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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大奶奶疼她,二則若出了事兒,也牽扯不到旁人身上。”
霍元姬皺眉:“可又讓誰去把我們的意思告訴我那妹妹?”
“這點小姐就不用憂心了。”李奶孃言之鑿鑿,猶豫了一下,又瞧了自家姑娘一眼。
霍元姬詫異,“奶奶有什麼話,儘管直說。”
李氏便附耳低語了幾句。
霍元姬抿嘴。李奶孃知道她這是肉疼了,不由得勸道:“捨得肉才能引得狼。若姑娘不肯,那些人又怎麼肯冒風險替我們行事?”
錦華軒內。霍定姚揉揉了太陽穴位,歪在美人榻上。
紅素在一旁直打眼色,奈何十姑娘還是我行我素,懶洋洋躺著。剛要覺得不好,就見自家姑娘手臂一鬆,那茶水便潑到了自個兒的馬面裙上。
紅素嘆口氣,好在大奶奶的屋內也備著有姑娘的衣服,喚了藏碧從紅檀木衣櫃裡拿出一套深藍色繡千瓣蓮的夾襖替霍定姚換上,一邊安撫道:“大奶奶比往常晚了三刻,許是老祖宗今個兒多留了大奶奶說話罷。不如讓奴婢前去瞧瞧,若是大奶奶吩咐姑娘不必等了,奴婢也好伺候姑娘回屋。”
霍定姚擺擺手,她這些天頗感到頭疼。
這大半個月過去,母親憔悴了不少,可對父親的作為竟然沒有半分怨言。
霍定姚十分無語,在她看來,父親雖說有被母親孃家打臉的嫌疑,不過母親姿態放得低,他又得了好。要重振一家之主的風範,端著幾天就可見好就收了呀。
——偏偏這般得理不饒人。
——五伯父那兒也不想著從中調和,反而責罵了二伯父。
她在邢氏跟前侍奉著,心裡對自己父親的做派越發看不上,有心寬慰幾句,卻被邢氏訓斥。在邢氏眼裡,做兒女的如何能數落長輩半分的不是,這是天大的沒規矩。
霍定姚也只好把滿肚子話憋了回去,心裡卻暗暗想,往後自個兒定要央求母親為她尋一個開明豁達之家,富貴如浮雲倒是其次了。
就因為最近家宅不寧,祖母訓斥霍大爺的同時,也難免遷怒在邢氏身上。
兒子總是親生的,兒媳婦總是外來的。
雖然紅素可靠,可母親也定是不願意讓人瞧見她在婆婆處備受責問。
霍定姚嘆了一口氣,懨懨道,“還是在等會兒吧,看見我,母親想必會寬心些許。”她暗想著,好在此前過來時,特意繞去了瀟然軒一趟,雖然五伯父還沒有得到特赦,不過佟氏笑意連連,臉色也恢復了些紅潤,想來祖母那裡已經是消了氣。
紅素見狀,露出一個憂心的神情,卻也不再多言。
不一會兒,外院一陣嘈雜,聽著似有人來。紅素和藏碧對視一眼,彼此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驚疑。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上大奶奶的屋子裡來?藏碧連忙打簾而出。
霍定姚也頗有些驚訝,坐直了身子朝外看去。
卻聽得藏碧略帶不快的聲音,“原來是惠姨娘過來請安了,大奶奶現下不在。我家姑娘倒是剛巧在屋。若姨娘無甚要事,不如先行回去了罷。”
“是十姑娘身邊的藏碧啊,我說怎麼著瞧著眼熟。既然十姑娘也在,婢妾怎能說走就走?”
說著就硬是往裡面闖。
惠姨娘自持年輕貌美,偶爾也會來錦華軒露個臉。若是從前倒也作罷,如今霍大爺日日宿在她處,她一會兒差人來報頭疼,一會兒又說腰痠,已經好長時間不來問安了。
霍定姚打起十二分精神,敵意是談不上,警惕卻多了好幾分。無事不登三寶殿,自個兒同惠姨娘彼此可沒有多少往來,一來這惠姨娘頗有些市井之氣,二來她同趙姨娘低調善於做人不同,嘴皮子碎又會來事兒,霍定姚以往是自持身份瞧不上她,如今則是不願生是非。眼下惠姨娘硬是要進來,莫不是此次上門,倒是按捺不住來顯擺威風了?
不管怎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正想著,就瞧著惠姨娘踏進了門廳,她整個人裹在一襲火紅大氅裡,襯托得身段嫋娜。一見到霍定姚,就媚笑道:“喲,姑娘最近氣色頗好,可見身子骨大好了。前些天老祖宗問起,我一時未回答上,倒顯得做姨娘的不甚關心,誰可料想夜半總是記掛難安。”
霍定姚面上淡淡的。說來惠姨娘同祖母也是沾親帶故,難免會驕傲幾分。
惠姨娘這樣說完,卻見霍定姚不搭腔,心頭不免有了幾分不滿。以前這個十姑娘見到自己,總是鼻孔朝天。不過就是自以為是名門世家出身,瞧不上她們這些做人妾的。實則想想她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