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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國翰嗤笑一聲:“大哥,你也太心急了,就憑你那些手下,能查到些什麼東西?你真當皇帝的羽林衛是吃乾飯的?隨隨便便就能刺探到皇帝的機密大事?再說了,現在你已經被停職,你那副手可是向來在一旁虎視眈眈,如今他把持了御林軍大權,以往的老部下還聽不聽你的,都不好說。也許別人不過是看在咱們朱家的面子上,敷衍兩三句罷了,你還真敢往自個兒面上貼金不成?”
朱國凜聞言暴跳如雷,他被撤職,面子上如何能好看?!可恨這個二弟處處咬住自己的痛腳不放。
他不甘示弱,冷冷一笑:“說我心急,還知道這是個正道。二弟你倒好,派你白天進宮去探望妹妹,你倒說說父親是怎麼交代的?千叮嚀萬囑咐,叫她千萬不要觸怒聖人,以靜制動。結果呢?學那個沒見識的沈家皇后,跑去皇極殿一哭二鬧,足足讓朝中大臣看足了笑話!偏偏她一個人不閒陣仗大,還拉上榮嬪和二皇子,生生連累二皇子被禁足。這豈不是明明白白在告訴天下人,二皇子是做賊心虛,又和我們朱家有扯不清道不明的乾洗?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還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怎麼能怪在我的頭上?我走之前,妹妹明明答應得清清楚楚,再說了,她一向也是個分得清輕重的人。我也不可能在後宮長留,能勉強見上一面也是極難的了。”朱國翰咬牙,“定是那個不省心的榮嬪,一聽到二皇子要出事就慌了神,硬去求的咱們妹妹出面。妹妹什麼都好,就是心地到底還是軟了幾分……”
朱國凜撇嘴:“你自個兒辦事不利,就別把責任推到妹妹身上。”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朱國權連忙開口,小心翼翼賠笑道:“大哥二哥,此時也不是爭吵的時候,不如聽聽父親是個什麼意思,接下來我們朱府還有朱皇貴妃才好便宜行事。便是我也能替兩位哥哥跑腿,傳遞個什麼訊息的。”
朱國翰睥了他一眼:“你是個什麼身份,我們說話,輪得到你來教訓我們?姨娘生的就是姨娘生的,沒有規矩,上不得檯面!”這個小妾生的庶子,真不知道父親看中他哪裡,竟然交給他獨自辦理了好幾件事情,甚至此刻,也讓他參與了進來,這種氣焰定得打壓。
朱國權的臉立刻漲得通紅,難堪地低下了頭,手卻悄悄握緊了起來。
太師椅上端坐的人卻緩緩睜開眼,嚴厲的目光在三個兒子身上掃視了一圈。他身材幹瘦,著了一件深緋色的仙鶴長袍,儼然一副朝服打扮,看起來更具有鐵一般的氣質。嘴邊紋路深印,透出出一種專橫的神色,方正的下巴更增添了嚴肅,一副憂國憂民之相。只不過那雙眼睛露出的卻有十二分的精光,正是內閣首輔大臣朱遠,
“翰兒,阿權也是你弟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明白麼?”
他一開口,朱國凜和朱國翰齊齊住了嘴。可惜沒過一會兒,朱國凜還是按捺不住,急道:“可是父親,聖人他今夜急召了四位大臣入宮,不說那位英王爺,就是夏侯老匹夫也被一併召了進去。可就是……”沒召見太宰府的人。
他話沒說完,朱國權連忙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朱國凜將後半句話咽回了肚子裡。朱國翰卻鄙夷地瞅了一眼,他這個大哥著實愚蠢,這種話也敢不動腦子說出口。
朱遠倒是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樣,綴了一口手裡的白瓷青花茶,輕輕放到了紫木檀桌上。這磕吧一聲,倒是讓三人更加屏住了氣息。
“今時不同往日了。沒想到,我們朱家也有這樣一天,要與那魏、劉、司徒這三個老頑固一樣在府裡等訊息了。”
朱國凜額頭上的冷汗就冒了下來。魏諍鶴是太宰,劉顯耀是光祿大夫,司馬先貴不僅是大司徒,更是太子太傅,這幾個都是朝中一品大臣。
——他這是說錯話了。
朱國翰抓住機會,略帶諷刺道:
“大哥可真是糊塗!眼下這個時候,跟太子和二皇子走得近的大臣哪個不避嫌,就算聖人他不讓父親進宮,難道太子那邊的人就能討得了好?大哥的人難道就沒注意到,魏家和劉家也在外面派人打聽訊息嗎?!”
朱國凜眼中閃過了一絲嫉恨,心中再不滿,面上認錯道:“是兒子糊塗了。兒子憂心宮中形勢和妹妹安危,說的話確實思慮不周,讓二弟三弟見笑。”
朱國權露出一副憂心的模樣:“二哥說的固然很對,但是此次宮中大亂,倒是給了一向中立的派系展示的機會,漸漸以英王和丞相為首靠攏。目前看來英王爺不列朝堂,也沒有擔任一官半職,可是當年先帝爺健在之時,英王也曾經掌管刑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