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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妃果然派了人來,是一個不起眼的黃瘦臉婆子,長得甚是平常,丟在人堆裡只怕過眼即忘。來人做事卻十分老練,笑嘻嘻的給了牢頭大大的好處,那牢頭手下的幾個女獄卒也得了好些銀子和酒肉,又說上了好些不著痕跡的奉承話。
有了英王府在背後撐腰,霍府的待遇立馬提升了好些個品級。換了乾淨厚實的被褥,還被允許洗漱了一次,連飯菜也變成了大白米飯和青菜蘿蔔,難得的還見著了一兩顆肉丁。甚至還安排了一個大夫進來給幾個生病的夫人和孩子瞧了瞧,只是匆匆抓了些藥丸便離開,雖然聊勝於無,卻也讓人安心了幾分。
待老夫人和幾位奶奶打起了精神,這婆子便將這幾日外面的新訊息透露了出來。
首先是邢威遠,彈劾他的奏摺雪花兒一般,說他干預朝政,用心險惡。在小司徒、寧國公和長孫太尉的力保下,皇帝最終降了他的職,便一道聖旨派去了西陲,不過在聖旨中特別說明了,離開前不允許與任何人‘多有接觸’。言下之意,便是勒令他不要再攪合到霍家的事情中。
邢氏聽了,鬆了一口氣之餘,不由得也怔怔抹了抹淚。霍定姚也覺得十分惋惜。若是舅舅還在京城,與英王府一同商議,相信行動上會得力許多吧。
再來便是明安侯府、泰陵公府和忠勇鐵將軍府被抄家一案,大理寺查出了縱火之人乃忠勇將軍,牽扯到前朝遺孤之事,雖然鐵將軍本人已畏罪自裁,但是皇帝震怒,仍舊誅其九族。明安侯府和泰陵公府則是旁支的參與了謀逆,老侯爺在朝堂上當場撞柱謝罪,公爵大人和老夫人也在家自盡並留下血書,皇帝最終砍了旁支的幾個同謀,在大臣的勸諫之下,嫡出的一脈還是留下了血脈。
剩下的便是桂康王府和永定侯府,朝堂之上爭論不斷,大理寺又遲遲拿不出確鑿的證據。只能拿了桂康王爺闖宮,以及侯府的摺子說嘴,幾乎爭論得個面紅耳赤。但是這些又不足以證明兩家參與了謀逆。
皇帝十分不耐,責罰大理寺辦事不力,下令刑部會同要案司會審。婆子說到這裡,補充了一句:“要案司裡有幾個英王爺的舊部,相信關鍵時候,能為霍家的案子出力。”
最為關鍵的,還是英王妃離開了侯府之後,便將侯府的遭遇和摺子被調換的事情告知了英王爺。英王爺並未即刻進宮,而是召集了好些幕僚分析形勢。這次她前來,除了讓霍家的人在大牢裡好過一點,更重要的是希望她們再仔細回憶一番有關遞送摺子的全部過程。
“我家王爺再三叮囑,此時不宜輕舉妄動,否則不但救不下霍家,更會被那幕後黑手利用,推波助瀾。即便不清楚是誰,只要弄清楚了他的目的,王爺也有辦法救侯府於危難。可惜,原本王爺派出了他的心腹要去見幾位老爺,卻硬是被大理寺的主薄阻攔下來;倒是對我進來見一見女眷,放鬆了許多。”
霍老祖宗和邢氏對視了一眼,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震驚。她們對霍定姚之前的話還半信半疑,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卻容不得她們不承認。
邢氏深吸一口氣,仔仔細細將在宮中發生的種種情況說了一遍,又將遞送摺子的前後緣由原原本本敘述了出來,還有此間訊息走漏的幾個可疑點。最後便是落到了親軍都督府指揮僉事曹貴全身上,將他那日的話一字不差的說了個清楚。
霍定姚在一旁作證:“那姓曹的說完之後,我父親大聲罵了他幾句,說他結黨營私,才是真正的犯上作亂之類的。”
這婆子聽了,心中有了數:“老奴曾聽得王爺提過,曹家近幾年來的聲勢不可小覷,王爺也曾經多有留意。既然這人可疑,老奴定會一五一十告知王爺和王妃,請老夫人和邢大奶奶放心。我們有了準備,事情必定會有轉機。”
她說完,又安慰了眾人幾句,提及了英王妃的憂思和期盼,又道若有了更新的訊息,便會想辦法再進來,便離了去。
皇極殿外。
郭康海小心翼翼垂手而立,大氣不敢出一聲,他身後的兩個小太監早就白了臉,嚇得瑟瑟發抖,幾乎就要跪爬在了地上。
其中一個剛進宮的,終於忍不住,帶上哭腔小聲問道:“師傅,皇帝他……”
郭康海狠狠瞪了他一眼,低罵了一句沒出息的東西。這小太監便是再害怕,連忙閉緊了嘴,規規矩矩立著。
終於,裡面安靜了下來,似乎一切又歸於了風平浪靜。半晌,才聽得一個疲憊的聲音命令道:“退下吧。”
郭公公立刻躬著身子開啟了上書房的門,彷彿沒有看見散落了一地的書冊和筆墨,在這些東西之上,尤其扎