過幾日才開關,這才耽擱了相看——若說侯府這樣就將姑娘的庚帖送出,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沒提道霍大爺幾次阻而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