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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伺候自己,只不過她早就打發她出去了啊……
難道……她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她瞧王氏臉色非常難看,硬著頭皮問:“三伯孃這是怎麼了?”
王氏沉著臉,也不回答。倒是顧婆子故作才記起事情,大呼小叫道:“唉喲喂,你這丫頭怎麼才提這事兒呢?!瞧我們在這邊慌了一團,都把之前的事情給忘了!”
她轉頭對了霍元姬道,“我們方才來的時候,正好撞見元姬小姐的院子裡一個丫頭跑了出來。應該是瞧見小姐今天做的事兒嚇傻了,一頭撞到了三夫人身上,又拉扯著我們朝我們哭訴了半晌,幸好當時沒旁人經過,否則元姬小姐的事可真是紙包不住火!那丫頭說完了還想朝老爺夫人們在的地方跑,誰知道老天都看不過眼,居然從旁邊的假山上砸下來一塊偌大的石頭,當場就把這丫頭給砸暈了!按理說吧,我們應該喚人來抬了這丫頭,可是當時忙著到姑娘這裡來,後來又忙著寬慰姑娘。眼下想起來吧,那丫頭說不定還暈在假山底下呢!”
珠雲瞪大了眼。
——這,這分明是睜眼說瞎話。
而霍元姬聞言腳步一軟,就癱了下去。
她醒來時就瞧見了李奶孃和三伯孃,自然以為是她們救了自個兒。李氏是自己的人,當然不會亂說。三伯孃和這顧媽媽也是要幫襯著自己的,也不會亂嚼舌根。她今天聽了三房的話,心頭又有了希望,怎麼能再容得了下人亂說話?!
何況,那照喜是邢氏送過來的人。
她哪裡有法子能封得住口?!!
顧婆子似笑非笑,又拿眼睛瞅了一眼,故意哀嘆一口氣,“其實老奴覺得,那丫頭雖然磕破了頭出了些血,一時半會兒的雖然還醒不過來,不過想必在那裡躺著也不會礙什麼事。等姑娘想起了,回頭將人尋了回來,再找個錯將她打發出府便是了。”
霍元姬心頭一片冰冷。
顧婆子說的她都聽得明明白白。若是真將照喜救了回來,人醒了就會告訴了邢氏,自然她今天失當的行為便會傳到霍老祖宗耳朵裡,莫說是偷著去沈皇后的宴席,只怕立刻就會被禁足在祠堂,便是往後安撫她許諾的再為嫡女的事情也會作罷。
這心一狠,說出來的話就不一樣了。
“嬤嬤說的什麼話。明明是照喜自個兒貪玩跑了出去,照喜是大奶奶的人,平日裡我這個做小姐的也難以使喚得動,向來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眼下我更是不清楚她跑到哪裡去了。如今我受了風吹,李奶孃走不開,等晚些時候她玩夠了,自然會回來院子裡。”
頓了一下,又輕飄飄道,
“若是回不來,那也便是命了。”
珠雲原本聽了顧婆子的話,心頭就一陣發寒。照喜明明是她砸死的,倒下去的時候眼瞅著出的氣少,入的氣更少。若是派人現在去,也許人還能救回來。
如今再聽了大姑娘的話,頓時像全身沉到了冰水之中。大姑娘她分明就是要……
她瞧見那李奶孃拿了一塊可以堵住口鼻的布條走出了門,不由得將頭埋得深深的,只恨不得當自己什麼都沒瞧見。
照喜的屍身是第三日晌午才被打掃林徑的婆子發現的。
據說發現她的時候,整個人都凍僵了。
她的臉是朝下趴著。
婆子翻過來的時候,瞧見她瞪裂了眼,嘴大大張著,青黑著一張臉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嚇得這婆子直呼這丫頭要化作猛鬼。
侯府叫了仵作過來,查驗一番說是被石頭砸破了後腦勺,估摸著人昏了過去最後又清醒了一段時間,應該是喊了救命,但是沒人聽見,自己又跑不動,所以才使勁蹬了腿腳,連指甲都深深摳斷在了雪地裡,最終就這樣流著血的給沒了。
仵作又添了一句,那天雪大,說不定活活凍死也是有可能的。
霍府出了意外,老祖宗覺得不吉利,又是一番吃齋唸佛。霍大爺為了討老夫人開心,還特意請了法師做了一場法事。邢氏也覺得可惜,倒是讓照喜的家人前來領了她的屍身回去好生安葬,又打發了好些銀子給來人。
青歡正好在侯府後門瞧見了照喜的老父和老母。回來說與了霍定姚聽,一屋子人不覺都有幾分黯然。
兩個人都是老實巴交的佃農,一臉辛酸的風霜模樣。兩人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原本指望過兩年主母能配了莊子上的小廝,一家人也算得了團聚。
哪知道再見竟然是陰陽兩隔!
已經五十出頭的老兩口頓時扶著那口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