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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想了想:“夫人,此事幹系重大,若是一個不慎,恐怕會讓老爺對夫人……小的有個法子……”他輕聲低語了幾句。
邢氏猶豫:“這怎麼行?”這樣她可能只會受斥責,但是蔣魁必定會重罰。
霍定姚豎直了耳朵,也沒聽清楚。撒嬌問邢氏,邢氏也沒吐露出一字半句,鬧得久了反而讓婆子將她送了回去。
傍晚霍修竹回府,尚未向霍老祖宗請晚安,就被邢氏派人請去。他看了手信,又聽聞了邢氏所言,當真大吃一驚,一時間怒火中燒。
一則暗惱自個兒聽信了二房的話,差點鑄成大錯,禍累全族。卻又惱怒邢氏擅自做主派人回孃家,這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派了一個多嘴的,那便是邢氏識人不清了!
那奴才說什麼不好,竟然蠢得將這樣的大事隨隨便便洩露了出去。還好邢老葉子是自己老丈人,若下次派他去別的地方辦事,豈不是捅了蜂窩?——不由分說,打了蔣魁三十個板子,罰了一年的工錢。
邢氏也自知犯了忌諱,小心翼翼賠著好。霍大爺卻黑著臉摔門而出,一連幾天都歇在惠姨娘處。下人風言風語頓起,後來連霍老祖宗也聽了幾分流言,將霍修竹訓斥了一番,告誡其不可寵妾滅妻。霍大爺雖然應了,卻仍未回屋。反觀邢氏,神情憔悴,眼中含淚,霍定姚只能花更多時間前往逗樂安慰,不覺得心裡也冷了幾分。
她嘆了一口氣,自己父親什麼都好,就是好大喜功,太看重門面,耳根子又軟。他面上這般端著,實則不知道該有多慶幸呢。
說句不恭敬的話,這不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霍大爺的氣惱自然就是裝裝樣子了。
他接下來辦的第一件事便是趕緊打消了與太子結親的念頭。此事全然作罷,就當沒提過,
其次再給大姑娘霍元姬另尋一門親事,以免夜長夢多。
想了想,心有不快。回頭便命人將霍二爺叫到錦華軒,找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將自家二弟訓斥一頓,就將人趕出了錦華軒。
霍二爺悻悻離開,回了屋子。平白無故捱了訓,竟然覺得周遭的下人看自己的眼神更多了幾分鄙薄,心中惱意愈發難消,呸了一句罵道:“他霍修竹以為他是誰?懦弱無能,不堪大任。若不是比我早出生,這個永定侯的位置還不定誰來坐呢!”
他越想越氣,霍修竹罵自己心比天高,巧言如簧,顏之厚矣,背棄祖宗之賊人。聽聽,都是些何種言辭,陋儒之見,迂腐又愚蠢!
他重重把茶一磕,讓伺候一旁的金姨娘吃了一嚇。金姨娘還不清楚發生了何事,嬌聲替霍二爺揉了胸口:“大爺向來守陳,咱們又不是不知。這城裡誰家的公子題詩作畫,都能被大老爺說成脂粉堆裡打滾。二爺何必與他一個老頑固計較?”
“你懂什麼!”霍二爺冷哼一聲,盯著金姨娘,也沒了往日的溫存,“我們這個大哥,又端起了高風亮節的做派!說什麼‘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我呸!關鍵時候,抬出這些來標榜個什麼勁兒?”
他看金姨娘在一旁聽得一臉茫然,心頭更是一陣火大,“去去去,茶水都喝乾了,也不知道添。既然聽不明白我說的,手腳就勤快幾分!沒見識的女人!”
金姨娘尷尬一笑,心頭不快。女子無才便是德,現在倒是嫌棄她大字不識一個了。雖是聽不懂,不過這鼠蟲之字比喻人,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她憋回一口氣,繼續嬌道:“妾身雖然見識少,不過卻也知道一點,自家人何苦作踐自家人?這霍大爺自從繼了侯爺之位後,愈發拿捏你們兄弟了,瞧瞧三弟和四弟,志不在官場,卻還是被苦逼去考取功名。卻對老爺您沒有丁點兒提攜!我們也不是沒了別的法子,才盼著莊蓮能入了太子的眼,靠別人終究不如靠自己!”
霍修繼長嘆一口氣,擺擺手,“你還做這樣的美夢?以後都不用再提了。”
“為何?”金姨娘瞪大了眼,立馬緊張了起來,“難道,老爺您的忘了我的功勞,不讓莊蓮跟著入府了?您可不能如此呀,莊蓮畢竟是我們的孩子,千萬不能便宜了別房的丫頭片子!老爺,您怎麼能如此狠心啊!”
霍二爺頓時暴怒,一腳踹過去,“還功勞呢,大房就是嫌我們出了一個寡廉鮮恥的‘好’主意!”他回想起自己被罵得灰頭土臉,氣更不打一處來,現在居然連自己這個妾氏也敢對著自己大呼小叫。
他越看金姨娘越覺得礙眼了。想當初,可不就是這娘們出的這個餿主意麼?不過話說回來,最可恨的還是那鼠目寸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